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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刚刚念诵完毕,那属下的眼睛里有了一抹狐疑之色。
“将军,召见属下来,有何安排?”
“这几个人,秋风扫落叶吧。”这是黑话,言帝封口中的“秋风扫落叶”是暗杀的意思。
“这……”那人盯着那张纸看了很久,抬起头来,认真的大胆的盯着言帝封的面纱看。“将军,能否让末将看看您的……脸?”尽管,他是奓着胆子在问了,但声音还是显得底气不足。
“这是以下犯上。”言帝封丝毫没有掀开黑纱的模样。
“将军最近变了。”那人说。
“追风,你说什么?!”言暄枫上前一步,靠近半跪在面前的人,除了知道这个人叫“追风”外,言帝封对这人没有很多的了解,为了里应外合,这个全新的身份,是言暄枫煞费苦心给自己安排的。
这一刻却面临即将崩盘的兆头,尽管,唯恐会泄漏,言帝封每一次都小小心翼翼,他现在思想向后,真正暴露自己的,大概就是刚刚那感慨系之的一句“东风夜放花千树”了。
“属下说!”那人尽管怕极了,因为上级对下级,有斩立决的权利,而无端端的怀疑上级,是任何一个下级都不能做的事情,这是玄甲卫的全新规定,每个人都知道。
“属下说,想要看看将军的脸。”那人昂起头来,不屈不饶的模样言帝封嗤笑一声,继续上前,两人现在已经非常剑拔弩张了,只需要轻轻一撩拨,这两人必然是打斗起来。
他面对追风,就好像高等动物面对低等动物似的,追风从来没有对什么人感觉到惧怕,大家你眼前人,却给追风一种惶恐不已的感觉。
那种恐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那种恐惧,似乎是从骨头缝里一点一点渗透出来的一般,他在颤抖,他感觉自己额头上的汗水,从头发丝中一点一点的渗透出来。
然后“啪嗒”的一声,落在面前的青石板上,四分五裂,汗水侵入了眼睛,对这不合理的要求,他现在明显的意识到了不合时宜。
“你可知,我玄甲卫,上级对下级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知!”
“你怀疑本将军!”言帝封咄咄逼人的问,那人早已经心灰意冷,“将军,玄甲卫中从来就没有下令做过类似于的事情,末将想,兹事体大,一旦是出现了问题,末将想……这……不是末将能担待起的。”
“你顾虑的很是,那么本将军是非要让你看一看,你才会执行命令的了。”言帝封上前一步,一把将那人的衣领握住了,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昂仁丢到了女墙之下。
那人仰躺在地面上,盯着女墙看,就刚刚那膂力,足可以说明,这人是玄甲卫中,数一数二的能人异士,追风在地上用力的挣扎,就在准备起身的时间,眼前黑影一闪,一把长剑已经抵在了追风的咽喉上。
“本将军要不是念在你忠心耿耿的份上,今日,必要你死无葬身之地。”言帝封一面说,一面将面纱摘掉了,动作非常缓慢,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是一张默片似的,完全是在证明给追风看。
追风狠狠的盯着言暄枫看,此刻,不知道是谁家的烟火燃烧了起来,将苍穹整个人都点燃了,那腾空的火焰,照耀在了言帝封的面上,却不是言帝封的脸。
那是一张国字脸,凶狠带着一条刀疤,刀疤几乎贯穿了那人的一张脸,那张脸,除了阴鸷,恐惧,带给人胆寒的感觉,别无其他。
看到那张脸,那地上的人也笑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言帝封还剑入鞘,用比刚刚还要快的速度,将人皮面具拿走,并且将斗笠戴在了头顶。
“起来吧,稳准狠,一击必中,做完后,会安排你做其余的事情。”言帝封说,那追风连连点头“将军放心就好,绝对不会拖泥带水。”
言帝封怪笑一声,人早已经消失在了城池之下的一片草丛里,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就是这种人,而这个将军的行动也不慢。
冯公公今日还有第二件事情,这第二件事情,是在夜深人静后进行的。
刑部大牢设立在刑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牢饭全部都是地狱一般的存在,他们是低于地面的,在某些隐蔽的地方会留有通风口,如此一来,内中的空气与外面的空气回环往复,生生不息。
冯公公举着缥缈的红灯,一个人踽踽独行,他那瘦骨嶙峋的身躯,在暗夜里,简直好像鬼魅,好像幽灵似的,尽管,在这样暗沉沉的夜里,冯公公穿着重裘,但还是不能遮盖他身量的清癯。
到地牢门口,一个侍卫看到暗夜中居然有人畅通无阻到地牢来了,自然知道,那人是朝廷的。
“什么人?”地牢门口,两个侍卫握着长枪,到冯公公身边去,冯公公嘶哑的冷笑一声,那声音好像毒蛇吐信子一般,诡谲的很,“朝廷差遣过来的,玄甲卫,听风。”
一边说,一边将一面纯金的牌子丢在那人面前,那两个侍卫凑近一看,梁莽跪地——“属下不知是将军,冒犯之处,还请将军见谅。”冯公公原本想要客气一句——“好说,好说。”
但思量,依照玄甲卫的上级对下级的态度,只怕是会一言不发,冯公公狞笑一声,将牌子接过来,在几个人的带领之下,到地牢中去了。
“将军这一来,是……有……什么命令呢?”
“啪”的一声,冯公公回头,一耳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