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寻君记>3.罗绮
府去,你尽可命他们打造出一模一样的来。”

徐云期心里暗呼一声,连忙拒绝:“我只不过是好奇,万万不可如此麻烦。”

周璞凑近了仔细看她几眼,发现她眼眶微红,上了妆也遮不住眼下的一圈乌青,他再迟钝也知道她这是伤心了,又想起来前几月的事,心道原来如此。

“阿云,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憋着,偷偷躲起来哭鼻子?”

徐云期侧过头:“没有的事,只不过是风沙糊了眼睛。”

周璞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背:“事情已经过去了,阿云,以后…会有人对你好的。”

周璞面上一红,阿云,就算晏昔不在了,也会有人待你如珠如玉,担心你、记挂你,一刻也不会忘记你。

说完他又用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子,哈哈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道:“好啦!今天是阿姐大喜的日子,阿云这么美,都快要赶上新娘子了,快莫要把脸哭花了。”

徐云期胡乱应了几声,只得收敛情绪,任他拉着自己往前走去,离人声鼎沸之处越来越近。

用于婚礼的庭院已经被休整得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一派欢腾的景象。庭院中用帷幕设帐,张设宴席,用来款待前来婚礼的宾客们。这些青色帐篷极大,中间设了纹饰精美的长桌,桌上摆满美酒佳肴,安排男女宾客分别坐在两侧。

人渐渐来齐了,徐云期和阿嫂傅雅两人一起入席,时辰正值黄昏,日暮西斜,绯红夕阳洒满整个庭院。

庭院之中,也设了一华美帷帐,地面铺一方细软花毡,供新娘在上面行走。时下的婚礼,新郎着红衣,新娘着绿衣。一身锦绣红衣的新郎念罢催妆诗,迎着新娘出来,周璎身着一身贴金泥银的靛青华服,妆容美艳,以羽扇遮面,踩着花毡,携着新郎徐徐向幔帐里走去。

她衣裙委地,佩戴着白玉双珮,肘缠纱罗披帛,在晚风轻抚下飘逸舒展如风抚细柳,她款款而来,姿态娉婷,一步一生莲。

一整套婚礼流程下来,众人都吆喝出声,调侃祝福。婚礼隆重典雅,陈公子面目端正,气韵浩然,举止得体有礼,看着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徐云期又端起酒杯,喝了几大口下去,入口微辣,一股炽热滑入喉间。

周璎,你处心积虑败坏我的名声,你可知我是半点都不在乎?要是晏昔不在了,我要这名声又有何用?

徐云期放下酒杯,感觉到对面好像有一道视线凝在她身上。

她双目寻过去,对上了徐砚修担忧的眼神,她对他微笑摇了摇头,用口型示意道:“我无事。”

月上梢头,这场宾主尽欢的婚宴才徐徐落下了帷幕,徐家兄妹二人和舅父舅母依依话别之后,也上了各自的马车。

徐云期刚刚在车上坐稳,正准备靠着侧壁闭目休息的时候,一只手从外面掀开了车帘,露出了一张浓眉大眼的年轻脸庞,面貌和周璎有几分相似,正是表兄周璞,他对着车里的人粲然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看起来颇像一只邀宠的柴犬,徐云期不由得心里好笑,刚想开口问他何事,他就抢白道。

“阿云,我过几日就会去徐府找你,我有要事要和你说。”

徐云期疑惑:“表兄。有何事不能现在说?”

“到时候你自然知晓,答应我,你一定要在家等我啊,不要跑出去了。”他假装严肃板着脸道,眼睛里还有一丝丝兴奋。

徐云期满脸疑云,轻轻点了点头。

周璞见她点头,灿然一笑:“好!”说完也不等她反应,倏地一下,车帘就被放下了。

徐云期目瞪口呆,这是搞什么?又是哪门子的黄历翻错了?

好在自己也习惯了这个长不大的表兄时不时的抽风,心里倒是有些好奇他有什么要事要和自己说。

罢了,现在自己丝毫没有头绪,还是等到时候他找上门来再说吧。

到家之后,已经是戌时快过了,徐云期在平疏星河的服侍下换了沾满酒气的礼服,拆下头上的珠宝饰品,簪钗步摇各色首饰摆了满满当当半条案牍。

今天一晚上,沉重的礼服和满头的首饰压得她几乎快要散架了,浑身酸痛,草草沐浴梳洗了一番就此睡下。

……

次日一早,西厢里早早就有了响动,鎏金的瑞兽香炉里燃上香,一阵馥郁之气缓缓在室内萦绕。

徐云期让平疏随意梳了个垂鬟髻,发髻从两侧柔柔垂下。快入冬了,天气渐渐寒冷,里里外外套了三四层衣才带了两个侍女出门,照例去正屋向兄嫂见礼。

到了正屋,一掀开门口的帷幕,满室的暖意已经笼罩而来,进去发现只有阿嫂傅雅坐在外间待客的案几前等着自己,正要开口问,傅雅却先开口了,和徐云期有一句没一句地拉起家常来。

说着说着,傅雅将茶壶里的茶倒在茶盏里,茶汤清透,傅雅看着那茶汤若有所思。

她莞尔道:“阿云,你说这人啊在这世上走一遭,遇到一些看似过不去的磨难,就好似淋了一场瓢泼大雨,雨水打在身上钝痛,可你见过有哪场雨是不停的?来势再凶猛的雨,也总有停的一天。”

这番话颇有些没头没尾,徐云期听得一愣,片刻,她会意过来,朝傅雅疲倦一笑。

傅雅看她一眼,喝了一口茶:“淋了雨归家,沐浴更衣一番,次日又是寻常的一日。”

徐云期静默,半响,才道:“阿嫂,破镜如何重圆?切肤之痛如何能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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