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又细细问了问,可知老爷爷是何许人也,姓甚名谁等等问题,她便一概推说是:“老爷爷只说自个儿是闲云野鹤之人,也是不忍自个的一身本事失传,兴许是瞧着女儿觉着颇有眼缘,便来问了问女儿,并不会强迫女儿跟他走的,爹爹不必多虑”
丁山听她如此说,便放心了,这才细细打量了桌上的那只盒子,珍贵的檀木制,价格不菲,打开盒子一看,里面一柄四尺来长的大刀,一只手握刀柄,颠了颠,有点分量。拔出刀一看,暗金色流光的刀身。刀身厚实刃口极薄,摘一根头发放上去,不必吹气,便被一截为二。虽然他不知此刀的名字。但也知道是一柄贵重的好刀,虽然十分喜欢,但是这礼也未免太贵重了些。
安君知他心里所想,便道:“老爷爷说了,这柄刀是送于我做拜师礼的,他身边没个适合女儿家用的东西,知道爹爹会刀法,巧的得了这柄刀,反正他自个儿也用不着,便送于爹爹了,望爹爹莫要怪罪他未知会一声便收了女儿为徒。”
丁山听她如此一说,便安心了,乐滋滋的拿着刀比划,刀身沉的带着一阵阵的呼呼啸声:“早先便觉着之前用那柄刀太轻,还是这柄好,不轻也不重。”
安君‘.........’她都抬不起来,怎么就不重了。不过也好,丁山用的顺手就行。
这厢里丁山得了刀十分兴奋,在房里呼呼的舞了下,怕伤到她,便道:“爹爹下院子里试一试刀去,你先在屋里歇会可好?”
“恩,爹爹去吧。安儿正好累了,也想歇息一阵子。”
丁山就乐的,也不走门。直接从窗户下就蹦下去了。幸得荷塘边修了一路的小石子路,不然他一准蹦到池塘里去。
她便抱了枕头半躺在小塌上靠着窗看丁山舞了会刀,渐渐觉上来了,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丁山也不在房里,打了水洗了把脸,就准备去找他。刚准备出门就见丁山推门进来了:“安儿醒了饿不饿,下去吃晚饭吧。”
瞧见他满头汗就顺手递过帕子道:“恩,是有些饿了,爹爹这是去哪了,怎的弄的满头汗水。”
丁山接过帕子擦了擦:“刚在楼下,认识了几位习武的儿郎,大家便一起比划了几下。”
“真的嘛,爹爹赢了没?”她很好奇嘛,也不晓得丁山这算是有多厉害。
丁山有点不好意思:“侥幸赢了,是大伙都让着我。”
“哪里是侥幸,定时我爹爹本来就很厉害”安君傲娇了。
丁山点了点她的额头“能有多厉害,爹爹这才练几个月,怎能和那些练了许多年的练家子比。”
父女两边说叨边下楼去吃饭。
刚到大厅口子,中间一张大桌子上坐着的好几位男子便都起身,朝这边招手“丁兄,过来一起。”“是啊,是啊,知晓丁兄刀法出众,我们再来比比酒量。”瞧着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很是豪爽。
丁山也不客气,拉着她便一道过去了,对着各位介绍“这是我家女君,唤做安儿。”又一一指了人给她认识,她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瞧着和丁山差不多年纪的便叫叔,比丁山小的就叫公子。认完人,瞧着他们打算拼酒,安君就与丁山说自己回房间吃,有她在,他们总是不能尽兴,丁山想了想,便也答应了。就叫了几个菜,小侍应道一会给她送到房里去。
回房翻了没几页书,就听见敲门声,开了门,好几个下侍托了盘子,上面满满的都是菜,后面一个还端着几壶酒。这不她点的菜,便道:“各位小哥许是敲错门了,我只点了三个菜。”
“金某瞧见女君打算回房吃,便点了一桌薄酒,向女君陪个罪,万望女君允了。”下侍两边散开,金公子走了过来对她打了个揖道。
安君瞧了瞧,他只带了两个下侍,那个神助攻不在,一群人就这么站在走廊上也着实不好看,便趟了门让他们都进来。一群下侍手脚麻利的摆好了酒菜就都下去了,金公子带的两个下侍也都在门口没有进来。
金公子在她对面坐下,倒了一杯酒递过来道:“这是上京里前个月才新出的果子酒,味道淡甜,许多女君都爱吃,君也赏个脸,尝一尝吧。”
说真的两个只见过几面的人要把酒言欢真是有点变扭,又不好让他一直举着杯子,再说这是在女尊国,反正如何她也不会吃亏,也就不在意那些了,接过杯子抿了一口,味道有些甜,入口一会儿才能尝出一股子淡淡的酒味,与前世的果酒差不多,就爽快的都喝掉了。
都说饭桌上最容易套交情,两人吃吃酒,聊聊天,也就渐渐熟络了起来。
也互相通了姓名,金公子举了酒杯道:“安君若不嫌弃,便直接唤我子恒吧,不必公子公子的叫着。”她也就不别扭直接就叫名字了。
金子恒走南闯北的去过许多地方,时不时的讲些外地的趣事给她听,偶尔也问些问题,不过都不是什么究根究底的问题,不会让人不痛快,本来自个儿也是个有才华的美人,说话也风趣识礼的很,自然是越聊越欢。
又听他道:“昨儿那个刺客,是我家里派来的,却不是真为了来刺杀我,却不想惊扰了安君,金某在这里赔个不是。不过君可不必担心,他并不会伤害君的。”她心底疑惑,不是来刺杀你的难道是来陪你逗乐子的不成?不过她只要知道那个刺客对她自个儿无害就成,其他的才不管那么多。便继续吃菜。
饭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