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旮旯村,和自己被抓之前相比,还是那么穷,三年了,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
整个村庄尽在李二蛋的眼底,李二蛋很快就找到了自己家的茅草屋。
“嗯!我家怎么这么多人?”运足目力向下观望,李二蛋发现,在自己家的院落之中围绕着很多人,看样子好像十分热闹的样子。
“我爹娘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李二蛋想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撒腿如飞,疯狂的朝奔山坡下跑,朝着自己家中赶。
“李宝库我告诉你,自古以来,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家前前后后欠了我一万多,怎么你们还想赖账?乡亲们,你们大家伙给我评评理,他李宝库欠我这么多钱,我牵他们家的老牛抵账有什么不妥的。”
牵着一头老牛叫嚣说话的,是一个满面红光,有些微胖的小老头。
小老头名叫谢老抠,算是村里面比较有钱的一个,谢老抠是一个有手艺的木匠,家传的手艺,在附近十里八村算是一个名人,只要谁家有木匠活计,都愿意找谢老抠。
在这种情况之下,谢老抠算得上是整个村子里之中,最有钱的几位之一。
此时在谢老抠的面前,也站着一个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老农,老农的脸色有些蜡黄,双手攥着谢老抠手中攥着的缰绳,不停的咳喘。
“咳咳,谢老抠,我知道,我们家里欠你的钱,我李宝库在村子里面活了这么多年,你问乡里乡亲的,我李宝库是赖账的人?谢老抠你也是个农民,你也应该知道,这个季节,马上就要播种了,你看我们这老两口,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全指望这头大黄牛给我们老两口出力那,你要是把大黄牛牵走了,你可叫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呀。”
“咳咳!”李宝库继续剧烈的咳嗽起来。
此刻四周围着不少乡亲们,看到李宝库的样子,都是摇头轻叹。
“李家以前多好的日子,被一个败家儿子祸害惨了。”
“要我说,李宝库这两口子,当初就不应该收留那个灾星,当年我就说,无缘无故的捡到一个大胖小子,这绝对是祸不是福,现在怎么样,应验我的话了吧。李二蛋那小子就是个灾星,看看把李家祸害的。当初李宝库两口子就是不信话,以为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儿子,现在怎么样,应验我的话了吧,这老两口就是吃饱了撑滴,捡了这么一个灾星,现在弄得自己家,家破人亡。”
说话的是一个胖娘们,名字叫做赵秀娥,是村子里面的一个寡妇,出了名的长舌妇。
“赵秀娥,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李二蛋就是我杨翠花亲生的,谁再敢说我儿子坏话,老娘撕烂他的嘴。”从茅草屋之中,一个拄着拐的妇人,步履艰难的走了出来。
“翠花你怎么跑出来了那,你身体不好,好好进屋休息。”李宝库一脸关切的扶住,从茅屋里面走出来的妇人。
“哎呦呦,都快饿死的人了,还学着护犊子那,护犊子有什么用,那也不是你肚子里面掉出来的种,你们老李家,先解决了谢老抠吧。”赵秀娥有些幸灾乐祸的嘲笑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李宝库夫妇身上,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人群的最后面,此刻站着一个身材消瘦满脸泪痕的小伙子,此刻这个小伙子的一双眼睛,盯着步履蹒跚的杨翠花,和脸色蜡黄的李宝库,泪如雨下,一串串泪珠从脸额上滚落。
爹,娘,儿子回来了,二老放心,儿子绝对不会再叫二老受到任何委屈,一定叫你们二老过上好日子。
“老谢呀,咱们一个村子里面住了这么多年,我们家的情况你也了解,这头大黄牛,现在可以说,就等于是我们老两口的命。你说你把大黄牛牵走了,逼死我们老两口,这头大黄牛,够偿还你的债务?求你再宽限我们几个月,等到秋收,粮食收上来,我们老两口一定偿还欠你的债务。”杨翠花喘着粗气,一脸恳求的说。
“哼!可拉倒吧,就你们家那一点地,能打多少粮食,指望你家那点地偿还我欠我的钱,我得等几年,三年,还是五年?”谢老抠一脸不屑的说完,李宝库和于翠花老两口顿时都沉默下来。
谢老抠说的一点不假,家里总共就五亩良田,一
年打出来的粮食,去除老两口的口粮,剩下的也就能卖两三千块钱,而家里欠谢老抠的钱有一万多块,没有五六年的时间,根本就偿还不完。
望着李宝库两口子的表情,谢老抠脸上挂上了一丝冷笑。
“李宝库,杨翠花,今天我告诉你们两口子,欠我的钱今年必须还给我,如果不还的话,你们家这头牛我牵走不说,你们家里的那几亩地也点归我种几年,就算是偿还我的债务了。“谢老抠冷笑着说。
“谢老抠,你这是要逼死我们老两口?把我们家里的地给你种植,你叫我们老两口和西北风?咳咳!”李宝库激动的浑身发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
“李宝库你话不能这么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别说我逼迫你,要不你还钱,要不把这头老黄牛给我,把你们家地给我种植几年。”谢老抠再次冷笑着说。
“谢老抠,你这不是想要逼死李宝库老两口?都是村子里面的人,别做的太过分了。”
“就是呀,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谢老抠你也别逼迫的太紧了,李宝库老两口的为人,村子里都知道,这老两口不是赖账的人,你就宽限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