陈旺还是在想法尽快从受害人手中取走铁证。此刻的他坐在大厅里,脑海中预演着如何从受害人手中获得铁证的方案。他养成了在每次行动提前预演的习惯,以便仔细推敲行动细节,发现可能存在的各种瑕疵,尽可能完善方案,力求万无一失。他想,既然受害人在怀疑他,甚至已经确认他就是凶犯,却又为什么拿着铁证迟迟不向警方举报。于是他进一步推想,她可能为自己二次返回现场参与对她的救治行为感到疑惑不解,也许她在解开心里这个疑团后才能决定是否举报。他为自己的推想兴奋起来,为什么不利用她可能存在的这一心理,干脆向她袒露当时自己萌发的恻隐之心,也许她也属于愿意得到男人喜欢和爱意的那类女人,自己如果再进一步通过忏悔获得她的同情信任,她就太有可能主动向他示意手中的铁证,然后劝告他自首。预演到这个步骤,他被自己的想象激动起来,恨不能立即跑到病房里向她痛哭流涕诉说一番。接下来他又继续预演着,当他看到她拿出铁证时,自己应该如何应对。当时在现场曾经出现过的想法变得异常强烈起来,鼓舞着推动着他,自己二次返回不就是为了接近她吗,现在终于有了如愿以偿的新希望。尤其是看到比受害人似乎更加漂亮的叶芳,使他当时禁不住眼前的诱惑,经过在洗手间的化妆走到她的病房门口,实际是只为了再看叶芳一眼,脑海中演绎着想法先让叶芳喝下合欢药物,或者先使她丧失反抗意志听任自己淋漓尽致一番,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自己对叶芳尽情抚慰蹂躏亲昵的景象,一定会比同那位受害人的感觉更爽,虽然只是意象已经使他获得了极大的心理满足。
突然,他察觉到眼前的景象出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