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志军很有效率,傍晚时分就回复了阮碧纱。但有一个要求,他要带五个人去,因为阮碧纱蹙眉不语好像不乐意的表情,他自动改为三人,然而阮碧纱还是沉默不语,邹志军不知道她个什么意思,只好说: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的交易就无法达成了。我无法告诉你‘水晶城’的位置。”
“我对你们所谓的任务、机密没有任何兴趣。我只要把我的人带回来就好。我最大的让步是你随行,不然我从别处取得消息。”
邹志军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美丽到极致的女人,她的声音很温和,好像彬彬有礼地跟你商量似的,实际却不容人违抗、反驳,邹志军想协商,然而直觉告诉他只会徒劳。“阮小姐,我相信你本事很好,如果罗先生在,我们或许可以更好地合作,但是现在罗先生失踪了,我想主动权更多的握在我们手里,所以这个人数上的安排,我认为应该由我们来做分配才更恰当。我已经作出让步,所以,阮小姐是不是也该退让一些?”他还是想挣扎一下,他不习惯被人牵着鼻子走。他态度温和,但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如果我不告诉你们确切的位置,你们什么也做不了。所以,该听我的。
“那请便吧,你耽搁我太多时间了。”
邹志军被她毫不犹豫的拒绝打击了。他想说什么,然而动了动嘴皮,最终忍耐了。
当晚,他又奇怪的梦见了跟前几晚相似的梦境,只不过催眠他的女人貌似换了个样貌,不是第一次催眠他的那个。当他听说阮碧纱订了去广西的机票,莫名便有一种“大势已去”的感觉,他去见阮碧纱,阮碧纱脸上淡然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想,他莫名就是知道:她知道了。
他向阮碧纱提出随行要求,阮碧纱倒没多为难他,但一如他先前提条件那样提了个条件: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去请一个人来。她告诉他姓名地址,陈清岚听说请李董子,大吃一惊,想起自己对人撒的慌又是腼腆又是羞愧,继而又担心鼠王的事曝光,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阮碧纱,阮碧纱微笑,“毋忧也。无人信。我猜罗辉是被困住故不得脱身,李董子煞气重,或可破解,是以请。”
陈清岚想了想,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跟邹志军说了,邹志军虽然莫名其妙,还是同意了。阮碧纱好奇,问他们说了什么,陈清岚不好意思:“我让他把我‘欠条’些的都‘还’了。”
阮碧纱大乐,嘲笑她,“啊哟,你倒是会趁势。”
陈清岚瞪她:“也不想想是为了谁?我从小到大都没撒过谎呢!”
阮碧纱媚眼斜飞,仿佛在说:唷,真的么?
陈清岚脸微赧:当然。因为没什么必要。
也就是有必要,还是会撒的。阮碧纱为这种“皮里春秋”说法“噗哧”的笑出来,搂着手放心口亲昵,“是矣,是矣。我的错。我回来我带你去玩耍,补罪也。”
陈清岚看她这么柔情蜜意的,倒不好意思起来,问:“要多久才能回来。你真的要小心才好啊。”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相识第一次分开,她莫名就是很担心很不放心很忧虑恨不得跟着去才好的感觉,所以忍不住一再、一再的叮嘱,怕阮碧纱不以为然,还加重了语气。
阮碧纱把她的手放到嘴边,用雪白的牙齿把她的手指轻轻的啃咬着,陈清岚倒抽一口气,慌张的把手抽了回来,脸红耳赤,而阮碧纱就撑着娇媚的脸颊看她乐,眼角眉梢流溢的风情能把人的心都挑到半空......陈清岚真的有点受不了她了,越来越媚、越来越媚......还越来越会撒娇,越来越会让人随随便便就心乱跳......。
邹志军虽然莫名其妙,还是动用了手中的权力、关系,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把李董子请来了,当然,是用了政府名字,陈清岚说的锦旗、奖励什么的一个不少,名头大大的。李董子是个粗汉字,当时把鼠王的尸体给了“科学家”,后来还被村里人嘲笑说受骗了,颇为恼怒,这一番弥补,让他无形的反击来村里的笑话,光荣十足,听到领导“有事相求”豪爽的答应了,在那边的人把李董子送到广西时,邹志军和阮碧纱这边也出发了。陈清岚去送阮碧纱,忽然她们要登机入闸的背影,忽然心慌得不得了,蹭蹭蹭的跑上去捉着阮碧纱手腕,阮碧纱惊诧的看着忽如其来的反应,陈清岚压抑着心慌,“你们去哪里,不如也告诉我。”她看着邹志军奇怪的眼神,像是解释般说道:“我对机密什么的不敢兴趣,也不会对人说,告诉我没关系把。真的,我保证不说出去。我只是......我只是有点担心。”
邹志军嘴唇动了动,想说难不成怎样的说话,你还能来找?然而这句话虽然只是陈述但是听起来想讽刺,所以他没说出口。“太危险了,不能告诉她。”他这句话是对阮碧纱说的,他觉得阮碧纱应该明白他的含义:告诉了又有什么用?这事涉及机密,无谓告诉没必要知道的人。
可阮碧纱好像没听懂似的,笑眯眯的拉着陈清岚到一旁,附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邹志军觉得她应该不会说的,可能就安慰几句,也没多在意,过关检察完毕走通道时也不过随口无聊问一句:“你跟你朋友说什么?没告诉她吧?”
阮碧纱高深莫测的笑了笑,邹志军看不懂那笑里的含义,耸耸肩,没再问了,没告诉就好。
她们上飞机。出来回家。一路丢魂落魄,晚上睡觉还作噩梦了。梦见阮碧纱被压缩在一个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