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犊子,某先吃点菜品填饱肚腹,某跟小雅还没吃晚宴呢?”
“不是圣人赐宴么?汝这献祥瑞的大功臣怎地会饿着肚腹?”
“那些青菜蔓菁是人吃的吗?这燕菜才是好物事?哦,这是假燕菜,亦是蔓菁”独孤心慈端起燕菜就吃将起来,亦不忘给纳兰妃雅端来一碗五柳鱼。
“天津桥上无人识,独倚栏干看落晖。某等的远东侯到了洛阳居然无人识?这洛阳人的眼界也太高了吧?”祖咏赤红这脸摇头晃脑的嘲讽。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王三郎可是在洛阳觅得了第二春?”独孤心慈却嘲笑其王维来。
王维出身河东,却是太原王氏,其母亦是崔氏中闺秀,洛阳即是崔氏的一个聚集处,到了洛阳自然如鱼得水,较韦二郎还吃香。
“那是某的十六岁时游戏之作”王维淡淡笑道。
“洛阳女儿对门居,才可容颜十五余。
良人玉勒乘骢马,侍女金盘脍鲤鱼。
画阁朱楼尽相望,红桃绿柳垂檐向。
罗帏送上七香车,宝扇迎归九华帐。
.......
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
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跟着一起来的一个崔氏子弟曼声吟诵起来。
“很香艳啊?王三郎不老实”韦二郎有些醉了。
“某还是喜欢那: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祖咏醉态可鞠的嘟囔。
“思什么亲啊?王三郎在洛阳多年,可有青梅竹马的对门居?”独孤心慈却八卦的问道。
“某与王三郎可是对门?论青梅竹马那可就是家姊了?家姊可是至今未嫁,王三郎可有意乎?”那个叫崔兴宗的崔氏郎君亦是酒兴大。
众人望向王维王三郎,王维居然俊脸一红。
“有戏,某等明日去崔郎君家,让崔家小娘子看看这个青梅竹马可尚能入眼否?”独孤心慈顿时大喜。
“哪有汝等这般随意的?”王维不满。
“有些事一转身可就是一辈子,有些人错过了可就再不能相见,一定要去”独孤心慈兴头很足。
“那是,远东侯说的很有道理,家姊亦有双十年华了,才情可是让愚兄亦佩服,这两年再不婚配可就耽搁了”崔兴宗努力推销自己的亲姊。
“某明日别恋啊?”韦二郎自恋的样子很讨打。
“滚犊子”王维立时扔过一根筷著。
“那就这么定了,某明日亦不急着回长安了,某等去崔家叨扰一番”独孤心慈立时决定。
“汝明日想回长安?某等剑阁的苏阁主还想约汝见见呢?”韦二郎也叫道。
“苏游星阁主想见某?看来某的盖世容颜亦名动洛阳啊?”独孤心慈亦是自恋的可以。
纳兰妃雅亦食用够了,掐了一把情郎自去歇息,一众好友再次举杯同饮,子时方休。
次日,独孤心慈亦是寅时三刻即起床,练了三遍五禽戏后去前堂,韦二郎一众人尚在高卧,独孤心慈笑笑,去喊纳兰妃雅准备去董家酒楼食用早点。
未出门即被冯元一给堵住了,言称圣人让他去参加早朝。
“某可是打算今日去给王三郎提亲的啊?汝等这是坏人姻缘啊?”独孤心慈很是不满,这是让其去与御史们打嘴仗啊?
“给王三郎提亲?哪家娘子?”冯元一却是好奇。
“其青梅竹马的对门居,多年未见,人家小娘子一直守候着,这怎么能成?某等应努力促成这般美满姻缘,留下传世佳话”独孤心慈很有得色。
“远东侯何时转行做冰人了?放心吧,早朝结束的很早,不耽误汝的作伐之行的,圣人可吩咐了,今日绑汝也要将汝给绑了去,献祥瑞的大功臣啊?怎地亦需奖赏点什么吧?”冯元一却冷笑。
“齐国公何时转行做绑匪了?去就去,不过某未带朝服,就这般去行不?”独孤心慈指着自己身上的白袍说道。
“圣人知道汝有此说,新赐予的袍服某已给汝带来了”冯元一让人端来一盘紫色袍服,独孤心慈五品县令朝服本是浅绯,但其远东侯可是从三品,今日圣人看来是让其以远东侯的身份上朝了。
“算汝狠”独孤心慈无奈,当场即脱下白袍换紫袍。
上元元年诏:一品以下文官,并带手巾、算袋、刀子、磨石。其武官,欲带手巾、算袋者亦听。文武官三品以上服紫,金玉带。四品服深绯,金带。五品服浅绯,金带。六品服深绿,七品服浅绿,并银带。八品服深青,九品服浅青,并鍮石带。
纳兰妃雅过来帮忙整理袍服幞头和金玉蹀躞带。
“帅么?”独孤心慈还有心思调笑。
“吃了早点再去吧?”纳兰妃雅不予评价却给其抚平后襟。
“去董家酒楼吃早点去,齐国公请客”独孤心慈笑道。
“某何时说过要请客了?”冯元一愣。
“某说的,齐国公请客,不请汝就绑着某去上朝吧?”
“得,汝狠,某请行吧?”
“这多爽快,燕唐想请某吃饭的人海了去,某允汝的吃请是给汝面子,叫醒韦二郎他们,吃早点去了”独孤心慈很是不屑。
“感情请汝请客需排队啊?韦侍御史他们亦在?汝不会让某请汝阖府的人吧?”冯元一眨巴眼睛说道。
“那哪能呢?也就三四十人吧?”
“三四十人?汝想让某这个月白干?”
“好不容易请回客,没个三四十人怎有面子?汝未看某的辽阳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