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袖看着这个面色已经发青的孩子,微笑,再饶有兴趣的问道,一边扯开自己身上的毛绒长衫,“是冷了吗?给你穿上吧——为什么呢,给我理由,我会转达他。”
“告诉他,我叫封河。”
她几乎是有些气恼的说出这话,然后推开了云袖递来的外套,转身拖着僵硬的步子往回走。
“真的是你吗?”
云袖的声音也变了,在风雪中虚无缥缈像是雾气荡漾开。
封河驻足。这句话……给人的这种微妙的感觉……
“我想我不认识你。”但她只是继续往前走,态度冷淡。
“原来封河将军真的留了一个野种在世上呢……”
飘渺的声音穿越冰凉的空气,待封河愤恨的回头看他,那云袖的身体已经悬浮在半空中,他四周的风雪全部停下,白色的长发温顺的平静垂落。
“随你怎么评论。”封河眼里的怒意逐渐熄灭,她再冷淡地回头,继续往矮人的驻地走——
嘲笑与怜悯,在她看来都是一样。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控制,那么怎么能容忍更多……
“你一点也不好奇吗?”云袖用最后的耐心问,声音带了麻醉的惑力,“你不该……更多的问点什么吗?”
“当我在这种情况下,我并没有心思关心除了取暖之外的其他,”她冷笑,“父亲也是一样。”
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了。母亲既然选择赐予自己生命,那么自己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至于亲生父亲这个空白的概念,她并不急着去填补。
那只关乎自己是谁。
但自己并不需要自己是谁。因为她已经有一个很好的人类父亲——
“真是与他一样固执的家伙啊。”
封河被迫驻足,因为她分明感觉到了周围的风雪起了剧烈地变化——
风澜上前紧紧的从后抱住封河跳离,她面前的雪地忽而涌现出冰棱砌成一道两米高的墙——
“真是忠心的妖将。”云袖站在最高的冰棱上。
“这场雪,是什么用意。”风澜落在地上,双脚在雪地里拉开做好防守准备。
他的身体机能已经因为寒冷而反应迟钝,攻击力大大削弱,一切防守优先。
如果这场大范围的降雪真的为封河准备,这样的成本也太大了一些……
“是树精向我们的王汇报,说是见到了,”云袖侧头,看着封河,“与封河一模一样的力量。”
“对我有兴趣吗。”封河开口,“就是这样欢迎雪域将军的血缘吗?”
云袖仰头发出笑声,双手平伸,左右手各出现冰雪汇成的双戟叉,同时身上的毛绒散去,冰雪覆盖上他的身体形成护身的透明铠甲。
“封河将军不应该有人类的后裔。现在我才是——雪域的将军。”
冰棱外已经聚集了不少的雪地妖精围观。
风澜将封河挡在背后,召唤出长镰双手握住,他的身体僵硬,心脏剧烈的跳动给身体制造热量。
在风澜与云袖妖气散发对峙的时刻,脑中一片空白的封河终于反映出——
自己……不会再见到父亲了。
已经不能填补任何的图画了……
如果自己对父亲有任何真实地印象……那一定会更悲伤啊……
所以自己的母亲只在空白的画面中填补一个小小的火柴人——
是想让她……放下吧……
没有在生命中存在过的事物,就不要留恋。
“杀了他。”
毫不犹豫的,封河下达命令。
风澜露出嗜血的笑意,呼和一声挥出长镰立刻扫起暴雪。在雪落地前风澜已经一跃而起化守为攻,将长镰甩出一道光刃——
云袖敏捷的避开光刃,双手举起两把双戟叉刺在长镰最尖锐的刃面上,翻转右手的武器将长镰拨开一个弧度打破防守,左手的双戟叉猛地刺向风澜心窝——
风澜尽力的测过身避开心脏要害,双戟叉刺在他胸口中央,没入皮肉听到噗啦一声闷响。
他再及时的向后跳离顺应力度,才防止了双戟叉穿刺他的身体打断脊椎——
如此一来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是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在几个招式之内就能将他击倒,可见对方作为目前雪域的将军,实力也全然不能小觑。
他想对封河吼一声【走】,但看见外面围观的雪地妖精,判定封河定然是无法离开。
他咬牙,再一次跳离挣脱双戟叉,慌忙的用长镰招架对方的下一lún_gōng击。胸口的血液喷涌出,大量失血让他的双眼模糊,他听到封河的喊声——
再是一声沉闷的撕裂声。
他跪倒在地上,但只是因为失血的虚弱。
云袖的身体僵在原地,一把两米长的长枪的银色枪头从后穿刺他的左胸击碎他的心脏——
玄镜将长枪抽出,收回体内。云袖向前倒下,眼睛还不甘心的瞪着封河,身体抽搐两下就再也没了声息。
拒偷袭是不道义的行为,但玄镜会为了主人的安全而不择手段。
他一离开镯子就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右肩以致右手臂开始隐隐作痛。他用左手捂住右肩,这样不适的痛感……他再熟悉不过了。
在离右肩剧痛还有一段时间,他不急着回到镯子里。由于他不是依靠弑杀来修行,所以他的气息相当纯净,他将他的力量以灵压的方式释放,围观的雪地妖精们先是见到首领的阵亡,加上玄静施加的压力大的惊人,想必无法应对,便集体慌乱的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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