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微的讨论声,我眯着眼睛看着两个人说话。看起来倒像是朋友,黑痣男抓着胡子男的手撩起来袖子,滋滋…砸嘴巴的看着,一道一道新的旧的的伤痕,还有最新添的,还在渗血。
没有细数,这个人难道还有自残的倾向。我疑惑的看着他,然后翻身坐起揉了揉后脑勺,胳膊上有一处疼得要命。也撩起来袖子查看,一道红线埋在了左臂正中央的位置。
因为我突然醒来,黑痣男明显看起来着急了一下。然后自然的拽下了胡子男的袖子,挡住了胳膊上的伤,打哈哈的摸摸头发,也端着我的胳膊看。最后抬眼摆着死鱼眼的眼睛变成了铜铃眼,“血统丫的真强大,居然只有一道红线,还是会消失的。等价交换的他娘的太随意了吧,反噬就这样。”
黑痣男的话信息量大的有点过分,大致听的出来跟那个男尸有关系。之前问胡子男什么也不说,连名字也不知道,干脆全部问他什么都知道了。
“你谁?说的什么?这是什么?”我指着红线问。
一听我说这话,他的脸色更不对劲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突然起身拍拍手,别扭的一个人笑自导自演的指着我,又指着胡子男。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还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笑出来的眼泪。
“我说,林哥,这货你真的什么都没说就拖着人家挖坟去了。还这么刺激的让他过了这么一天,不可能吧。”黑痣男说。
“你他娘的做什么独角戏演戏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要说快说,不说混蛋。”我黑了脸,说出去没人信但这他娘的就是事实。再看胡子男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那么残暴的居然没反应也是活久见了。
一个人抱着胳膊靠着墙壁不知道在想什么,之前没有仔细看。他又换回去了乞丐的衣服,好像是故意做的伪装,这就更奇怪了。
“喂!回神了。”黑痣男打了个响指。曲着拳头咳嗽了两声打开话匣子说,“我那就是林一的朋友王浩你可以叫我浩子。”
“林一。”我看了看胡子男,好像印象里面没有林性的亲戚,还有他说的被拉过来当了炮灰又是什么意思!有必要找时间问个清楚。
“我告诉你啊,所谓的还债人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你说认知的那种还债,而是一种送灵,他们才会离开。至于反噬说的是,你用手段斩杀他们的时刻所做的措施,最后因果循环会有一点报应在自己的身上。比如说一道伤痕,或者一个印记,这个就是反噬,根据血统不同所受到的反噬也不近相同。”黑痣男说的得意洋洋。
我虽说安静的听完了全部,根据自己的理解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我胳膊会疼有一道红线是因为我拿着青铜剑刺那个尸体心脏的反噬?”
“没错,就是这样,孺子可教也。”黑痣男点了点头说。
“那他的胳…”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骂骂咧咧的声音就又来了,“咸吃萝卜淡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操不该操的心。”胡子男生硬的打断直接出了房间。
其实根本不用问,根据耗子的话也猜出了个大概。可这么强硬的态度也让我没了性质,又不管自己的事,管他的。肩头被轻轻的拍了两下,就看王浩吊儿郎当的样子有一点不一样了,“别生气小兄弟,他…只是独来独往习惯了,人还是很好的。”
最后一句话,我明显感觉王浩的手收紧了一下。说的话自己都受不了,给他翻了一个白眼,一个转身拉过棉被盖着头。不想跟王浩拉扯那些有的没的,每个人都有隐私的权利。
再说了,他们三个人谁跟谁也不熟,要是说相信他们的话。相反的说一个都不信,然后就听着王浩嘴碎的嘟囔了两声,脚步特大声的离开。我又一次掀开了棉被,一来二去看时间已经四点了。
最早的一班车六点半,现在还有两个小时。桌子上的照片拿在手里,愧疚的说道:“奶奶,我答应你我回来过了,我明天就回去。我会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重新开始生活,您说好吗?”虔诚的行拜祭之礼,打开老旧的箱子把照片珍贵小心的锁进去。
又拿出了一套衣服,黑色运动衫。换掉脏兮兮的衣服扔在了角落里,反正也不能穿了,背后都被磨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窟窿,也已经不能穿了。“呼…”一天什么也没做,扔了两套衣服。
这下恐怕回了城,估计要啃一个月的馒头了。想想都牙酸,眼睛也不能戴了,还得再花钱配眼镜,真的是倒霉催的。他奶奶的怎么就过成了这个样子了,收拾完了行礼,简单洗了一把脸。
两个小时说快也很快,秋天天还不是特别亮,不到六点的时候还只是蒙蒙亮的状态。格外小心的拉着箱子经过堂屋门口,进进出出的只有大门,为什么会这么小心自己也不知道。
应该是害怕丢人吧,途径过堂屋门口扎着脑袋瞅了一眼里屋,林一整脸超里面在睡觉。手攥紧了箱子边缘,‘你他娘的…是真没用。’‘滚…’活了二十多年被骂的狗血喷头的还是头一遭。
咬了咬牙,虽然不知道他倒地想让我干什么不过都不愿意。那种要命的事情,不适合一个普通人,学业完成做个小职员就够了,然后结婚生子,给帅家延续香火仅此而已。想通了,也明白了,就是变扭的脚好像是有点沉重还是选择了离开。
全然不知道,只单单离开了不到三分钟。林一王浩两个人默契的出现了堂屋门口,看着敞开的大门,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