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刚到帝京,白泽与白浅的惊讶之情也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看一眼呢,看一眼,看一眼。”冥媚提示白泽,白泽一笑,转眸看着外面,外面并没有什么美丽的东西,“看来看去不都还是这么一个模样,什么好看的?”
白泽怏怏不乐的闭上眼睛。
“你闷死了,我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要减少寿命的。”冥媚一面说,一面叹口气。
“减寿,那么,我就看一看。”他乍然看向外面,言灵国说起来的确比白慎国物阜民丰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罢了。他看着外面,外面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
“那是什么?”冥媚指了指一个货郎。
“这都不知道,你真是无『药』可救,这就是货郎啊,货郎是做买卖的,行走的商贩上,你看上什么,你告诉我,我呢,给你买。”他笑。
“你让他过来。”冥媚看向白泽,白泽一喜,朝着货郎挥挥手大呼小叫,货郎看到是大户人家来的贵公子在招呼自己,忙不迭点头哈腰就来了,女孩笑嘻嘻的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
有那用木头做出来的蛇,有那用木头做出来的口风琴以及各种小玩意,看上去无不栩栩如生,她挑选了几个心仪的,将一两银子丢给了货郎。
“好了,不用找了。”其实,这些东西加起来还不到十六文呢,但是他呢,却还是给了他这样多的钱。
货郎千恩万谢的去了,欢欢喜喜的。
两人继续往前走,看到捏糖人的,冥媚从车窗刺溜一声就出去了,两人站在外面,捏糖人的老艺人笑嘻嘻的问他们要什么,冥媚冲口而出。“就我们这模样,你捏出来。”
“好,好,金童玉女,郎才女貌,郎才女貌啊。”这老艺人一边赞美,一边团弄手中的糖,一会儿,已经做好了,给了他们冥媚又是慷慨解囊。
至于白泽,对冥媚是非常宠溺的,两人出来,拉着小半车的金银珠宝呢,他们对于物价是完全不清楚的,两人都笑眯眯的,看上去开开心心欢欢喜喜。
采购了很多东西,一边走,一边丢。
“好玩吗?”看到冥媚这样开心,她也感染到了她的情绪。他想,只要她开心就好,他现在也明白周幽王为什么会烽火戏诸侯了。
“好玩,好玩极了,我啊,现在对言灵国开始恋恋不舍了,要不,还是你一个人去白慎国。”
“不要。”白泽撒娇的模样。
“什么不要啊,我和你去白慎国我背井离乡的,这并不好。”冥媚一边说,一边看向面前的人。
“什么背井离乡的,我和你在一起,就好啊,我会照顾你,多好啊。”
“但是……”冥媚还要说什么呢,马车已经到了街心,从这里看过去,外面的人熙熙攘攘,其实,他们今天也是信马由缰,完全没有目的地。根据冥媚的安排,到处都走一走,现在,他们来的是西市。
这里做生意的比较少,一般都是达官贵人的住宅地,宅邸连接的密不透风,一边靠近护城河,一边靠近街道,要说卜居,这一定是最好的地方。
“言帝……”浅桑叫言帝封的名字,朝着马车冲了过来,幸亏马车上的是冥媚,这疯狂的女孩不顾后果的冲过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冥媚伸手,一个海底捞,将之已经抱着,安然无恙的放在了马车里。
世界上真的有寻死的人啊,这难道是传说中的碰瓷?
冥媚满腹狐疑,将这女孩救助了,才发现,这女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阴翳了一重淡淡的雾霭,看上去好像没有睡醒一样,明明是月『射』寒江一般的眸子,却带着一种凄苦与感伤,很显然,这是一个什么都不能看到的女孩。
看到这里,她也是无可奈何。
“抱歉,你刚刚不要命的冲过来,我……”冥媚发现,这女孩毁容的很是厉害,脸上的刀疤纵横交错,将这女孩原本的一张脸已经遮蔽住了,这是一个毁容又失明的女子。
她究竟有过什么惨痛的遭遇。
“放我下去,放我下去,你们是什么人啊。”浅桑的声音尖锐,现在,她让恐惧攫住了,刚刚电光石火之间的危险,让冥媚给化解了,但浅桑并没能看到面前是何人。
现在,她只知道自己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马车摇摇晃晃,浅桑跟着也是摇摇晃晃,颠簸的马车距离自己刚刚的位置,已经很远了,现在,她多么想要下车啊。
笔猴,搜的一声,从外面窜进来了,趴在浅桑的头顶,瞪视面前两个挟持浅桑的不速之客,刚刚发生的一切,笔猴都看在眼里。
其实,他们是救助了浅桑。
“喂,丑八怪,你究竟做什么啊,找死吗?你啊你,虽然你是个丑八怪,但我还是不建议你找死,人这一辈子,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莫要这样嘛。”
冥媚苦口婆心的说,虽然,冥媚是一个刀头『舔』血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一个丑陋的女孩,却也是动两恻隐之心。将心比心,想一想究竟事情是什么情况呢?想一想,如果这样惨痛的遭遇落在自己的头上呢,自己会不会也痛不欲生。
自己会不会也选择死亡呢?浅桑的面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惆怅。
“你啊你,人活着就比死了好。”冥媚一边说,一边伸手,准备拍一下她的肩膀。
孰料,手刚刚伸出去,浅桑一口将冥媚的虎口咬住了,这让冥媚大惊失『色』,好在,那小虎牙的力量不是很大,仅仅是为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