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宁时迁就接到了秦若兰以死相逼的电话,只不过他选择了无视,他以为按照秦若兰的性子是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但没想到他这次真的那么激烈,竟然服用了大剂量的安眠药。
管家现的时候第一时间送医院去了,不过医院传来的消息是,情况并不乐观,并且还告诉了宁时迁一个不好的消息。
秦若兰有子宫颈癌。
宁时迁让唐宁带着唐澈先走了,自己驱车回医院。
秦若兰在手术室内抢救,手术室外只有管家守着,一看到他就着急的说:“少爷,你可来了。”
宁时迁换上了手术服,对他点了点头:“你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看。”
“好,好,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夫人啊。”
不知道秦若兰到底吞了多少安眠药,总之情况真的很糟糕,傅寒深找了医院最好的医生过来抢救,不过仍是出现了肾衰竭的情况,还伴随昏迷。
手术结束,秦若兰送去监护病房。
他知道医生已经尽力了,管家忧心如焚的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宁时迁微蹙着眉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一直秦若兰这种要强了一辈子的人断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结果却是如此出人意料,不过还真的绊住了他。
“你先回去吧,”宁时迁对管家说,“这里有专门的医生护士会照顾,你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吧,”管家忧心忡忡,一点儿也不愿离去,“我就在外面等着,不会打扰医生的,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第一时间找到人。”
“随你吧。”
管家留在了外面,宁时迁揉了揉眉心,去医生办公室,他要和医生谈谈秦若兰的病情。
……
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宁时迁看了看时间,这个点儿,唐宁和唐澈的飞机应该已经落地,他打开手机,现里面躺着一条唐宁不久前来的短信,说他们已经到了,让他不要挂念,他吐出一口气,往前走去。
回到办公室又对着秦若兰的病例看了半天,看到眼睛不舒服停下来按了按眉心,外面已经天色蒙蒙亮,他靠在椅子上打了个盹儿,被手机铃声吵醒。
对方自称是秦若兰的委托律师,有事想要见宁时迁一面,宁时迁的睡意逐渐清醒过来,将架在桌子上的双腿也放了下来:“律师?”
两小时后,宁时迁见到了这位陈律师。
陈律师四十多岁,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十分成熟沉重之感,他先做了自我介绍:“宁医生,您好,这是我的名片。”
宁时迁接过他递过来的名片,名字是陈鹏飞,宁时迁点头,表示了解了:“陈律师不知找我何事。”
“您好,事情是这样的,我是您母亲也就是秦若兰女士的代理律师,在她出事之前,她在我事务所签下了委托函,若有一天她生事故,无论正常还是非正常的事故,一旦她失去行为能力,她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动产不动产,全权交给宁先生您处理,对于秦女士日前生的事故我表示很难过,但按照我们的委托,现在我需要将这份委托函里面包括的一切事项都交付于你。”
宁时迁觉得有点儿懵,他没想到秦若兰竟然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有条不紊,一件不落,让他不禁怀疑他这次的自杀究竟真的只是一时意气用事还是筹谋已久。
最关键的是秦若兰将所有宁氏股份也一并转给了宁时迁,他一夜之间已经成为宁氏最大的股东,还要接管秦若兰的职位,处理宁氏所有事物。
很早的时候宁时迁就表态过,他对公司不感兴趣,他是不会接手的,让秦若兰不用白费心急了,但他没想到现在秦若兰却会用这样的方式将公司交到他手上,逼得他不上也得上。
陈律师洋洋洒洒出具了几十份文件纸,看的人眼花缭乱,但他很有耐心很有调理的一一讲解,所以等他全部交代完,竟然已经是午后。
他说的也是口干舌燥:“宁先生,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知道了,谢谢。”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商场上,永远都是受利益驱逐,一向都是树倒猢狲散,宁时迁是不关心,但不代表商场的残酷和尔虞我诈就会放过他,远离他。
之前宁家和苏家联姻的消息传的沸沸扬扬,到处都是,他们的股票也是一路水涨船高,可之后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宁氏的股票就开始都下坡路,秦若兰出事的消息也不知道从哪里传出去的,这几天铺天盖地都是这些新闻,以至于宁氏的股票一落千丈。
董事会将电话打到了他这里,他自然是不想理会的,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秦若兰将一切留给了他,他就是再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秦若兰的助理和秘书甚至都公司来找人,还引来了一路追踪的媒体,将医院围的水泄不通,又闹得锣鼓喧天。
最后宁时迁躲到了傅寒深的办公室,才有了片刻清净。
看着宁时迁那眉头深锁的模样,傅寒深劝道:“没事,这些记者就喜欢捕风捉影,过几天就下去了。”
“不好意思,闹得医院也鸡犬不宁。”
这不但影响了宁时迁,还影响了那些病患,所以才格外让人生气。
傅寒深淡淡含笑:“正好借着他们替我们医院打打广告打打知名度,不是挺好的。”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