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微臣看,您倘若好生休息休息,元气也就回来了,你意下如何呢?”
“朕以为,应当如此。”他点点头,赞同的口吻,不过第二句话,却是明显的违拗了。“但是朕,不日理万机却能怎么样呢?你难道不知道一个国君需要处理的事情,说起来不多,却也很多呢。”
“微臣知道,目下不是还有浅桑姑娘吗?您可以将事情多一半让他去做,她在帝京,也都多承蒙您的照顾啊。”
“朕知道,但这朕如何能说出口呢?”
“但是皇上,您身体不好,很快就会暴露出来的。”医官说。
原来是,言暄枫乘凉呢,忽而感觉心悸,立即找医官了,医官过来瞧病,两人有了上面的交谈,医官担忧的目光关切的落在言暄枫的面上,言暄枫轻微咳嗽一声。
那声音却让浅桑的心情也不怎么好了,原来言暄枫已经生病了吗?自己却完全没有看出来,原来,言暄枫那样在乎自己吗?不然,明明可以将大部分的任务丢给自己啊。
其实,她知道,不劳累自己,不是言暄枫不信任自己,而是言暄枫并不想要自己太累了,她明白一切一切。
到了第二天,浅桑早早的起来,就给言暄枫准备膳食了,现在她的眼睛能看到了,这些事情可都是自己准备的。
她是知道言暄枫身体不好,做的也都是非常具有营养的,做好了,让人给言暄枫送过去,言暄枫品尝到滋味不对劲,立即问旁边的太监,“今日的早餐为何格外香甜呢?”
“是浅桑姑娘让人给您送过来的,是文火慢炖的,她从早上开始就在忙碌这个了。”冯公公说。
“为难了她。”言暄枫一面说,一面将碗里剩余的都吃了一个干干净净。
这边,也有人将吃的送到白浅屋子里了,白浅品尝一口,面带微笑。“今日的早点,味道不错。”
“是浅桑姑娘准备的。”听到这里,她的笑容就僵硬了,“为何没有人提醒我呢?”她惊诧的问,立即让人实验一下,究竟有毒没有,但其实太监早已经试探过了,这是完全没有毒的食物。
但是白浅就是不放心。
其实,瞎了眼睛的人,都是警惕性比较高的,总以为,谁都会伤害自己,有了这念头,情况也就各有不同了。继续埋头苦吃,却感觉味道大不如前了,午前这一段时间,言暄枫下朝了,感觉头晕目眩,太监立即过去搀扶。
等言暄枫到休息室,整个人已头晕脑胀的厉害了,医官轮番进来给言暄枫瞧病,都说是积劳成疾,这么一来,很多事情理所当然的就落在了浅桑的头上。
“明日里还要册封呢,这册封典礼,朕如何能缺席呢?”他一边说,一边挣扎一下,但不挣扎还好,就这么一挣扎,不但脑子里产生了一种非常晕陶陶的感觉,连四肢百骸都感觉乏力。
“这册封的事情,我去吧。”门口,浅桑走进来了。
言暄枫再也不能隐瞒了,叹口气。“朕最近累坏了。”
“我看在眼里,您能休息就多多休息休息,这些奏疏的事情,乃至于帝京的事情,我都是能料理停当的,你放心就好。”浅桑说,言暄枫闻言,认真的点点头。“朕知道了,只是辛苦了你。”
“这不算什么的。”浅桑算是大包大揽了。“早上的饭菜怎么样呢?”
“你别出心裁做的,自然是美味无穷。”他赞赏的目光看向浅桑,浅桑不过是淡淡然一笑,“莫要劳碌了,只要那些事情给我,都不需要您去操心,一样一样我都会料理好的。”他看到,她的笑容是那样眩惑。
他点点头,知道事情给了浅桑,总能处理的井井有条。
“朕知道了。”他点点头。
两人逐渐分开了。
浅桑去忙碌朝政上的事情,奏疏还是比较多的,每天都有全新的事情发生,奏疏上表达的意愿,往往都是坊间的事情,当然了,也有一部分的奏疏是完完全全就百无一用了。
有的朝臣,为了表示自己忠君爱国,每天几乎都在写奏疏,这就好像无言的老夫子,能给孩子一种压力一样,让他们每天都交作业。
“这个人的奏疏,以后丢开在一边,全然没有半点意义,竟不用看了。”浅桑一边说,一边将一本奏疏挑选出来。
“这个也是。”接着,将另外一个人的抽出来。
“这两人每天都是颠来倒去的这么一件事情,明明,这一件事情早已经得到处理了,却还要拿上来说,真是无聊透顶了。”浅桑将其余的批阅起来,发现其余的内容倒也是可圈可点。
有那文藻很精美的,有那建议很完善的,看过了以后,浅桑将那很会说话的人留下来,将那很与偶真知灼见的也保留了下来,就目前看来,一切的事情已经走上了全新的篇章。
这边,白浅知道言暄枫一病不起,她也是愁眉苦脸,立即过去“看”言暄枫,但不巧的是,她现在已经不能看到言暄枫了。
“皇上,您还好吗?”她是比较激动的,声音简直都在颤抖,言暄枫却笑了。“朕很好呢。”
“很好还能卧床不起吗?”白浅一边说,一边抱住了言暄枫,任凭泪水肆意流淌,很快就濡湿了言暄枫的胸口,言暄枫伸手轻轻抚摸白浅的发丝,却早已经将白浅当做了浅桑。
“你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朕了,好吗?”
“我焉能离开您呢,您也是忘记了不成……”白浅笑嘻嘻的看向言暄枫—“后天开始,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