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很明显。黑袍人显然不是白西装的对手,他虽然是进攻方,却被白西装逼得节节败退,白西装好整以暇的态度显示出他并没有用尽全力,完全一副猫戏老鼠的模样。黑袍人嚷嚷的要拖对方下水的说话估计只能过过嘴瘾,他根本快连招架之力都没了——猛地,他被白西装狠狠踹了出去,白西装的白色小皮鞋踹跟正着他下巴,黑袍人发出惨厉的惨叫,飞出几米外,在水里沉了半个身子,又勉强稳住。
白西装略带紧张的笑容变成了彻底的轻蔑傲慢,他也不乘胜追击,他优雅缓慢的放下腿,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狼狈的黑袍人,“这么多年,你没一次赢过我,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块料。我害你,好!”他暴喝一声,“就当我害你,可要不是你自己鬼迷心窍我能说服你?别整得多无辜似的,我不是好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连自己妹妹也出卖——
“她不是!她就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黑袍人喘着气愤怒反驳,显然对这个“妹妹”怀有极大的怨恨。
白西装轻嗤笑,“这不就完了?你还有什么好怨恨的。我帮你解决掉她,你不是应该感谢我才对嘛?别像疯狗一样对我咬个不停啊!”
“我呸!要不是你害我,我会被赶出家门我会沦落到这地步?都是你,都是你......”黑袍男子双眼充血恶狠狠地瞪视着白西装,胸口激烈的起伏,竟然难以再继续说下去;白西装用又厌恶又可怜的眼神看他,“得了吧,一个话题你要念叨多久,像你这种人我见过多了,揪着过去一点荣光不放,像多了不起似的。要不是你自己心胸狭窄,对一个小孩子也羡慕妒忌恨,非要搞她,会弄出这么多事?换我说,就算没那件事,迟早非出事不可,不是这件,也会是别的,就别什么都推到人身上了。我直白的告诉你吧,你就是贱货烂人,没杀你,只是因为我记着过去一点情分,可怜你!你别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跟我过不去。”
黑袍人猛然一跃而起,朝白西装疾风闪电般迅猛扑来,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用不着你可怜,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有今日。谢谢你‘大恩大德’,我陈嘉昭至死不忘。”
他速度奇快,丝毫没刚才节节败退、软弱无能的样子,也不如刚才的软弱无能,像是拼死一战般,用尽了全身的技能,白西装狼狈闪躲,可依然被他扑住了一条手臂,然后黑袍人像藤曼一般缠上了白西装,任凭白西装怎么喝斥暴打也没松手。纠缠间,黑袍人的外袍被扯开,露出里面漆黑腐烂的肉,坑坑点点,十分可怕,白西装被吓住,拼命殴打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怕碰触到那些皮肉,船顶上的阮碧纱发出轻微的“咦”的声音,陈清岚不由得望向她,却没得到回应,有气流被划破的“质感”,似乎阮小姐掠出去了——
她失神的瞬间,那边白西装发出惊慌的叫声,“你干什么,住手!住手啊!”
黑袍人怪笑着,“我本来不想置你于死地的,是你逼人太甚——”他死死的勒住了白西装开始了一连串的念咒,白西装不能再自持的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挣扎的更厉害,可陈嘉昭的手臂就像铁链一般的锁住了他,让他挣脱不开,陈嘉昭狰狞的脸孔跟他尺寸,脸上带着怨毒的表情,“要不是你当初怂恿我,我也不会有今日,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他一连念了十几个“都是你”,濒临暴走的迹象,白西装被他一连串的“都是你”激怒了,忘了惊惧,泼口大骂,“放屁!要不是你满世界告诉人家她‘阴风命格’,人家会觊觎她、敢觊觎她?你他妈的就是个贱人、烂人,你不就想通过别人的手兵不血刃地解决掉她好恢复你大少爷的光辉灿烂?失败了又怨天尤人,全都是别人的错你贱不贱啊你!没错,我是怂恿你将人偷出来,我承认,我可没你那么恶心,都怪别人。全世界就你最无辜就你最可怜——” 也许是怒极了,他竟然一把挣开了黑袍人的“包围”,并且迅速的用极暴力的手段开始殴□□袍人,黑袍人挣扎闪躲了几下,完全不是对手,于是放弃了挣扎般不动随便他殴打了,他红着眼睛看着白西装狞笑,“你已经中了我陈家的‘血咒’。你就等着不得好死吧——我说过不会让你得好死的。”白衣人闻言一愣,蹲下,揪住黑袍人的衣领穷凶极恶的质问,“你什么时候下的?马上给我解开,看在过去朋友一场,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黑袍人冷笑,“朋友,我真恨不得从来不认识你。”又疯狂的大笑,“想解开?哈哈哈!这是没解的,反正我都要死了,用我的命去咀咒你,值了。我在下面等你!”
白西装微微眯起眼,杀机毕露,“看来我对你真是太仁慈了!你这种人早就该死了!” 他举起手,想要拍碎他的天灵盖,顺便把他的魂魄也打散,让他永不得超生,手下去,却落了个空,陈嘉昭不见了,他莫名滚了出去,在几步外停住,他身后忽然多了两条腿——顺着腿往上,再往上,他看见一个极美艳的大美女,俏生生的立在水面上,在清晨的晨光里,恍然仙子,他一愣,“你......是你?!”
阮碧纱微微挑眉,“你认识我?”
“在迷川见过......你们宴饮。”
“你是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