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却是对他摇了摇头,笑道:“不必,事成请我喝酒便行。”
萧玄昭皱眉用着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说道:“你的才能不用在朝廷太过可惜,况且你当年不也是想要一展抱负吗,如今怎的......”
谢辞看着被云雾遮住的月,低声说道:“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成事在天,谁知道之后会是什么样子,何况我如今当个闲散将军也是不错,游游山,逛逛水,自在。”
萧玄昭只当是谢辞是这几年意志被消磨了太多,湮灭了志向。也是,男儿二十多岁正是应当战黄沙或辩群儒,如今却因为和自己过于密切的关系,弱冠之龄斩敌首解围城,明明战功赫赫,却只被封了个有名无实的镇远大将军,六年来只能寄情山水,在酒坛子里过日子,任谁都会消沉吧。想到此,萧玄昭愧疚之心又多了几分。
他点头道:“行,你要喝哪儿的酒?”
谢辞眯着眼睛想了会儿:“要那镜花楼的寒潭香,十坛!”
萧玄昭的脸色变幻莫测,最后板着一张脸咬牙切齿:“这浔阳的好酒楼那么多,你非得到花楼去喝酒吗?”
谢辞故作伤心:“那就算了,我喝喝自家酿的酒便好。”
萧玄昭:“........”
谢辞又叹了声气。
萧玄昭挥了手:“行行行。”
谢辞舒展眉目微微作揖:“那就有劳四皇子费心了。”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街面上传来一阵妇人的哭嚎,引得萧云蔻都放下了手中的糕点跑到窗边寻看。
“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撕心裂肺。”萧云蔻鼓着腮帮子说道。
谢辞与萧玄昭均表示不知,二人方才聊到后头都坐下了,并未留意下方发生了何事。
谢辞在一群人中,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心想着还是把灰抹了好看,这不是挺好的,为何非得化成小叫花,而此人正是黎珩。
“辞哥哥我们下去帮帮那个妇人吧,看起来她好像是孩子丢了,好可怜。”萧云蔻扯着谢辞衣袖说道。
谢辞的九骨折扇在他修长的手指上转了一圈,道:“行。”
三人到下头时,有个白衣男子正在安慰哭嚎的妇人,说是安慰,可是却手脚僵硬,不知如何是好。
萧玄昭与谢辞对看了一眼,萧云蔻已经挤进人堆走到那妇人身边了:“这位妇人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哭得如此厉害。”妇人一口一个孩子嚷着,也不说发生了何事。
白衣男子抬头一看,见到萧云蔻似是有点惊讶,萧玄昭不知何时到了他身旁握住了他欲作揖的双手:“叶兄怎么也在这里。”末了还对他使了个眼色。
此人正是之前他们所论的文渊阁大学士叶司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