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夜见是他，想要躲开，但想到他不需要躲，九直接靠着树，神情睥睨地看着他。
墨则这一刻才知道，她那时看他的动作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可他宁愿不懂。
“你在这里做什么？”还好几天都不回去。
“管你什么事！”九夜不愿理他。
“……你该不会是被那个女人赶出来的吧？”墨则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这鬼王的脸色很厚，比他想象的要厚。
“怎么可能！”他有些恼怒，“明明是我自己要离开的。”
“……”墨则沉默了一下，才缓缓开口，“你这是在等她来找你？”
九夜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但是墨则也不怕他。
“那你要失望了，她一点儿都不在意你离开的事，更别说来找你了。”他说的是真的。
她那么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还来找他。
九夜眼底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不屑，“我只不过是觉得这里风水很好罢了。”
才不是在等她来找自己。
见他嘴硬，墨则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反正这也不是他可以插手的。
“你去哪里？”九夜疑惑地看着他。
这些天似乎都没有人下山，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他在这里等了好几天。
可是越等越失望，越失望越等。可她依旧没有出来找他，也没有派人出来找他。
“去买东西。”墨则淡淡回了他一句。
“买什么东西？”
“……”
见九夜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愿意回答他的话。
“就算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我会跟着你，你要买什么，我自然会知道。”
九夜有些不屑，难道他都不知道他还能跟着他的吗？
真蠢！
“……”墨则身体一僵，这就是现世报吗？
他刚刚用这话堵住了白玉的话头，现在却被她的男人给还回来了。
“不对，你一个鬼买什么东西，你该不会要去偷东西吧？”
九夜才想到这个问题，顿时看他的眼神有些怪异，但是完全没有鄙视。
毕竟他又不是没有偷过，所以他还是很能够理解他的，身为鬼，只能顺拿点东西。
但对他要偷的东西，九夜就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值得他去呢？
“……”墨则似乎也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被他掩盖过去了。
“你怎么能够离开江良？”不是签订契约了吗？不是不能远离太远吗？
“可以离开一个时辰，你可以让开了，我快没时间了。”
“你自己就不会走吗？我又没拦着你，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了。”九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他让开。
“……”墨则不想跟他浪费时间。
见他离开，九夜迟疑了一下，往山上看了一眼，咬咬牙跟了上去。
反正她也不来找他，那他干嘛要等下去啊！
九夜跟着墨则在集市里穿梭，好在没人能够看到他们，不然都要被吓死了。
“你到底要找什么？”见他东走西走，九夜忍不住问他。
“……”他能说是在想办法甩掉他吗？
墨则沉了沉眸，怎么还没有找到，他都找了大半圈了，如果没有的话，那就难办了。
看到跟着他的九夜，有些不悦，“你就没什么事情要做的？”
老是跟着他，万一被他看见，那就相当于那个女人看见，如果被她知道的话，一定会嘲笑他的。
“这又不是你家的路，你随我怎么走。”九夜一脸无畏，反正他又不是打不过他。
“……”墨则突然停了下来，该出现的时候不出现，不该……
算了，总归是找到了。
“你来书店做什么？”九夜瞅了瞅店门口的招牌。
墨则没有理他，径自飘了进去，然后就开始找了。
“……”他憋了好一会儿才嘲讽他，“没想到你一个鬼，竟然还看这种书。”
九夜没有仔细看内容，毕竟这，这，这也让人羞耻了。
“有本事你别看。”墨则白了他一眼。
“……”
九夜没再理他，自顾自跑到另一边去找，没错，他应该也是可以看的。
虽然那些人看不见他，但他还是觉得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随便东瞅西瞅，看看有没有人往这边过来，随便再看看墨则有没有偷看他。
见都没人，这才一脸无辜地赶紧随便抓了几本书塞进怀里。
好在没人能够看到他。
刚转身，九看到墨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
九夜赶紧自己的脸有些辣，似乎听到啪啪的声音，没想到他竟然会看到。
不过随即想到，他自己不也拿了，两个人都半斤八两。
仿佛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九夜一下子窜到他旁边，“你拿的什么书，借我看看，我也可以借你看的。”
“……不需要。”墨则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他了。
别说他们看的不一样，就是被那女人知道，估计他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九夜磨了磨牙，这么小气做什么。
见他离开，九夜也赶紧跟上去，现在他还找不到理由回去，跟着他说不定就可以回去的。
然而等他追出书店，追上墨则，就看到他对面站了一个人，一人一鬼都快打起来了。
墨则现在受了伤，还没有炼化那股力量，而且还被契约，力量大不如前。
九夜眼神闪了闪，这个时候他去找她的话，那就有理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