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黄彤早已睡下。
晚风徐徐透过窗帘,漫过月光,在室内流淌。
给黄彤盖好被子抱着手臂站在落地窗前。
眼眸清澈而深透望着无尽的黑暗与远方明珠般莹洁幽彻冰凉的冷透肌骨。
黑暗那边是梁歆怡站在铁柜前,眼光同样若有所思,眼瞳却是墨黑得残酷。
两个人都在想同一件事。
两人,又同时按了手机,拨通了对方。只是子衿听了“正在通话中”就没有再拨而梁歆怡锲而不舍地拨通:“子衿我不明白。”
“此时我也并不比你好多少。”
“你相不相信,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
“不相信。”一如既往清冷的声音。
梁歆怡勾起唇角,早在意料之中似的道:“我也并不相信你没做。哪会有那么多巧合。可是,我现在很迷茫。”
“如果连你我都觉得迷茫,恐怕事情已经不太对了。”
“是好是坏?”
子衿没有说话,而是回头凝视着黄彤的睡颜:“你发现了什么?”
“我不能说。”梁歆怡难得诚恳道。
“我也有了很有意思的发现。我知道如果我提出交换你是不会同意。”
“是。”也许是在夜色中也许刚才的事情已经让她思考得疲惫。在这个夜色中,情绪在沉淀。她知道很多话无需多说因为对方是子衿。
“也就是说你的发现关乎到你在乎的人。让我猜猜”子衿停顿了几秒:“梁笑然?”
梁歆怡性感的嘴唇抿了抿,眼中却盛着心悦诚服的笑意:“子衿,如果你我成为真正的对手我是说真正的。无论最终是输还是赢,我会庆幸对手是你。”
子衿没有顺着她的话说,而是淡淡道:“这是我们最后一通电话了吧?”
她突然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里,最懂自己的还是子衿。她们或许立场不同,却是惺惺相惜胜过知己。
即使是敌人。
黄彤醒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子衿。
“一早就出去了,说是去公司。”黄彤妈边说着,边把她的床单换成薄一些的:“你和子衿最近没什么吧?”
黄彤一愣:“没什么啊。”
黄彤妈嘟囔了句:“看起来相敬如宾,床单也是规规矩矩的。”
黄彤脸颊瞬间红了,“妈”
黄彤妈向她投来一个“你好自为之”的眼神:“我这几天啊,和子衿的秘书互加了微信。发现她朋友圈里说下班的时间,和子衿回来的时间对不上。”
“妈,你别说了。子衿不光是忙公司的事。她有个员工失踪了你知道吧?她在忙着找人。”黄彤听了甚至有些生气,谁都不能怀疑子衿,连自己的妈都不行。
“我还不是看着着急,并不是真的怀疑子衿。想让你有点危机意识。我看你俩这不温不火的,跟对老夫老妻似的,也没什么交流。尤其是rb回来后,你对她就更冷落了。好几次她半夜等你回来,你直接进婴儿房,出来也是洗洗就睡了,连句话也不和人家说。”
“你怎么知道的啊妈?”黄彤露出狐疑。
“哦,我半夜起夜”黄彤妈心虚地说。
黄彤翻了个白眼:“妈!你这样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说您什么好了!”
黄彤妈理直气壮道:“我总没说错吧?这夫妻间感情也很脆弱的,尤其你媳妇长得好,又有钱,能看上你多不容易”
又来了
黄彤穿好衣服,不理她的唠叨,准备去洗手间洗脸。正这时听见电话响。
“老大,监控到一个女子在跟踪虞红叶。”
黄彤一惊!
“把人像发我手机上,我30分钟以后到。”
“好。”
黄彤飞快地洗漱完毕,黄彤妈追上去:“你把妈的话听进心里去。感情需要维系,不管你多忙,知道么?”
“知道了。”黄彤应了声儿,就马不停蹄地开车走了。
“唉。”黄彤妈叹了口气。“对别人的事比自己媳妇的事还上心。哎哟”
“怎么了,大早上自己嘀咕什么呢?”黄彤爸吃过早饭过来浇花。
“忘了告诉那傻孩子今天是她和子衿结婚纪念日!”
黄彤爸一笑:“她知道,这个不可能忘。咱这女儿连她前同事的生日都记得,何况是和子衿结婚纪念日。哎,你快把电话放下孩子开车呢,你别打电话了,给她发个短信。”
“发短信她也不看,发个微信吧。”
黄彤开了快车赶到红叶公司,发现红叶已经不在了。才是接近中午,她会去哪儿?
她接通蓝牙耳机:“查到这个人是谁了?”
“查到了,此人刚来北京两天。是从丽江三义机场到首都机场。住在”
黄彤看着手机中那个面目模糊的女子,红叶有这样的朋友么?会不会有什么企图?
黄彤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为自己没有尽到一个朋友的职责,让红叶受到那样大的侮辱和侵害。她心有戚戚焉的同时,利用自己现在的优势,给红叶随身戴的耳钉里,房子外面的走廊里以及公司办公室都安了红外监控器。至少,在确认梁笑然定罪前,她是这么部署的。
现在梁笑然虽然进了监狱,她没来由地还是觉得红叶有危险。难道是怕梁笑然会通过关系很快出来,或者越狱什么的?又不像。
但是自己的直觉向来很准,她就是觉得红叶不安全。所以动用了自己的职权给她安了追踪器和红外设备。
没想到今天果然派上了用场,竟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