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偃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扛着虞妙弋那柔若无骨的娇躯,进了宫室里面。呃,应该不能说是肆无忌惮,因为这整座沙丘宫都是他的,是他的私人领地。
在他进入宫室后,跟随的宿卫和宫婢还把门关上了,两个宿卫跟门神一样在那里站着,一动不动。
“不要!君上……不要这样!”虞妙弋随即被丢到了宫室一侧的席子上,子偃欺身而上,按住了她的香肩,然后就开始不顾她的抵抗肆意地把脑袋也拱了上去。
虞妙弋根本就反抗不了,挣扎是没有用的,她一脸的凄惶无助,眼角的泪花籁籁地溢出来了。子偃却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都没有,自顾自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翻来覆去,肉浪翻滚,又是一卷香艳的古画,庸俗者谓之“污秽”,高雅者谓之“艺术”。
……
西元前327年,即宋君偃二年五月,宋君偃以干骜为大将,熊子丹为副将,统兵三万,征调民船、渔船,以舟师沿着淮水入邗沟,顺流而下攻略越地。
子偃此番出兵,以及任用的将领都是被群臣反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干氏一门太受荣宠了,父亲干梁为大都督,在前线统兵近四万,儿子干骜也当仁不让,统兵三万伐越,这样一来宋国的兵权不都落入干氏之手了吗?
所以群臣非常的不满,难道君上就没有一丁点的顾虑吗?
更让那些公卿大夫不满意的是,此番伐越的副将,竟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听说以前还没上过战场呢。这个熊子丹是何许人也?竟然能得到宋君偃的如此青睐?
子偃一向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正是因为相信干梁、干骜父子所以才把几乎整个宋国的可战之兵交给他们,而熊子丹有这个才能,只是缺少实战经验,作为副将征战可以让他迅速地积累经验,更重要的是,熊子丹对于他子偃足够的忠诚!
在一些必要的时候,忠诚往往比能力更为重要!
此外,群臣还不满宋国出兵伐越,他们认为宋国连年征战,穷兵黩武,耗费了巨大的财力,接连损兵折将,可能会得不偿失。毕竟越国的城邑都不是很富庶!
从去年开始,几乎一整年宋国都在打仗,前前后后死伤的兵马超过八万!这已经是一个中下流的战国国家所能够承受的底线了,偏偏宋君偃还大肆招兵买马,各地精壮的情绪也格外的高涨,宋国将士的战斗力得以在短短一年之内提高到了一个新的层次!
子偃也是一个“任性”的君主,他不喜欢乾纲独断,但是在这种必要的时刻他还是力排众议了。此番出兵,他并没有让军师祭酒大人张烈跟着去,自己也没有亲自领兵(废话,一国之君总不能时时刻刻地统兵作战的,不然要那些将军干嘛)。
与此同时,在阳关以东的一个草木茂盛的森林里。
一股巨大的淡紫色洪流,从一个刚刚披荆斩棘不久的道路上涌动着。战车队摆开架势,滚动的车轮碾压过碧绿的荆棘,雨后湿润的土壤也被压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脚印。
在这支长长的队伍的前端,是一面绣着“匡”字的中军大纛,其余皆为内紫外白的“齐”字大旗,附近也都是身穿黑色战甲,紫色战衣的持戈将士。
大军出行,自然是铺天盖地的巨大声势,这周围的飞鸟都扑棱扑棱地飞走了。
这时,副将公孙假驱马飞驰而来,跟将军匡章汇报前方的讯息。
“将军,前方还有不到四十里的距离便是阳关了。”
匡章道:“见到宋军的斥候了吗?”
“见到了。宋军的斥候见到我们的先锋大军打马就跑了,想必阳关的守军已经得到消息,在我们抵达阳关之下的时候做好防御的准备了!”
闻言,匡章思虑了一会儿,忽而喝道:“全军停止前进!”
旁边的将士顿时停住了脚步,驻了战场,勒住了战马的缰绳。
“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将军有令,全军停止前进!”
齐军的快马开始在队伍前后传达匡章的将令。
“将军,何以命大军止步不前?”公孙假颇为不解地问道。
匡章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意,就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一般,说道:“此番,宋军的主将是老将军干梁,此人擅长防守,比较稳健,此时在阳关等着我们的肯定是城高池深的关隘,整装待发的宋军将士,只要有三万兵马,宋军就能牢牢地守住阳关,使我军无计可施了!”
“既如此,将军打算怎么攻占阳关呢?”
匡章道:“强攻肯定是不行的。公孙,你去传我将令,一万先锋大军稍事歇息,然后发动攻城战!各部兵马亦是休整下来,养精蓄锐,轮番对阳关展开猛攻。”
“呃……”公孙假有些哑然了,说道,“将军,我们的好多攻城器械还没赶到前线,现在就攻打阳关,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呢?”
“不急。我大军十万,士气可用,正好可以分成十批人马,每隔半个时辰攻打阳关一次!不需要士卒用命,每每造出声势即可!”
“诺!”公孙假还是不怎么理解匡章的想法,不过这是军令,军令如山啊,不得不服从了。
大都督干梁正在阳关的行辕里品读兵书,津津有味的呢。齐国大军来犯的消息他已经得到了,只不过他并不焦急,有三万兵马扼守阳关(其余兵马都驻守各地,维持秩序),凭借阳关之险,即便是十余万的敌军也休想踏破关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