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着小弟弟吧唧着嘴儿吃东西的样子,虽然他如今皱巴巴的似只猴子,可也让她觉着可爱极了 。
一行人围着他瞧着他吃完打了个哈欠,举着小拳头睡去。
小婴儿总喜欢握着拳头,她瞧着好玩,便将自个的手指塞进他的小拳头里,瞧着就好似他抓着她的手指似的,众人瞧见她这般喜爱小四十,倒是也高兴,一位一直在这旁的叔爹调笑道:“王君也莫要羡慕,再过些时日,丁郎也会给你生个亲弟弟的。”
她笑道:“叔爹说的哪里话,不都是我的弟弟么。”今日里来的匆忙,也不知道小四十弟今日回出生,倒是未有备份礼,这会子再使人回去取倒是也不大的何时,便将自个今日佩的玉坠子摘下放进襁褓中:“今日也未有好好备份礼,望叔爹莫要嫌弃才是 。”
林叔爹笑道:“ 王君说得哪里话,能抽空过来,便是四十的福分。”
众人又说了些话,瞧着林叔爹神色有些倦怠了,便都退了出去,也不搅他歇息。
她挽着丁山,瞧着丁山笑眯眯的神情,打趣儿道:“爹爹莫不成也是羡慕了? ”丁山确实是羡慕了,他这个年纪早就不是拿情情爱爱当饭吃那会子了,养儿育女才是他最大的心头好,这会子安君都轮不上他管了,心里总有些失落,摸了摸肚子,好在又怀了一个,日后也不会寂寞。
待她们回了院子,使下侍去打听了一番子,便宜娘亲依旧尚未回来。
她稍稍有些怠倦,入了京里,虽说衣食住行与清河有着天壤之别,但其实尚不如在清河那般的更为自在,主要是照顾着丁山的念想,若是丁山也觉着不幸福,那真是没多大的意思。问道:“爹爹,娘亲可有几日未有倒你房里来了?”
丁山拍了拍她的头:“前两日妻君尚陪我吃了顿饭,我这会子有了身子,哪里能时常在她身旁伺候着?”
她有些不岔:“可是爹爹你为她辛辛苦苦的怀着身子,她却整日在外陪着别个人花天酒地的,未免太薄情了。”
丁山摸了摸肚子,道:“孩子是我自个儿的,哪里是为她怀着身子,再说,女君们不都是这样的么,她还尚且能常过来看我一看,比起许多弟兄们,我已经算很好的了,我很知足。”
罢了,是她想岔了......只要丁山觉得好就值了。
丁山又拉着她说了会子话,朝里的事情他不懂,安君自个儿也不甚的懂,只捡着大致的说了些给他听,免得他一头摸黑。
在这用过晚饭,瞧着天色不早了,便回府里去了。
今儿一早,她便被从床上拉了起来,日后懒觉怕是要离她而去不复返了。
青梅正帮她簪花描红,青竹则道:“今儿可是欢喜的日子,日后我们王君可是帝君跟前的红人儿了。”又训了屋里的几个下侍:“一会子可是有不少大人都要来,你们是主子身边的人,可得打起精神来,莫要给主子丢了脸。”
几个下侍脸上精神也好,应道:“青竹哥哥尽管放心,我们几个必不会给主子丢脸的。”
这趟宴席在中午,青梅将她收拾好了,她便去了前厅里迎客。
不多时便有人三三两两的过来了,李都尉偕着他儿子一并来的,将手中贺礼交与管事,前来道:“恭喜墨大人了,墨大人如今可是深得帝君看中,日后定是前头无量。”
安君上前还礼:“李大人说的哪里话,我日后还归令公子管呢,只盼他多多指点才是。” 李都尉的儿子李成是御前右统使,和左同使一并各自管着她们这群左右使,好比他是大太监,自个儿只是个小太监,管着他还需得喊一身师傅,咦,想到哪里去了......
李成今年二十三,据说是同帝君有过同窗谊,自帝君登基起,便一直随侍在旁,人倒是很亲切的:“墨使说笑了,指点不敢当,若是得空,将右使组的几人同安君介绍一番倒是使得的。”
组长好,她自然也就好,忙道:“如此,下官便先谢过了。”等开了宴,她一一的敬了酒,最后便上了侧使组那一桌。
两组侧使共连她一并统共十六人,虽说是左右侧使,其实左侧使就是个摆饰,当值的时候,两人一轮,一人托笔墨,一人执册子,帝君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将帝君的言行都记下来。二十四小时不能缺人,是三班倒,所以他们人多一点,有十人,组长童金林,不但要当值,还要负责将他们记录的都整理好入册,像后勤,不过他好像有个助理,今儿没来。
右侧使六人,两班倒,每人四个时辰,一天八个时辰,剩下的四个时辰,额,帝君要去睡觉,或者睡人,这会子是用不到他们的。他们组长李成,负责排班,当然自己也要上。
所以说,他们六个人,每三天才能轮到一次班,说来也不错......
她便举了杯子,挨个的拍了马屁,还是老套路,长得好的,就夸长相,长得不好的,就夸内涵,大意不过是求抱大腿。
她虽如今当了个五品右使,不过众人还是觉得她玩票性质大,说句不好听的,老王爷虽瞧着硬朗,但到底八十多的人了,不定哪日走了,她就是一品的定邦王君,能在这会子多拉拉关系,众人也是极乐意的,再说侧使组之前统共十五人,全是男子,这会子来了个女君,也是让人欢喜的一件事情。
所以十几人倒是其乐融融。
今儿寅时她便被拉起来收拾好,塞进马车里,打包进宫去了,马车晃得她瞌睡极了,天知道,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