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大长街么?咦,公孙大娘?”领头的是一以紫带抹额的聘婷少女,抹额中间还镶嵌一颗红宝石。
“汝即是魔狼天星?”紫带少女不理远东侯,其中一个俊朗大汉却问道。
“正是”独孤心慈很是谦逊。
“赵黑子现在哪儿?”那个大汉却喝道。
“赵雍啊?在安北都护府吧?”独孤心慈还是微笑。
“汝等怎地说话的?这可是今岁的知贡举副使,某是段红尘,见过远东侯”边上一个矮个汉子喝道。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独孤心慈笑道仍是和煦。
“某等粗陋汉,远东侯自不会见怪,某是尉迟琳嘉”边上还有一矮黑汉子笑道。
“怎能呢?得见步骑学院的高才,某等欢欣的很啊”独孤心慈依旧站立着。
“走吧,大长街,某等喝酒去”紫色抹额的小娘子抓起苏长街的衣领。
“某正在喝酒”苏长街淡淡说道。
“哟,涨脾气了啊?小梳子,喝什么葡萄酒,喝烧刀子去?”小娘子不放过他。
“呵呵,这是步骑学院的凤舞爱女侠,性子奢豪,远东侯勿要见怪”段怀本亦过来讪笑。
“紫魔女凤舞爱?不错不错,哪位是北园公子西门豹吧?”独孤心慈点头。
“正是,正是”段怀本点头。
“哦”独孤心慈见几人围着苏长街去叙话却不理会自己,遂讪讪落座。
独孤伽罗有些愤愤,独孤心慈却笑道“温大郎,广运潭漕渠的修缮,汝须得觅一得力之人监督啊?”
“那是自然,那儿有漕渠管委会呢?”温钰大郎举杯与其饮胜。
苏长街终归被步骑学院的几人给拉走了,公孙大娘倒是稳坐,未理睬其哀怨的目光。
“那几个有些狂傲,汝勿需介意啊?燕天骑的弟子么?”段怀本见众人出门,赶紧过来给独孤心慈赔罪。
“某介意什么呢?”独孤心慈意味深长的问道。
“呃,也是也是,跟几个毛孩子介意什么?”段怀本笑道。
“难怪步骑学院近年来没落了”孙楚红讥笑。
“呵呵,咦,那边不会打起来了吧?”独孤心慈突然笑道。
段怀本赶紧疾步出去。
“来,某等继续吃酒,为公孙大娘裁判贺”独孤心慈举杯。
“江湖看来还是以强者为尊,魔狼天星的名号不灵了?”温钰大郎笑道。
“武技高并不代表即是强者”公孙大娘叹道。
“亦不怪他们,某与步骑学院有恩怨”独孤心慈笑道。
独孤伽罗连问何故。
“三公主燕君鸾知道么?在远东吃过某等的苦头,还有个西门英,唔,大概是西门豹的姊妹吧?战死在漠河,还有赵雍赵黑子,那曾经的彩虹骑士啊,在远东不过狼团的骑士大队队长”独孤心慈解释。
众人点头,看来这几位步骑学院的高才生虽无礼倒情有可原。
只不过,他们大概没领教过魔狼天星报仇不过夜,眦睚必报的性子?孙楚红客卿摇头。
众人重新举杯,慢慢饮着酒水,仿佛哪几个就未来过,只是屋外的响动越来越大,独孤心慈皱眉,让阿狗去看看。
“书院的人与步骑学院的人打起来了”阿狗回报。
“还真打起来了?”独孤心慈惊异。
“出去看看?”孙楚红问道。
“不用”独孤心慈饮口酒叹道“等会知道结果即是”
孙楚红知道此事有些棘手,独孤心慈再三严令不许私斗,但那是针对普通武举,到了书院步骑学院的学员们身上,那就有些难办了?
“还有那些战斗狂人未进京啊?这个活还真是难办啊?”独孤心慈放下酒杯揉揉眉。
“战斗狂人?远东侯说的是冷吹雪魏韩那些人?”
“哎,吃吃小菜喝喝小酒多好?打打杀杀的多不和谐啊?”独孤心慈很是苦恼。
“最重要的是还有半年啊?”温钰郎君也补刀。
“对啊,还有半年的时光?某等怎地过日子啊?”独孤心慈正自怨自艾,段怀本又跑进来了。
“汝还是出去看看吧?汝的人要抓凤舞爱他们了?”
“某的人?”
“对啊,华师大的人”
“还真是麻烦了”独孤心慈苦笑,喝掉一杯酒出门。
酒楼内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碎了一地,书院的夜白衣司徒雨瞳萧默凌非烟结阵在一角,步骑学院的四人亦猬集在一起,一边的李卿侠与歌燕翼冷笑旁观,苏长街苦笑着不知所措。
两堆人中间正隔着一众华师大的少年,耶律少唐与丁大力紧握横刀,虎视眈眈的盯着双方的人。
“这喝酒喝得好好的,打什么架啊?”独孤心慈先到书院人边上。
“不是某等想打啊,他们先出手的”夜白衣苦笑。
“是汝等先动手的?”独孤心慈又过来步骑学院这边问道。
“是某等先动手的又如何?”西门豹冷哼。
“是啊,是汝等先动手的又如何?”独孤心慈两眼望天,接着说道“汝等可知道在长安城内不得私斗之条例?”
“知道又如何?”那个紫魔女凤舞爱咯咯笑道。
“不会怎么样?去把汝等的教授喊来吧?”独孤心慈也笑道。
“汝确定要某去喊某等的教授?”凤舞爱还是笑着。
“恩,某知道汝等的恩师是燕天骑亲王,某正想问问燕亲王,这军队乃纪律部队,怎地教出一帮知法犯法之徒?”独孤心慈冷笑。
“汝好大的胆?”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