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之后,李家成带着林奇娜、詹邦德和郝甜三人,一起去参加黄华的葬礼。
上校并没有去,李家成四人就成为了小黄“公司”的代表。
其实,身为一个特工确实比较悲催,家里人显然并不知道小黄的工作,以为他在某家公司上班而已。如今这个时代,为领导陪酒陪到醉死的人,可以获得烈士的称号,而像小黄这样的人,则是永远死于无名。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
小黄是独生子,已经结婚,有一个二岁的小孩,父母也健在。他们都为小黄的去世而极为悲伤,但是也没有哭得哭天喊地的,或者有人在客人面前哭得昏死过去,只是有时候会默默地流泪。
应该说,这家人的反应让李家成这个来自农村的屌丝,感觉有些惊讶。在农村的时候,家里死人了,那是一定要请“哭人”对着广播表演大哭一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那些家人心里有多么的伤心似的。
然后,林奇娜告诉李家成,小黄的父母都是留过洋的人,媳妇是个做翻译的人,是个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本来,以这样的家庭条件,小黄完全可以往学术方面发展的,但是后来还是选择了报效朝廷。
李家成心里不得不暗赞,这黄家的人确实都很有教养,不在人前做出失礼的举动来。
李家成给他们留下了联系方式,要他们有任何需要的话尽管跟他联系。说实话,小黄从来不欠这个朝廷什么,反倒是这个朝廷亏欠他和他的一家人太多。
不过,李家成对黄家人觉得很有信心,他们应该可以靠自己度过这个难关,坚强的继续生活下去,并且把小黄的孩子养大的。
离开葬礼之后,李家成的心里感觉有些不太舒畅。他让詹邦德回自己家去,他的家不收留他这个二代了。
然后,李家成便邀请林奇娜一起去酒吧喝点小酒,李家成现在俨然已经成了林奇娜的酒友。郝甜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她有些担心李家成现在的情绪。
当天,李家成跟林奇娜整整喝了三瓶洋酒,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
小黄的事情确实是让人悲伤,不过本周对李家成而言,也绝非全部都是坏事情的一周。因为盖茨比拍卖行的拍卖会本周六进行,星期三的早晨李家成在吃早餐的时候,郝甜在庭院大门的信箱里面拿到了一张请柬。
郝甜知道,这场拍卖会李家成一直非常期待,曾经不时地在跟慕容重宝说起,应该是涉及到要拨给慕容重宝的那个投资计划的资金。
所以,她立刻兴冲冲地跑进了厨房里面,笑道:“李大哥,盖茨比的请柬已经送到了。”
“真的吗?”李家成连忙放下手里的碗筷,说道,“快给我看看。这请柬一直没有送来,我还以为王总是要直接让我们过去就可以了呢!”
不想,半路里忽然杀出个程咬金。
朱朱忽然出现在郝甜的身后,一把将她手里的那张请柬抢了过去。
“哎呀!朱朱姐你这是干嘛?”郝甜扭头说道,“这是李大哥的请柬。”
说着,她便要去抢朱朱手里的请柬。
不过,朱朱显然比郝甜要高,而且身为警察的她的身手,肯定要灵活得多,郝甜是不可能把请柬抢回去的。
朱朱嘿嘿笑道:“既然是李家成的请柬,你自己都看过了,那也应该让我看看啊?我真的很好奇。”
朱朱一面躲闪着郝甜,一面打开请柬看起来。让她惊讶的是,这居然是盖茨比拍卖行发过来的请柬。盖茨比那可是世界上三大拍卖行之一,拍卖的东西一般都非常昂贵,不是一般人可以参加的。
然后,她继续往下看,脸上不由得出现一条黑线:请柬里面的被邀请人是李家成和郝甜二人。
朱朱心里当然会感觉非常不爽。李家成平日里待郝甜就比对自己好得多,现在有参加这种高级拍卖会的机会,居然还是只带郝甜去。自己和郝甜同样是这里的住客,大家每个月交的钱都一样,你李家成进行这样的差别待遇,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吧!
郝甜看到朱朱的脸上的微笑,这时候忽然就僵住了,连忙问道:“朱朱姐,你怎么了?”
朱朱轻咳一声,让过郝甜,径直走到李家成身前,将请柬往餐桌上面一丢,说道:“我也要去拍卖会。”
李家成不由得奇道:“你去拍卖会干嘛?那里又没有你需要的东西。”
“我就是要去!”朱朱闹别扭了。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去拍卖会?”李家成觉得很不可理解。
朱朱翻开请柬,指着上面的被邀请人说道:“你既然带甜甜去,那么也应该带我去,否则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了?”李家成觉得这个朱朱今天早上的表现真奇怪。
“我们都住在这里,你不能够这样区别对待,这不公平。”朱朱委屈地说道,“上次你去参加朋友的葬礼,就不带我过去,所以你这次必须带我一块儿去!”
李家成倍感无语,那可是葬礼啊,又不是什么相亲大会,你一个陌生人去干嘛?
“不行。”李家成立刻拒绝道,“你难道看不到请柬上面只有我和甜甜二人的名字吗?”
“我不管。你也一定要带我去。”朱朱娇蛮地说道。
“我草,这头猪今天究竟又在发什么疯?”李家成心里暗道,感觉这个朱朱真的是胡搅蛮缠。
郝甜看到李家成的神色,连忙说道:“李大哥,我这次就不去了,你就带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