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儿,祖母如今是活得越久,越觉得这个世间谁都活得不容易,女人成亲后,万一遇不到良人,在内宅里活得只有更加的不容易。”
程家三老夫人眼神悠长深远,她的人生已经走了一大半,余生里的光阴,她盼着只有喜乐而无忧愁。
程可佳瞧着程家三老夫人微微的笑了起来,说:“祖母说的话一向都很有道理。”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可佳笑了起来,说:“人在过程当中,其实通常是感觉不到辛苦的,只有走过之后,然后回头瞧一瞧,才能想起当日原来在旁人的眼里,是过得那般的辛苦。
我觉得过日子,便要学会苦中作乐,而不是乐中寻苦。”
程可佳原本担忧程家三老夫人挂怀后辈们的事情,她瞧着程家三老夫人笑着说:“祖母,那些应该要走的弯路,既然当事人不悔,旁观者再多的忧愁,都不是什么事。”
程家三老夫人如今的年纪其实许多事情都已经看开了,她笑着说:“佳儿,你说得对,人在沉迷一桩事务的时候,通常是感觉不到辛苦的,喜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祖孙两人相视而笑,程恩捷夫妻之间的事情,两人不曾真正绝裂,那他们总能够寻到一条合适的相处之道。
程家有那么的女人,在夫婿小妾的围绕当中,她们伤心失望绝望过后,她们能够寻到一条适合内宅生活的自在道路。
赵氏又不是真正的笨人,只要她愿意走出固定的圈子,他们夫妻纵然不能够再情深下去,但是好好相处总是差不了。
程家三老夫人当日气急的时候,她是赞成程恩捷休妻,毕竟儿子的仕途前程最为重要。
然而程家三老夫人过后冷静下来,她觉得程恩捷终究对赵氏会心软的,家里人在此时不能够添一把柴,那柴火燃烧得太旺了,到头来也不会只烧一人。
赵家的人最终是舍不得完全放弃赵氏,赵家的人来跟程家商量那对夫妻的事情,然后两家都决定再给程恩捷夫妻最后一次机会。
赵氏经此一事后,她大约也明白过来,程恩捷真要下狠心休妻,赵家的人也跟赵氏说明当中的利益关系,赵氏如果再要私下里胡乱收礼坏了程恩捷的官声。
程家饶不了赵氏,而赵家一样容不得有这样的一位贪心出嫁女。
程恩捷夫妻暂时安稳下来,程恩捷书信回来,他为了孩子暂时决定不休妻。
程家三老太爷收到书信只是默然的叹一声,说:“捷儿从前太过平顺了,如今反而事情多。
他们夫妻都还年青,现在经历这些的磨砺,对他们只有好处,绝对没有任何的坏处。”
程家三老夫人瞧着程家三老太爷的神情却不曾多话,程家三老太爷瞅着她说:“你不赞成我的话,你可以说出来啊?”
程家三老夫人只是瞧一瞧他,皱眉头说:“我有什么好说的,山高水长,我又见不到他们,只要他们平平安安,他们愿意怎么折腾都行。
反正我知道我的儿子是做不了什么坏事,最多他是仕途艰难了一些。”
程可佳在娘家时间不长,然而她觉得程家的日子格外多彩,她去优逸园见木氏,见到木氏越发有宗妇的风范。
木氏瞧着程可佳是满脸的笑意,程可佳陪着木氏说了一会话后,木氏主动跟她说:“佳儿,你去和你大嫂嫂说一说话,她娘家的那一位弟弟最近闹了一些事情出来。”
程可佳是满眼诧异的神情,她听说宁家弟弟的仕途非常的顺畅,那样的人,如何会闹一些事情出来?
木氏瞧见到程可佳面上的神情,她笑了起来,说:“你去和她说说话,她要是愿意和你说话,你便听一听,她要不说话,你就当不知什么事情,明白吗?”
程可佳很是明白的点头,别人家的闲事,她一个旁人保持沉默便是最大的尊重。
木氏瞧着程可佳走了后,她轻轻叹一声跟身边管事妇人说:“你说那孩子怎么这般的想不通,他在都城处处安稳,他为什么要自寻苦吃去那种不毛之地任职。”
管事妇人沉默不语,这些有本事的人,他们的想法和平常人总是不太相同的。
管事妇人其实也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放着大好的日子不享受,而要去受那般的辛苦?
程可佳去愚正园,宁氏在院子里吹着风,她瞧见程可佳的时候,她便笑了起来迎了过来,说:“佳儿,我听说你来了的消息,想着你也快来,可是没有想过你一直不来。
我正想着要不要去三祖母那边问一问情况。”
程可佳笑眯眯的瞧着宁氏说:“大嫂,我来晚了一会,我祖母原本要我早一些来见大伯母和大嫂嫂,我拖着祖母说话,便晚了一些。”
宁氏笑着轻摇头说:“不晚,你和三祖母多说一话是应该的,你有没有去见过母亲?”
程可佳笑着轻点头,在宁氏示意进房说话,程可佳笑瞧着她说:“大嫂嫂,我陪你在院子里面转一转吧,难得秋高气爽正好赏一赏美景。”
宁氏瞧着她笑了起来,说:“好,我们在院子里走一走,正好春天里,我换了几样花,你瞧一瞧这些花色美不美?”
程可佳顺着宁氏的意思又赏了花,在她的眼里秋天这般热烈的花朵自然是美的,程可佳随口夸赞了起来。
宁氏听程可佳的话,她笑了起来,说:“佳儿,你大哥说这些花都开得太过张扬了一些。”
程可佳听宁氏的话微微愣了愣后,笑着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