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着一个精美的白玉瓷瓶,笑得狡黠而又危险。

她亲爱的妹妹啊,好好享受“姐姐”赐予你的美梦吧,可不要轻易的就惊醒了呦……

……

古书有云。

洹河之水湍急生险,自天上来,往黄泉去。

洹河,虽名为河,其实为海,纵千余里,横不见边,终日雾气缭绕,常有鬼怪出没。

轩辕国西临洹河,但却很少有人知道河的另一边是何种光景。曾经有许多江湖侠士想要凭借一身侠胆和志气横渡洹河一探究竟,但俱一无所获,甚至大多数都在洹河之上发生了诡异非凡的异象,不是失踪就是死亡,生还者寥寥无几。

久而久之,洹河的对岸就成了一个传说,尽管轩辕边界的老百姓们偶尔也会出海捕鱼,但是都不敢离岸太远,生怕河里的鬼怪冒出来把他们抓走。

不过奇特的是,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人驶着小船从对岸缓缓而来,在边镇待上一两日后,又慢悠悠的渡船而去。那在附近渔民们眼中不堪风雨一击的小船,竟是比他们精心打造的巨大渔船更能耐得住洹河的凶险?

于是一时间众说纷纭,都道是洹河对岸住着的是隐世的神仙,只有神仙才能用法力渡过洹河而安然无恙。再加上每次渡船来的人都是气质卓绝清冷傲然之辈,因此更是加深了沿海百姓心中的神化。

而此时。

一艘单薄的小船正慢慢的朝河对岸驶去。

湍急的河流仿佛都有意识的避开了它,满载着各种红色喜庆的丝绸轻纱,小船渐渐隐没在雾霭深处。

倾水竹楼。

这里曾经是风家正统继承人风倾染的住所,如今佳人既逝,竹楼便空了出来,稍作改造之后即将迎来风家推举出来的下一任继承人。

竹楼倚水而立,四周桃花锦簇,小桥流水,美不胜收。

竹楼二楼的栏杆边上,伫立着一抹清俊冷然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似乎早已与周围的景色融为一体。

男人青衣裹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身材,宛如一棵屹立不倒的苍竹,站在高处傲视群芳。他一动不动的凝视着远方的某处,周身气息冷漠清寒,隐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哀伤。

“陌离哥哥……”

有少女欢快的声音在竹楼下响起,男人略显不耐的晃过神,抿唇往竹楼内走去。

“陌离哥哥!你等等我!”风妗央见似乎不打算理她,原本痴迷爱慕的眼中闪过一丝懊恼,不依的跺了跺脚追进竹楼里去。

僻静清幽的竹楼一隅,因为少女的突然闯入而变得吵闹起来。

风陌离在看到风妗央笑盈盈跑上楼时,一张冷漠的俊颜更显冷意,他双手负在身后,剑眉凌厉似带凶光。

“谁放你进来的?”

风妗央想要拉上他衣襟撒娇的手顿时一僵,仿佛不能接受他如此冷漠的态度,盈盈美目泛起了委屈的水光,“陌离哥哥,我……”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陌离哥哥不问问她这几天在做什么和她叙叙话,居然一见面就凶她!

“说,谁放你进来的?”风陌离对她眼中迅速冒出的泪光一点情绪都没有,只不耐烦的冷声又问了一遍。

竹楼是风家禁地,乃每一任风家家主的居住之所,除了风家直系的继承人和亲属,以前就连他也是没有权力进来的。风妗央不过是大长老的孙女,借着以前大长老为风家立下的功劳赐了风姓,并不意味着她有这个权力!

“我……”风妗央见他生气,登时怕怕的缩了缩脑袋,小声嘟囔道,“我,我拿了爷爷的令牌……”

风陌离看她一眼,倒是不出所料,面无表情的别过脸,“来人,把她带出去,交给大长老处置。”

擅闯禁地,按例是要受刑的,偷盗大长老的令牌更是罪加一等,理应立刻提交刑堂。他把她交给大长老处置,已然是给足他们的面子了。

更何况,她的到来惊扰了这个地方!

风妗央被暗处突然冒出来的人架住,当即慌了神,可怜兮兮的哀求道,“不要!不要把我交给爷爷!陌离哥哥……”

她好不容易趁着爷爷小憩的时候把令牌偷了出来,若是被发现……按照爷爷那般刻板的性子,她会被打死的!

她只是想见他,她想见他有什么错?!

“陌离哥哥,你让他们放开央儿,央儿保证以后不会了,一定乖乖听话……”

女人的眼泪永远是最大的武器,风妗央深谙这一点,挣扎的同时泪珠子拼命地往下掉,架住她的两名奴仆力道已是有些放松了。

“风妗央。”风陌离淡淡开口,对她的服软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眼中寒芒直直的刺进她的心底。

“她的地方,你没资格进来。”

风妗央双眼逐渐睁大,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一时竟是连挣扎都忘了,愣愣的被架着往楼梯口走。

“你还记着她……陌离哥哥,染姐姐已经死了!她已经死了!你忘了吗?”

她从小就喜欢他,他就一点都看不见吗?

风陌离浑身一震,眼底风暴聚集,怒气浸染了他的俊容,他闪电般出手扣住了她的脖子,毫不留情的渐渐收紧,“这件事,不用你来提醒我。”

她的死,是他的逆鳞!

“唔,唔唔……”

失氧导致的呼吸困难令风妗央慢慢涨红了脸,清秀可人的俏容因为不敢置信五官都张了开来,她想要掰开他的手,无奈男女力气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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