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不用担心。你先歇会,我来照看李隐。”花凝兰劝慰林月夕,一边说着,一边取来湿毛巾替李隐擦拭额头。
这一阵李隐突然有些发烧起来。
天道堂外,夏阙随手扔出的那件宝物竟然护住了整个峨眉天道堂,任那两个修罗王如何施为,都无济于事。
望月惊道:“真是好造化,好福缘。夏姑娘的这一手法宝真乃夺天地精华而成,非同小可。”
成鼎捏了一把冷汗:“掌门,你何时才能迎敌?”
望月摇摇头:“少说还得两日,不过就算贫道恢复了劲原,也没有把握能胜得了这两个修罗王的齐攻。只能等李隐醒来。”
到了黄昏,峨眉山外的激斗才稍微减退,两边都有不小的损伤。五谷神教的人不得已只能退回答应,而欧阳湛领着一众峨眉弟子,因为惧怕修罗王而退到了北峰。
两个修罗王吃不准峨眉的实力,久攻不下之后,也打起了退堂鼓。
既没有见到望月,也没有见到峨眉紫剑李隐,这让两个修罗王尤其是男修罗王心生疑虑。他们刚好错过了李隐与青须弥的大战,并不知道李隐受了伤,已经昏睡过去。
北修罗王纳加有意杀到峨眉北峰,绞杀一些峨眉弟子出气,却被四平拦住:“切莫轻举妄动。咱们强攻此地多时,望月那老道却躲在这奇怪的金鼎中隐藏不出。我看肯定是事有蹊跷,若咱们此刻杀去北峰难免不会被人偷袭。
”四平与李隐激战,对峨眉剑派的实力更加忌惮,尤其是望月一直还没现身,所以十分谨慎。
北修罗王闻言也觉得有理,于是二人隐去身形,退入厚厚的云层,静待时机。
一时间峨眉山上人去楼空,寂静一片。
望月、成鼎、水竹妍等人被围在那一道金光之中,人虽安全了,却也出不去了。
“只能等夏阙回来撤去这金光了!”水竹妍叹口气道。
到了第二日清晨,夏阙仍未回返。青须弥子女青弥则带着人又来攻山。
五谷神教的人终于猜到李隐和望月都受了伤,此刻攻山即便不能将峨眉连根拔起,至少也能绞杀峨眉弟子。
连日激斗,峨眉三代弟子牺牲了不少。但五谷神教无疑损失更为惨重。当初李隐刚一回山,便与水竹妍闯进五谷神教的军营,一气斩杀了两个剑尊期的长老。后来水竹妍又斩杀了两个长老。及至昨日,李隐以剑魔之身又斩杀了五人,其中三人都是剑圣期的修为。五谷神教一共有二十四位长老,如今已经损失了九位。
五谷神教如今是杀红了眼,只想着如何扳回一城,所以一大早青弥便带着众人又来挑衅。
北峰上的众人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金顶天道堂上空的阴云中,两个修罗王是众人心中的大忌。到了天明,五谷神教的人又杀来,真是令人心烦不已。
欧阳湛领着一众弟子迎敌。双方杀得昏天暗地,一直到了午后方止。青须弥受了伤,不得出战。李隐与望月被困在金光之中,也无力再战。敌我两方都只有剑圣期的剑客对战。但这样一来,无疑是五谷神教占了便宜。毕竟他们的人多。
欧阳湛领着崔莹莹与姚糸来到金顶,也被那奇妙的金光阻挡,近不得天道堂。更奇妙的是,金光之中的天道堂已不可见,显然是被禁制所隐藏。
到了黄昏,又有一群剑客前来攻山。
欧阳湛领人出山一看,来人却并不是五谷神教的剑客。
“隐剑欧阳湛大侠!昆仑山一别,别后无恙啊!”
欧阳湛一愣,来者竟是昆仑山飞禅子。他说的昆仑山一别,正是四年前欧阳湛在昆仑山阻挡飞禅子救出李隐一事。欧阳湛随即一笑:“原来是昆仑剑派掌门,今日驾临我峨眉不知道有何贵干?”峨眉与昆仑是宿敌,昆仑剑派今日此来,显然是不怀好意。
飞禅子哈哈一笑:“来看看老朋友!不知道望月掌门可在山中?”
欧阳湛尚未说话,他身边的师兄郑凭叶却早已经冷笑道:“飞禅子道长来拜见我峨眉掌门如何还带着这许多弟子、飞剑?又如何在峨眉山前攻伐我山中的禁制啊?”他用了‘拜见’这个词。
飞禅子闻言微微一笑:“看来传言不假。望月受了伤。”
“既然望月不在,那这峨眉还有什么可惧的?”飞禅子身后,一个年轻人傲气地说道:“当年峨眉派几个弟子便敢来攻我昆仑,我倒要看看今日峨眉如何抵挡咱们?”
“看这样子,峨眉已经跟五谷神教拼得两败俱伤了,咱们这样是不是有些趁人之危?”一个中年剑客说道。
“师父,风水轮流转。这正是咱们的机会!”
“丰絮说得没错。”飞禅子笑道:“蓑笠翁,你得好好跟自己的弟子学学!”
欧阳湛与郑凭叶见昆仑山一行人自说自划,心中好笑。暗道:“这昆仑剑派摆明了是落井下石。但却仍是忌惮,所以出言试探。”
郑凭叶毕竟是北峰掌门,气势端得较高,闻言横眉冷对,说道:“看来昆仑剑派想来讨教剑术。那废话少说,动手吧!”峨眉剑派数百年来都瞧不上昆仑派,今日却被昆仑剑派寻上门来,各人心中都憋着一股子气。
“既然如此,那就领教了!”飞禅子倨傲地说道:“听说峨眉山第三代弟子里有好几个佼佼者,不如就与我昆仑山的三代弟子切磋切磋吧。”
欧阳湛笑道:“你们也配用‘切磋’这个词?既然来扰山,那就别讲什么辈分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