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一个字,唐琳冷冷地转身往山顶的道而去。
那自恋十足的余敬楚追上来,很是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往山上去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就是我拦路帮的人让你进来找我的对不对?”
“滚开!”唐琳用她没受伤的手,狠狠推了余敬楚一把。这个男人,简直是气死她了。原以为他就是御靖初,闹到最后,居然是一个名字同音的人而已,那这就说明,掉下万丈深渊的那个,极有可能是御靖初。不,不是极有可能,估计就是。刚刚离开的村民就说了,这一年来进山采药的人,没有一个上过山顶,可御靖初却不在药林,那就表明掉下万丈深渊的那个……就是他。
余敬楚来了点气,“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你进山来,不是为了找到我吗?”见唐琳没有停下脚步,他到前面转身一拦,“站住,你给我说清楚点!”
倏地,唐琳拿出手枪对准余敬楚的额头,冷冷地命令道:“让开!”和她一同进山的村民们都带着偷盗药材的人离开了,她只能一个人摸索去山顶寻人。
余敬楚不怕死地碰了碰枪眼,“这什么东西?”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无端端应声,那现在她都和村民们往山顶上去了。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她怎么会空欢喜一场。唐琳眼神一寒,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让,开!”
余敬楚没有让,反而自我乐呵呵地笑道:“妞儿,你这是闹那种情绪嘛?这附近都是陷阱,咱们还是赶紧根据地图的指引离开这诡异的药材山吧!”
忍无可忍,唐琳朝着余敬楚较前的草地开了一枪,嘭的一声,吓得余敬楚一个抖索,然后后退了几步。他愕然看着唐琳,“你、你怎么回事啊?”
唐琳不再理会他,拿起一个村民临走时插在地上的火把,往上山顶的道去了。
余敬楚摸摸自己的裤裆,然后把手指头送到鼻前,顿时皱起眉头,一脸苦涩,“我居然被吓出尿来了!”忽然想起什么,他赶紧回头朝远去的唐琳喊,“喂,地图,”
这时,唐琳的身影已经离去得很远了,那火把的光明,越来越淡,直到消失。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唐琳才走到山顶上。若不是因为一路上有看地图,避开了一路上的陷阱,要不然,她早就被困在陷阱内。由于在村长家时失血过多,这半个时辰的行程,彻底消耗了她的体力。
火把早已灭了,她跌倒在山顶上,面向浩瀚的夜空。此时此刻,乌云没有遮月了,微弱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药材山的山顶。那浩瀚星空,也一入她的眼。
躺了一会恢复了一点体力后,唐琳支撑起自己站起来,往周围看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通透,因此,她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迈着沉重的双脚,往那块大石碑走去。山顶上的温度非常的低,而她不仅穿得单薄,加之也受伤了,每吸一口山顶上的冷空气,都要她的命。
冷空气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一样,吸入肺部,牵动全身,令她不由得打个寒颤,嘴唇也因为寒冷的空气而变得发紫。活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晚这么狼狈。
那块大石碑前面,是悬崖,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浓雾笼罩着。
此时,在悬崖下面的石壁上,有一棵从石壁茁壮生长的树木,但这棵树,只有女人的手臂那般粗。御靖初单手紧紧抓着树木,手心的血,把树木给染成了深红了。袖子低落,他手腕处,有几道爪痕。他单手抓着手,而全身掉在树下,他另一只手,此刻正抓着一个村民打扮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只有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臂不见了,肩膀处,血淋淋一片。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枯,但意识很强烈。他见御靖初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嘴唇都被咬破了,自己难过不已,“公子,求您了,放手吧!”
御靖初紧紧地、吃力抓着,不让自己松懈。
下面的人见他这样坚持,脸上满是自责之色,“都是我不好!村长提醒过我,不能带酒进入山里,可我违背了村长的话,拿了酒到山里喝,结果……”
原来,所谓的有人掉入万丈深渊,事情原位是这样的……
进入药材山后,虽然一路上都遇到许多陷阱,但御靖初都化险为夷,自己巧妙地躲过了。一路上,也摘到了不少他夫人所需的药物,直到来到药林外的时候,他检查了一下,以为都采够了,结果发现还有一种草药没有找采到,还是至关重要的一种。
他很清楚,这唯一找不到的这种草药,之所以在山间没有发现,那是因为,这种草药,只生长在山顶和山崖峭壁上。于是,他没有进入药林,往山顶上去了。
到了山顶上,他望了望四周的环境。不一会,依稀听到有声音从前方传来,似乎带着醉意,“来,各位,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御靖初循声望去,只见有个跌跌撞撞的人影在前方的大石碑边徘徊,似是喝醉了酒一样。仔细一看,那个人手中就提着一个酒坛子。他猛然一惊,这里是山顶,如果那个人喝醉了乱走,岂不是很危险?
为了防止那喝醉酒的人出事,御靖初快步走去,但还是迟了一步。他以为那块大石碑前方还不到悬崖边,结果那个喝醉酒的人往前走了一步咕隆一声,倒下去了。
喝醉酒的人掉入了悬崖,掉下去的时候猛然醒神,然后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