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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桑的眼睛盯着面前人看了很久。
“现如今,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温子玉还好着呢,但是温子玉在绝食,是想要自裁了,他那边是看管比较周密的,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接近温子玉,你给温子玉带一个信物,我让温子玉看一看,也好让温子玉定定心。”
“啊,温子玉却为什么要绝食啊?”冥锦要落泪了,接下来冥锦的一句话,足以证明,其实冥锦对温子玉是很有感情的,只听冥锦说道:“我是宁肯温子玉和子玫睡在一起,都不愿意看到温子玉伤害自己啊。”
“你小点儿声音,这里虽然说安全,但是你如此一惊一乍的,人们就注意到我们了。”浅桑感觉,必须要离开了。“你怎么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啊,你这样怎么能跟着王爷做事情呢。”
“哦。”冥锦委屈巴巴的闭上眼睛,用力的咬着下唇,面上的神情委顿的很,轻轻的蹙着眉毛,眼睛里的光芒在暗淡,在一点一点的消失。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了,你快将信物给我。”被浅桑催促,冥锦忽而将自己的外套脱掉了,揉成一团就要给浅桑,浅桑黑着一张脸,不说一句话。
“这衣服,一给温子玉,立马让子玫发现,跟着,子玫顺藤摸瓜,我先倒霉了。”浅桑站起身来,指了指冥锦的耳坠,问道:“这是你每常都戴在耳朵上的吗?”
“是。”
“已经很多年了吗?”
“是。”
“给我。”浅桑说完,自己动手,将冥锦耳朵上的耳坠给拿走了,冥锦怅然若失的盯着浅桑,看到浅桑离开的背影,她动情的站起身来,在她的背后激动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浅桑。”
浅桑款款回头,面上浮现了一抹疑云。“怎么?”他盯着冥锦看,冥锦激动的朝着她来了,这一刻的冥锦好像斗士一样,浅桑倒是感觉到莫名的恐惧。
“我之前错怪了你,我之前误解了你,我之前也无数次的对你造谣中伤,甚至于,我……我在温泉宫后面还设计将你给推入山崖了,凡此种种都是我不好,我现在给你道歉。”
这一幕是戏剧化的,看到冥锦忽而给自己道歉,这是浅桑从来想不到的,是意外之喜也是意外之惊,“你理解我就好,大家在一起,相辅相成吧,我们是朋友,不是敌人,一根筷子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折断的,但一大把的筷子要是在一起,再有什么力大无穷之人,想要将筷子折断,都没有可能了,你可明白?”
冥锦连连点头。
看到冥锦这乍然涌现在眸子里的荧光,浅桑轻轻一笑,抚摸了一下冥锦的头顶。“谨小慎微,谨言慎行,现如今的羽民国,与之前的羽民国已经截然不同了,你可能不会相信,现如今的羽民国国民,每五个里就有一个是和朝廷同气连枝的。”
“我知道。”冥锦的声音带着哭腔。
“振作起来哇!”浅桑发现,冥锦让自己给弄哭了,恼火的很,冥锦啊冥锦,你不是自诩,你是没有七情六欲的冷面杀手吗?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呢?
“你是神音派的人,我却是神音派的开宗立派之人,我就是你的掌门人了,现下,我要求你,莫要哭,我却要去了,最后叮咛一句,只能是我联系你,你却*主动联络我。”
“还有,帝京虎踞龙盘,将你那什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怪论立即收起来,帝京能人辈出,一个不小心,就完蛋了,好了,我去了。”
“嗯。”冥锦目送浅桑离开。
从客栈出来。浅桑深吸一口气,看着外面热热闹闹的市肆,浅桑顿觉快活了不少,现在的浅桑,得到了冥锦的认可,却也得到了来自于冥媚的尊敬,有了这些,就是浅桑那无往而不胜的兵器了,她带着这兵器,会披荆斩棘继续往前走的。
脚下的路,并非康庄大道,但有了这兵器,却让浅桑感觉安心了不少。
浅桑回到帝京,已经是酉时前后了,对于自己消失了一天的事情,羽皇居然不闻不问,这是好事情,但也是坏事情。
好的事,子羽的性格多疑,要是什么都没有问,似乎能证明,她的一举一动已经在他的掌握中了,要是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这可就不妙了啊。一想到这里,浅桑不禁攥住了拳头,手心里汗涔涔的。
但是也有另外一方面,是他在刻意的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其实,我对你是很放心的,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算了,早上离开之前,是让太监告诉了他的,不算是不告而别,她可不能这样“做贼心虚”啊,一想到此节,浅桑就很平静的朝着子羽去了。
子羽坐在金碧辉煌的屏风前,那屏风上,用瘦金体写着太白的《清平调》,左面留白的地方,画着一副《海棠春睡图》,子羽就那样闲闲的坐在屏风前面,穿着一件白到不可思议的美丽羽裳。
天冷了,外面雾蒙蒙的,沆瀣一气,朦朦胧胧的水雾贴着太液池的水面氤氲起来,外面那一骨碌一骨碌的水汽,将这里笼罩的好像一个诡异的异世界似的。
错金的狻猊香炉中,有淡淡的香气扶摇直上,白森森的,把绵白的香氛散落在空气里,却好像一只看不到的庞然大物,对着屏风面前的人张牙舞爪。
浅桑伪装出一派轻轻松松的模样,到子羽旁边去。
“喂喂喂,我回来啦。”
“我竟以为,你要在外面过夜了,所谓“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