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见这件衣服的全貌,“上星期我选了好久才选中了这件呢,在四件裙子里犹豫不决了好久,还是狄阅哥哥帮我选的这件。”

狄阅?帮忙选的?什么?时候!?

她怎么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还去选礼服了?!是去店里挨个试然后帮她选吗?虽然一直知道他们之间很熟悉,但是这种自己不知道,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还是很不爽。

“哦,我哥哥眼光很好的。”时竟汐这次干巴巴地赞美道。

“对了狄阅哥哥,刚刚李老师和我说,四班的舞蹈要往后调两个顺序,让我们协商一下,重新修改串词。”符卉杳拿起手中的串词,向狄阅商量道。

在狄阅看向串词的时候,时竟汐拉着姚立雯打招呼道:“哥,你们忙,我走了啊。”

狄阅还想和她说几句话,就见她头也不回的拖着姚立雯跑远了。

姚立雯被拉着走,一边走还一边不服气道:“搞什么啊?竟然还在我们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滴?就差喊一声‘巴啦啦能量,魔仙变身’了!”

在元旦晚会开始的时候,狄阅作为主持人,首先上台。可能学生从未见过如此扮相的狄阅,大礼堂此起彼伏的都是惊叹声,还有一些起哄的嘘声。面对略有些失控的观众,狄阅也未见惊慌,长身玉立,微笑地站在舞台上等待大家平息心情,静下来。

时竟汐在后台与其他人挤作一团,去偷看前面的他。不得不感慨狄阅可能天生就有压住场子气势,难怪他后来初涉影视圈,一夜成名之后也未见怯意。有的人,可能就是做什么都能这般淡定从容。

当符卉杳也登台和他搭档的时候,时竟汐就挤出了人群,坐到了旁边休息的板凳上,垂着头,抠手指。

她有些不快,上一辈子的她就是畏畏缩缩,既渴望成为哥哥那样闪耀的人受人仰慕,又在别人多看自己几眼的时候害怕自己身上出了什么差错,引得贻笑大方。这一辈子,怎么自己还是这幅死德性?!

就像这次班级出节目要演话剧,剧本她不是不会的啊,台词里也没什么生词,王后的戏份也并不是十分多,可是在老师问大家谁愿意演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

心里有个小人一个劲儿地鼓励她:快举手,快举手,你可以的,你也想要当一次主角,当众人目光焦点,多骄傲!你哥哥可是这次晚会主持人啊,有什么可怕的!

而另一个理智的小人却一直在泼冷水:你又没有舞台经验,如果在台上忘词出错了怎么办?岂不是很丢脸?这样肯定会被人嘲笑死的。你平时又不在老师面前露脸,肯定老师会选择英语课代表的,举手也白搭,别自取其辱了。

犹豫着犹豫着,她终究是错过了。

确定了角色之后的时竟汐无比的沮丧,当真是恨铁不成钢,自己都已经是比他们多活近十年的人了,为何还是不能克服自己的软弱和怯懦?

人难道真的改变不了自己的劣根性吗?

就在丧气的时竟汐思考人生的时候,就听见一声声的惊呼和议论声在旁边响起,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刚刚还在舞台上谈笑风生的狄阅此刻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打量着她。

“刚刚跑这么快做什么?”

时竟汐坐在那,抬起头仰望狄阅。左手握着右手的食指,很想问问哥哥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但是话到口边又停住了:“我不是看你忙嘛,怕影响你,就走了。”

狄阅瞧了瞧她死命抠着的手指,秃秃的指甲像是要把自己的手抠破才罢休,于是忍不住蹲下来,将她两只手分开:“怎么了,很紧张?”

看着高高的狄阅用近乎半跪的姿势在自己面前,平视自己的双眼,眼神中略有担忧还顺带着鼓励,憋了半天忽然笑了出来:“我有什么可紧张的,我总共就一句台词,还是跟大家一起说的‘es’,你这晚会全程挑大梁的主持人问我这个龙套紧不紧张,太本末倒置了吧?”

“不紧张就好。”狄阅将她手拉过来,在她的手心里,放了一块三角形的巧克力,“巧克力缓解紧张,没事的。”

那边的相声已经接近结尾,再过不多久狄阅就又该上场,他不能多留,便站起来摸了下她的脑袋,傻乎乎的双麻花辫垂在肩侧,瞪着圆眼睛仰头看他的妹妹真是满眼的依赖,他安抚道:“巧克力吃完检查下牙齿和嘴巴再上台,表演完了在后台等我,我先走了。”

他原来是特地挑了相声这种时间长的节目间隙时间来找她的啊……

此刻的围观群众已经爆炸,一个女生说:“天哪天哪,作为独生子女,国家欠我一个哥哥,好想要一个哥哥!”

旁边的女生说:“我有哥哥,但是并没有什么卵用。”

“怎么没有?你想象一下,你的哥哥半跪在你面前送了你一块巧克力,还摸你的头叫你不要紧张的场景。”那独生女丝毫不减音量,用迷离的眼神抒情的语调想要将身边人代入进场景。

“不行,你别说了。”旁边那女生似乎略有不适,一把抱住了她的胳膊。

“怎么了?”独生女停止了抒情。

“就我哥那怂样,我想吐——”

“……”

元旦节的盛大狂欢之后,学生终将恢复到学习的现实生活中来。

时竟汐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期末考试,她忽然有了做学生的恐慌感。她高中毕业多年,后来上了一个末流三本,学习氛围本身也差,加上自己当时也有点自我放弃,所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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