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方圆三丈寸草不生,连泥土的颜色都比周围要深。论阴气,在这一片也算数一数二的,或许大有可为。
比较再三,他特地挑了一个没有竖碑,看上去年代更加久远的坟包,一把锄头只管照圆了抡。
一上手,和之前的触感明显不同。
这边的墓丘虽然小,却比刚才那个要夯实得多,有点像板结或是冰冻过的土地,锄头下到一半就动不了了,拔出来也相当费劲。
哼哧哼哧干了一个多时辰,往下挖了近三尺,除了一小块头泛黑的骨头,连棺材板都没见着。
不用说,人一准是化没了。
站在坑底,阎小楼抹了把薄汗,拄着锄头四下一扫,正踅摸着接下来该拿谁开刀。余光那么一扫,忽然瞄见一片微弱的反光。
他本能地觑起眼睛,顺势看了过去。
视线尽头,就是那座虎踞山脚,十分气派的大墓。
此处坟茔众多,只有它是用七寸厚的石料做碑,左右设有弧形的基座保护,封土比两三个成人还高。
从他这儿,恍恍惚惚能看见墓碑西侧无端多出一大堆土。土堆旁光线幽暗,在地面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黑印,应该是洞穴之类的所在,估计小不到哪去。
稍一迟疑,他贴着地皮,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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