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四哥是不是也像心远那样会些少林功夫,抑或会游泳,他们此刻掉进河里,还能活着上来吗?
心远已经趴到船沿探出大半个身子看向水里,我跌撞着跑下去抓住他的手臂,着急道。
“心远,你快救四哥。”
心远忙缩回身子,摆手为难道。“小师叔,我不怎么会凫水啊。”
“那你师父呢?会水吗?”
“师父应该是会的,小时候经常和师父去山下湖里凫水。”
“那就好!”
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正好几个船工也走过来,看着河面。
“六妹,发生什么事了?”姚青采站在二层甲板那里,看着一群人都聚在船沿便问道。
我扭头,看了三姐一眼,担心船上还有歹徒,忙叫她回屋把门关上。
“那六妹你也小心些。”姚青采也不多话,嘱咐一句便回到屋子吩咐艾叶关门。
“你们应该会水,能不能下去帮忙看看家兄如何了?”
“这,小娘子实话和您说吧,我们下去也是送命啊,我们只是普通的船工平常也就是下水摸个鱼,这要和人搏命我们根本不行的。”
“对不起,是我强人所难了。”我也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谁不惜命呢。
不知不觉,眼泪就溢满眼眶,一低头的时候便落进平静的河面上。
“丫头,怎么又哭了!”
我努力瞪大了眼睛,视线也还是模糊的看着河面露出来的一颗头,胡乱的抹了把脸,惊喜道。“四哥,你没,没事。”
“怎么,希望四哥有事,回不来了。”姚青恒声音里有明显的愉悦之情,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也不知道他在河里经历生死一遭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趴着船底,仰头看着船上道。“阿隐,站远些,我要上来了。”
“不,不,不,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着急的回答他并依言退后两步,盯着那个地方。
姚青恒双手用力的攀着船身,抓住船工扔下去的绳索,双脚蹬了两下,身体一跃跳上甲板。
也顾不得四哥浑身湿透,我一头扎进他怀里,趴在他胸前哭泣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要像阿爹和祖母一样离我而去了。”
姚青恒任由青隐抱着,大手抬起触了下她的长发,温声道。“不会的,不离开你。”
他任由她抱着,轻声安抚她,心里暗暗自责,这次是自己大意了,看见丫头站在甲板上就一心想着上去,也没注意楼梯下是不是藏了人。幸好她提醒及时,让他及时侧开双腿避免了被砍一刀的下场。不过,让她担心让她哭始终都是不对的,不过他的另一面也是万万不能让她知道的,所以他明知道丫头就在船上还是选择将人拖入水里,在船底狠狠捅了那个水匪几刀,最后还把他头都割下来,让他没有个全尸连来世都不会有。
他真庆幸现在是夜晚,她看不清水里翻滚的血水,而等到天亮就更加不会看见了。
空气中飘来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我不适应的将鼻子往四哥衣领上蹭了蹭。
姚青恒似有所觉,皱了邹眉,道。“回去吧,这里留给心远打理。”
“对对对,小师叔快回去,师父衣服也还湿的呢。”
我忙退开四哥怀里反手抓住他的手掌,语无伦次的说。“对了,四哥有没有受伤,对,衣服头发都湿了,要沐浴,还要换衣服。”我围着四哥前后打量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地方被伤到,发现他形象虽然狼狈,但身上衣服都是完好无损的,最后连忙让他回屋去。
“你衣服也湿了,通知其他人各自回房,你先去换了吧。”
“不,我一会儿换,我去叫他们给你准备热水。”
“傻丫头,这些心远去做就行了,听话,快去换衣服。”
同四哥一起上了楼,先去我房间门口敲门。
姚青采她们呆在房间里头,听外面也没有什么动静了,突然听到敲门声,差点教她心惊胆颤的跳起来,又急又怕。也幸好,就在她吓得手足无措时,青隐在门外说话了。
“三姐,开门,已经安全了。”
姚青采这才从里面拉开门,看着门口三个人。
“都回去自己房间吧,只是几个水匪余孽,已经清除干净了。阿隐早些休息,要不明天头会疼。”
姚青恒将青隐送回房间,等所有人离开后才回到隔壁房间,临走还吩咐艾叶准备了醒酒汤。
等擦好脸,紧绷的心神放松,一阵困意袭来,我随意招呼了一声就爬上了床。而就在这时,门被轻轻地敲响了,然后三姐的声音在门外幽幽的响起。“六妹?你睡了吗?我今晚和你睡可行?”
我发誓,若这个人不是亲三姐,我肯定大发雷霆,若不是今晚的美好晚餐最后来了个大逆转,吓着了我,我铁定不搭理这朵心机小白花。
所以我还是拥着薄被半坐起身,半睁着一双眼睛瞄了房门一眼,艾叶心领神会的去开门。
姚青采身上只披着一件薄披风,长发披散,不知道哪里吹来一阵夜风,我虚虚睁眼看过去时,发丝飞舞,屋内的烛火晃了晃。
“妈呀,有鬼。”迷蒙的睡意瞬间被惊醒,隔壁一声轻响。
“阿隐,怎么了?”姚青恒就住隔壁,模板隔音并不好,闻声立马便跑过来门口寻问。
“没事,是我看差眼了。”我尴尬的看了看床前的三姐,扬声对门外的四哥道。
“早些休息,别胡思乱想。”姚青恒站在门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