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非常吵闹,但太监却依然故我睡得七荤八素,冥锦挣扎,冥锦狂怒的破口大骂,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外面的人没有丝毫理睬冥锦的意思,冥锦的哭声汇集成了河流,完完全全没有丝毫的作用。
言暄枫和浅桑已经从地牢出来了,二人准备分道扬镳。
“你听了她的话,不开心了?”言暄枫如此的悉心,很快发现了浅桑的情绪低落了。
“没,没有。”明明非常不开心,却还要伪装的云淡风轻,浅桑向来如此,有什么东西撩拨到了心弦,她的心脆生生的疼了一下,犀利的痛楚让浅桑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朕送你回去?”
“不,为掩人耳目,还是各奔东西。”浅桑别过言暄枫,也不管言暄枫究竟走了没有,她一个人朝前面去了,心疼的感觉快要撕裂她了,她找到一棵树,那样坐在那里了。
难道非要将言帝封置于死地不可吗?为了巩固皇权,难道势必要牺牲掉言帝封吗?之前的各种事情,已经涌现在了脑海,她是想要将他从脑袋剔除一个一干二净的,是非常想要将之遗忘的。
但每每午夜梦回或者安静下来,往事会浮光掠影一般的浮现出来,她越是想要将言帝封给忘记,但言帝封的形象越是浮现在面前,那是斩不断理还乱的东西,她的心情因此十分沉痛。
浅桑暗自伤神,倒是忘记了,这里是需要自己变一下面容的,这一幕落在远处言帝封的眼了,言帝封看到是浅桑,立即追赶过来。
“浅桑,浅桑,本王找你找的好辛苦。”浅桑听到呼喊声,立即闭眼睛朝着前面去了,一个骨碌已经消失在了面前。
“浅桑,浅桑,本王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本王出来,出来啊。”他朝着黑夜大喊,朝着夜空大喊,朝着秋风大喊。
但回答他的是静谧的夜,偶有秋虫鸣叫,将这原本沉重的夜色,变得任何时间都要沉重不少。
她没有走,站在一株大榕树后面,看着言帝封,言帝封呢,眼睛到处看,真是怪,难道刚刚是幻觉不成,明明看到浅桑呢,但那女子呢,进入密林以后,消失不见了,不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浅桑,本王知道,你在,你在的,你给本王出来,你出来,你出来啊!”他的强调好像在压抑怒火,压抑伤心,压抑很多东西。
浅桑简直要不由自主的站出去了,但毕竟还是忍住了,不能意气用事,不能出去,她提醒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忽而,摇身一变,成了齐胜男的模样。
“王爷……”浅桑出现了,只可惜是齐胜男的模样,他瞄一眼齐胜男,待要离开的模样。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做什么?”他瞅着她看,目光之有了失落的色彩,浅桑轻轻的吐口气,朝着言帝封去了,“王爷,奴婢送您回去。”她是心疼这一刻的言帝封,明明准备对言帝封动手的,但最后一刻,她忍住了。
“好。”言帝封没有拒绝浅桑的好意,两人朝着客寓去了,这里窗明几净,秋风将松皇里面的气息吹拂到了屋子里,屋子里有一种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淡淡的清芬,让人嗅一嗅,好像沉溺到里面去了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是开始流连这屋子里面的声息,他呢,看到浅桑没有走的意思,说道:“本王觉得你像极了一个人,只可惜,你毕竟不是。”他遗憾的叹口气,将旁边的玉壶春握住了。
斟酒。
“能和本王喝一杯吗?喝过了这杯酒,本王带你去看一样东西,保证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他说,语声有淡淡的激越,有压抑不住的兴奋,浅桑点点头,朝着前面去了,将酒樽握住了。
耀州窑的瓷器,不算是多么美丽,但托举在手,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浅桑将酒樽握住了,轻轻的喝酒一杯,等待言帝封继续说话。
难道,她从内心去看,是不想要伤害言帝封的吗?难道……她心里的疑问句太多了,简直好像翻滚不息的波涛似的,前浪后浪,后浪前浪,她压抑住了,目光落在男子的面。
今晚,天心月圆,真是景了。今晚不是月半,已经二十七了,但月亮呢,却如此的明亮,好像铜盆一般的。她看着月光下的他,言帝封好像章台柳一般,笔挺,俊俏,月光落在他的身,减少了他冷厉的刀兵之气质,让言帝封增加了一抹少见的柔和。
“王爷要让奴婢看什么?”
“本王想要让她看看的,奈何,她已经走失了,本王只能一个人去看,你虽然丑陋,但怪的是,本王第一时间差点儿将你认作了她,你们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至于本王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错觉,到现在为止,本王自己都想不明白。”
他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一边站起身来了。
“人有相似,物有相同罢了。”浅桑说,现在,好像对言帝封有了一种全新的认识,难道言帝封对自己是真的,但是他的爱,简直要将她给生吞活剥了啊。
“那人一定是王爷生命最重要的人了。”
“她是本王的性命,她离开了,本王有性命之忧,不瞒你说,本王已经派出去很多人去找她了,本王以为,她会回来的,说来都是本王的不是了……”
“是。”听到言帝封语无伦次,浅桑好像明白,他是醉醺醺的了,人心情好,不容易喝醉,但是人一旦心情不好,很容易喝醉,因为悲伤的情绪才催促酒精的发酵。
“走,本王发现了一个景,你去瞻仰瞻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