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兰城府衙内,张辽、马超等人面沉如水,负手而立。张进一脸土色,跪伏在地上。
“逆贼张进,意图谋反,违抗上命,阳奉阴违,残害百姓,妄动干戈,罪该万死。张进,你可知罪!”张辽沉声喝道。
“我……罪将张进知罪,请张将军法外开恩,恕罪将死罪……”张进哭喊道。
“逆贼张进,此时才幡然醒悟,为时晚矣。”马超沉声喝道:“来人,将逆贼张进即可斩首示众,将张进家眷尽皆处死!”
马超一声令下,早有汉军兵士上前,正要拖走张进。
“且慢!”张辽来到马超跟前,低声说道:“孟起,河西三郡民风彪悍,尚未宾服,不宜太过刚猛,当剿抚并用,以防激起民反!”
马超沉吟道:“若非文远提醒,马超差点坏了大事。好,那就诛杀张进,将其首级送往觻得、昭武、居延属国三地,震慑宵小!”
张辽点了点头,沉声喝道:“张掖郡拥兵谋反,罪在张进一人,其余人等不必追究。即刻斩首张进,传首觻得、昭武、居延属国三地。”
张进早在马超下令之时,便吓得瘫软在地,不能言语,这会又听得张辽的将令,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汉军兵士跨步前来,将张进像拖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
是夜,张辽、马超二人留在府衙内,探讨武艺、研习兵法、畅谈天下大事,二人相谈甚欢,不觉之间,时间来到丑时。
丑时已过,二人正欲起身歇息时。
张辽看着马超,欲言又止了几次,说道:“孟起文武双全,骁勇无匹,文远深为佩服。只是,今日单骑冲阵之事,非为统兵大将所为!若孟起有所闪失,文远怎么给马将军,给主公交代!”
“文远所言甚是,都怪马超一时兴起,才有这般鲁莽举措。主公常言,统兵大将,当以三军为重,不可逞匹夫之勇。文远放心,孟起知道了。”
马超点了点头,朗声说道。
张辽点头称是,二人道别,方去歇息。
第二天辰时,麒麟军、雄狮军两军共计一万两千人,开始西进觻得、昭武两地。张南、成宜二人率领四千兵士镇守张掖郡东部五城。
麒麟军、雄狮军行了约莫三十里,便有探马来报,张掖郡郡丞王秘带着觻得、昭武二城的大小官员,正在十里外迎接西进大军。
原来,就在昨日,汉军将张进的首级送到觻得城后,王秘吓得魂飞魄散,当即表示,愿意效忠凉州刺史李大人。
张辽、马超二人不再迟疑,加快行军,不到一刻钟便看到了王秘等人。
王秘还不等张辽、马超二人上前,跪伏于地,高举印信,哀求饶命。张辽自然是一番好言安慰,王秘等人这才放下心来。
两刻钟后,西进大军跟着王秘进到觻得城,王秘赶忙吩咐下人准备酒宴,为张辽、马超等人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辽沉吟道:“王大人,为何不见居延属国的大小官员?”
“张将军有所不知,居延属国地处弱水下游的居延泽附近,距离昭武城三百余里,想必还未收到张将军的将令。”
“况且,这居延属国内匈奴、小月氏、乌孙人杂居在此,民风彪悍,久不宾服朝廷,恐怕不会奉令前来。”
王秘连忙恭声回道。
王秘见张辽沉思着,接着说道:“这居延属国,虽名义上是张掖郡所管辖,但其首领同张掖郡太守的地位不相上下,所以……”
“本将已知晓!既如此,居延属国之事暂且搁置一旁。不知昭武、觻得两城还有多少兵马?张掖郡有多少百姓?”
张辽摆了摆手说道。
“回张将军,两城可用郡国兵尚有五千余人,张掖郡共计七万余百姓。”王秘回道。
“既如此,大军且在觻得城休整三日,三日后,大军西进酒泉郡。”
众人点头称善。
在接下来的三天内,张辽、马超等人一面精选裁汰那五千郡国兵,一面出榜安民,推行那些惠民政策。
百姓见汉军于他们秋毫无犯,又有这般惠民政策,心下安定,遂诚心拥护汉军。
……
三日后,张辽、马超率领麒麟军、雄狮军一万二千人西进酒泉郡。狐笃率领那整编后的四千郡国兵,镇守觻得、昭武两城。
张辽、马超二人率军沿着黑河西进,等西进大军进入酒泉郡之后,又行了五十余里。探马来报,酒泉太守黄衍率领叛军,驻扎在五十里外的黑水河岸。
张辽见酒泉叛军已有准备,便传令汉军就地安营扎寨。
第二天辰时不到,张辽、马超二人率军八千向叛军大营进发,冯习率领四千兵士镇守大营。
汉军行了约莫二十里,远远的看到前来迎战的叛军。
麒麟军、雄狮军勒马布阵。两军相持,两阵对圆。
“我乃凉州刺史、征西将军麾下奋武校尉张辽,特来接管酒泉郡,黄太守何故兴兵阻拦?”
张辽拍马出阵,望着叛军阵中,朗声喝道。
“张将军可真是信口开河,李牧不过是刺史而已,他有什么权利要接管酒泉郡。况且,酒泉郡官员百姓只知道我黄衍,怕是不知道李牧啊……”
黄衍笑着说道。
“张掖郡太守张进,兴兵谋反,妄想阻拦我凉州大军,现已身首异处。难道黄太守也想步张进逆贼的后尘么!”
张辽沉声喝道。
黄衍大怒,厉声喝道:“擒杀张辽者,赏金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