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如今也开学了,每天和小伙伴们打闹玩耍一番,晚上去空间逗弄逗弄三只小家伙,偶尔给圆君写封信,日子倒是过得很欢心,只是一直没有丁山的音信也是有些焦急,古代就这点不好了,也不能打个电话发个短信什么的。
一转眼便过去了四十来天,今儿个学间里连着她一共有四人,夫子正在教一曲新曲子,让每个人都单独奏一次,她叮叮咚咚的奏完,抬头望着夫子等他点评,夫子未有说话,笑了笑,仰头示意她看窗口。
扭头一看,丁山正站在窗边看她。
其实她本身,这么大个人了,在女学也被照顾的很好,一丝委屈都没有受到。但是自她一穿越过来,便都是丁山日日陪在她身边的。她自己未有发现,其实自己是很依赖丁山的,这趟里,却是有一个多月未有看见他,一个多月,未有他对自己嘘寒问暖。
张口唤了句“爹爹”,便从位子上起身朝着门外扑过去。
丁山伸手接住她,手忙脚乱的安慰道:“别哭,别哭,是爹爹不好,爹爹错了。”
伸手摸了把脸,才发现自己居然掉眼泪了,人被宠怪了,就容易矫情,真是太丢人了,将头埋进丁山的怀里,闷闷道:“我才没有哭呢,只是风太大,迷了眼睛。”
丁山搂着她,一手拍着她的背,哄道:“没哭,没哭,就是风太大…”
感觉更丢人了,她真是没有想哭…这也没什么好哭的,但是眼泪就是止不住,反正都已经丢脸丢到家了,索性眼一闭自暴自弃的嚎了出来:“呜呜呜~~爹爹,你出门这么长时间,我好想你~呜呜呜~呜呜”
丁山也很想她,自个儿十月怀胎生下的小小软软的肉团团,一日一日的看着她长成了大姑娘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离开她。
十二年,都没有分开过一天,这一走便是一个多月。在外头的每一天,心里都挂念着她,特别是晚上睡觉前,翻来覆去的担心她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有没有穿好,有没有想爹爹,真真是操不尽的慈父心。
当年他还是个少年郎的时候,瞧见那些个宝贝闺女的,真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晚间离着五十里地,都不愿意歇一宿,而是焦急着赶回去,只为瞧一瞧自个儿的心头肉。
心中是十分不解的,不过是一晚上,哪里就需要如此矫情了?如今轮到自个儿头上,才觉着,真是万般言语在心头难以形容。
加之又瞧见了她这般的委屈形容,心疼的哟,真是叫他将心捧出来哄得她开心了也是甘愿,不禁有些埋怨自己之前的行为,何必想那些事情,守着女儿过一辈子不比什么都好?鼻子一酸:“爹爹再不出去了,真的,有我儿就够了,想那些无须有的七七八八作甚。”
安君这会子嚎完了,正用帕子及鼻涕,瞧见他如此说法,不禁大感头疼,夹着鼻音道:“爹爹胡说甚,能去外面多瞧一瞧,安儿也是极高兴的,今日也算是喜极而泣,若是安儿能与同窗们说起爹爹去过许多地方,也是极自豪的不是么?”
父女两说了会子贴心话,便决定丁山回家收拾妥当了,再来接她。
她自个儿觉得很丢脸的回了学间,不过女君们娇气的常常哭鼻子,一点也没觉着她此番做法有何奇怪。没有人笑话她,她也就安心了。
丁山下午便来接她了,带了不少礼,学监夫子下侍都有,很是感谢了一番,才将她接回去。
他这一趟出门,瘦了不少,安君以为是在外奔波,没有吃好的原因,晚上吃饭的时候不住的往他碗里夹菜,让他多吃些,好补回来。
吃过饭,又收拾好,父女两窝在床上讲些话,多是丁山讲些这趟出门去的见识给她听,当然也有些危险,不过不愿说出来让她担心,便自瞒了下去。丁山便边说些趣事,边习惯性的轻轻拍她的背,没太久就将她哄睡觉了。 也不能怨她,睡觉时有人轻轻拍她的背,对她来说真是最好的催眠曲了。
丁山在外奔波了一个多月,整夜都操心她,睡的不好。如今回了家,瞧见了心头肉,心思也是安了下来,便也睡了。
今日安君极早就醒来了,因为她觉着屁股底下有些湿哒哒的......莫不是自个儿夜里尿床了?
小心的起身,刚一坐起来,就感觉有东西留了出来......前世每月一次…自然不会忘了这感觉。
掀开被子一瞧,染红了一大片褥子,丁山离着她近,也蹭上了不少。什么叫没有最丢人,只有更丢人?这就是了。
她这一起身一掀被窝,丁山也跟着醒了,瞧见她傻呆呆的望着床上的红迹,以为她是在害怕,摸了摸她的头:“我儿莫怕,这是葵水,因为我儿长大了。”
便起身去用合欢枝煮了热水,让她自己擦洗一番。又递过来两条葵水带,细心的比划着自个儿身上,教她怎么用........
她已经不需要捂脸了,反正脸已经没有了,木然的接过葵水带自己去换好,又换了干净衣裳。
丁山将衣裳被褥洗好后便开始做早饭,挖了后院子里的一株合欢木根,上阮叔家买了只鸡顿了汤给他喝。鸡汤淡淡的有些药味,倒是也不难喝,她还想叫丁山也喝一些,不过这次丁山十分坚持,无论她怎么说,都不肯喝。
等他喝完这些,丁山又给拿来一个合欢果,这种树也是奇葩的很,四季开花,四季结果。日日都能见着类似黄灿灿的新鲜的橘子挂在枝头,日前她也想去摘一个来吃,不过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