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黄欣看了会儿历史书,在睡觉前翻开了夏殇的本子,说实话,一个好的故事弄成剧本形式了未必还有足够的味道,正如同有些好的剧本弄成之后少了某种动人的元素,这两者看似相通,其实却有总有些不一样,那种令人不好把握的不一样。
黄欣不是编剧也不是编辑,所以对于这些不一样虽然有多体会,但没有多研究的意思,只把剧本中属于自己那部分勾勒出来,准备明天再仔细看看。
为了便于黄欣理解,赵姐把整部剧的本子都给了他,让他看得更为顺畅,也就是这更为顺畅,让黄欣看出了不少问题。所谓的阴谋实在太小儿科了,一如清朝顺治时期那样,太后要掌权,皇帝儿子不乐意,而皇帝宠爱的那个妃子跟太后不一路,然后… …十分类似的剧情让他有一种大失所望的感觉,即便他一开始也没对这剧本抱多大希望。
若不是早就答应了要演,黄欣还真的想要退掉这几乎拉低了自己智商水准的剧本,那个皇子要不要那么白痴啊!得到那么多宠爱却不知道防范饮食,然后死于毒酒,这比自己汉朝那辈子不得不死于赐死的毒酒更为可悲。
好歹那时候自己知道是为什么死的,也有不得不死的理由,吕后派来人看着自己,若是不喝毒酒,少不得刀斧加身,那时候死得就太不好看了,且她又捏着张嫣作威胁,张嫣也不是无父无母的,一层层牵绊下来,他不得不喝掉那杯要了自己性命的毒酒。
而夏殇中的皇子呢?连死都不知道是谁害死自己的,毒酒是他最信任的母妃给的一等宫女拿来的,而毒死他显然不是他母妃的意思… …
想到这里,黄欣的思绪猛地一跳,不对,为什么不会是他母妃的意思呢?武则天不是也曾借着自己女儿的性命得到了皇后之位么?那… …
再回想剧中的安排,虽然那位皇子赫连鑫的母妃并没有因此得到皇后之位,但是赫连鑫的死却使得皇帝把真凶追查到了太后和自己的皇后身上,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矛盾之下演变而出的质变——母子决裂,然后是一次次阴谋中的步步高升,赫连鑫的母妃最后得到了皇太后的地位,而她后来生下的儿子成了皇帝。
主弱则臣强。不是每一个太后都能够如吕氏那般干政,一如不是每一个皇帝都能如康熙那般厉害,辅政大臣的咄咄逼人,小皇帝的哇哇直哭,年轻的太后不得不委身于人,而在之后得到的结果是从太后成为某一大臣的妾室,毕竟,不是谁都能如孝庄那般遇到一个多尔衮的,然后… …
夏,不再是夏。
这是从题目就能够想到的结局,若是没有灭亡,何来“殇”?
微微勾起嘴角,倒是还有点儿意思,逆反了一些定向思维再去看,这里面表露出来的阴谋是太后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然而真正的,也许是说那个虎毒食子的女人最后也会恶有恶报自食恶果。
觉出这点儿趣味来,黄欣把剧本放到坐上,翻身睡了,不管明日早起与否,早睡总是个好习惯。
大概是习惯了古代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如今的黄欣不仅养成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就连电脑电视也不怎么看,像是与这现代的气息隔绝了一般,当然,这也只是“像是”,毕竟,有了方便的抽水马桶卫生纸什么的,谁也不会乐意用丝绸当手纸,即便那更为柔软舒适。
第二天,黄欣仔细看了一下前一天勾出来的部分,他的理解力自然是极好的,于是很快就能够揣摩一二,倒也有些熟悉的缘故在。
因为那夏殇中的皇子不知愁的样子分明就像是汉朝那个被张嫣宠得不知事的皇子,唯一不同的,因为梦中的刘欣是自己,所以他并不是真的不知事,只是装的罢了。
为了麻痹吕后,他装了那么久,可惜终于还是不知道在哪里露出了马脚,然后在羽翼未丰的时候被吕后赐死了。
第三天,正是约定好的时间,赵姐提前打电话来确认了一遍,然后亲自来接的。
“带上手机!”临出门的时候,黄欣被提醒了一句,才拿起桌上放的手机。
赵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真没见过不爱手机的孩子,你去街上瞅瞅,多大的小孩儿都知道拿着手机摁个不停,到你这里,那手机比你家花瓶还摆设。我都没见你带过。”
黄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的确没怎么带,总觉得累赘。”
赵姐闻言,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也不是人人都爱手机的,所以,只叮嘱了一句还是带着好便没再说别的。
夏殇的导演是位新锐,所谓的新锐导演是指这个圈子里的后起之秀,具有打破陈规的勇气和实力,自然,也有其新锐代表作。
导演姓郭,年纪挺轻,却留着两撇小胡子,说话或者笑起来的时候,胡须一颤一颤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让黄欣有一种好笑的*,然后想,这位尖嘴猴腮的样子再配上那样的老鼠须简直是绝了!
是的,不同于一般导演或者配胖或者大胡子的形象,这位的瘦弱是首屈一指的,畏畏缩缩的样子在赵姐没介绍的时候,黄欣差点儿将他当做场务了,还想着这是哪家的场务啊,看着就跟难民似的,饿多少天了啊?
“黄欣,这就是郭导。”赵姐笑着为两人介绍,“郭导,这就是我们的神童黄欣,别看他年龄小,理解力好着呐!”
一般影片里少不得要用些孩子之类的角色,然而这些孩子因为理解力的关系,并不能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