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佑秀夫妻和离的事情,在顾家自然是引起震动,然而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
顾大老爷随后又病了一场,顾佑秀很是内疚不已。
顾大老爷安慰顾佑秀说:“秀儿,父亲和母亲当年误了你。
你那时节与我们说,你暂时还不太想再成亲,我们应该顺着你的心意,缓了几年,再来慢慢的劝你,这样也许能免了你这一场的劫难。”
顾佑秀瞧着顾大老爷的神情,他微微的摇头,当年的事情,其实是怨不了谁,或许如别人所说的那样,全是命。
当年顾老爷夫妻是为了顾佑秀着想,月氏又表现出特别的贤良大度,而顾佑秀在那个时节,也不想再被父母为此操心下去,各种机缘凑在一处成就了那一桩亲事。
顾佑秀现在追想起来,他的心里面不怨任何的人,他反而感恩曾经有过的日子,至少给他带来两个孩子。
顾佑秀笑着跟顾大老爷说:“父亲,我有两个孩子陪伴在身边,我觉得要感恩父亲和母亲当年的成全。”
顾大老爷瞧着顾佑秀面上的神情,他的心里面很是安慰,顾佑秀这一次行事大度明快,他给了月氏最后的选择机会,在月氏选择后,他同时也断了月氏的回头路。
顾佑秀的面上笑容坦然,只要顾大老爷能够想得明白过来,他的心里便能够安然下来。
顾大老爷病了这一场后,他的身体是越发的不好起来,顾二老太爷和顾三老太爷因此跟着操心了不少日子。
顾大老爷反而转过来安慰他们,说:“二叔,三叔,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能力,我多陪一陪你们两人。”
顾二老太爷瞧着顾大老爷微微的笑了起来,说:“你说得对,我和你三叔都还不老,你怎么能够抢着老。”
顾家三老太爷瞧着顾大老爷微微皱眉头说:“一辈管一辈,秀儿都这么大的人了,他自有主见,你便别再为他操心了。”
顾大老爷轻轻的点了点头说:“二叔,三叔,我这一次想明白了,秀儿也说了,多亏我和他母亲那时节的操心,他能够得回两个乖顺的孩子。”
冬天到的时候,顾大老爷慢慢的恢复过来,顾家二老太爷和顾家三老太爷的心思减轻下来,他们兄弟两人相继生了一场小病,由大夫开了药后,他们也很快的好了起来。
顾二老爷兄弟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担心这三人的健康情况。
顾二老爷跟顾三老爷兄弟说了交心底的话,他实在是担不住失去顾大老爷这个哥哥的冲击,哪怕这些年里,他经历过好多次这样的冲击,但是顾大老爷都坚挺下来。
顾三老爷很明白顾二老爷的心思,他是顾家二老太爷的独子,自顾二老夫人故去后,顾三老爷格外珍惜与顾二老太爷相处的机会。
顾家二老太爷比顾三老爷看得通透许多,他跟儿子笑着说:“你无事那来这么多的担心?天不曾塌下来前,我们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顾四老爷兄弟互相看了看,他们心里感觉到安慰许多,至少他们在许多的时候,有一种可以互相依靠的感觉。
顾家的日子缓缓流过,顾佑屹在冬天里去外面当差。
韩氏常来长园走动,她的心情有一种郁结,程可佳瞧着她,关心的问:“弟妹,你可是担心屹弟出行的事情?”
韩氏轻轻的点头说:“天气太冷了,他与我说,他们是轻装远行,如果带太多的杂物,反而会耽误行程。”
程可佳轻轻的点头,顾佑则出行的时候,他一向自行收拾行李。
韩氏瞧着程可佳面上的神情,她特别低声说:“大嫂,原来顾家夫妻不和,也是可以和离的。”
程可佳瞧一瞧韩氏面上的神情,她多少明白韩氏的意思,她瞧着韩氏笑了起来,说:“顾家这么多辈人里面,我听说和离的夫妻只有一对,便是长房这一对夫妻。”
韩氏瞧着程可佳想了想低声说:“大嫂嫂,那你娘家有没有休妻和和离的夫妻?”
程可佳很是用心的想了想,说:“在我的记忆里面,我娘家应该是没有休妻和和离的这种情况。”
程家的女人们不会主动提出和离的,而程家的男人们在这方面仿佛是多情却不会绝情的休妻。
韩氏好奇跟程可佳打听说:“大嫂,你说月氏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怎么能够舍得下两个亲生孩子?”
程可佳微微的笑了笑,她瞧着韩氏好奇问:“屹弟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韩氏的脸微微的红了起来,低声说:“他说月氏不守妇道,他说顾家人厚道,那秀二兄长为人厚道,还有为了两个侄子着想,我们日后在家最好不要提月氏的事情。”
程可佳瞧着韩氏的神情微微笑了起来,她仿佛比做错事的人还要羞涩。
韩氏瞧一瞧程可佳面上的神情,她略有些好奇的瞧着程可佳,再说:“大嫂,我听说,月氏又再嫁了?”
程可佳轻轻的点了点头,月氏回娘家满一月后,她便再嫁,听说她嫁得非常高兴。
韩氏满脸不相信的神情,她低声说:“月家人怎么能够容得下这样的一个名声不好的女子?”
程可佳瞧着韩氏轻叹起来,低声说:“有各种传言,有传言说,月家人是赞成月氏的这一次选择,他们认为月氏虽然说晚了一些年,但是她总算做了一次最为合适的选择。”
韩氏张口结舌瞧着程可佳说:“那男方家里不反对吗?男方家里面能够接受这样的女子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