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御圣君拿了一捆生草回来,一一放到浓烟滚滚的生草堆上,这一放,青色的烟气更加的浓郁了。放了之后,他走到边上,唐琳正躺在那里,睡得安详,身上盖着他的外衣,背下垫着她的外套。
御圣君蹲下来,细心为唐琳把他的衣服帮她盖好,看着她这娇美的睡相,唇角,不经意间扬起了温暖的弧度。余角无意一瞥,旁边的沙地上,有着微小的一摊血,已干涸。
这摊血,不禁让御圣君心生愧疚。他明知她因为救人而失去了一半的血,他昨晚还那么暴力对她,实在不该。
这时,唐琳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御圣君一直盯着某一处,她坐起身看过去,原来是一摊很小的血迹,但下一秒,脸色,却红了许多。
御圣君看过来,见她醒了,就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唐琳抬头看看天色,这会,都日晒三更了。“我睡不着了!”想起身去海边洗把脸,但身子一动,不受控制地“哎呀”了一声,只得坐回来。
御圣君忙问:“怎么了?”
唐琳苦着一张脸对他,“疼!”
“对不起琳琳,昨晚朕对你太过分了!”御圣君知道唐琳为何会这样。
哪知,唐琳突然哈哈大笑,大有如释重负之感,“女人一生要经历三大痛,我已经完成了第二种了!以前我还以为会死呢,原来没想象的严重!”
御圣君还不知她在说些什么,“什么三大痛?”
唐琳头头是道地说道:“就是痛经,第一次,生孩子。”
御圣君扯了个僵硬的笑容,“怎么可能会死呢,不然我母后怎么……”讨论起女人的事,就是扭捏。“那没关系,还有朕在,朕背你过去洗脸,来!”
“不用了,”说着,唐琳忍着痛起身,“以前在部队训练,被折腾得要死也挺过去了,这点痛,没什么,我自己去洗脸。”
御圣君只好作罢,“那好吧。”
洗脸回来后,唐琳把她的外套披上。扫了一眼海面,叹气道:“君君,这烟都冒了这么久了,路过这片大海的船应该看得到的,怎么没船过来呢?”
御圣君说:“从这里回帝都码头,只需赶一天的路程就到了,一般经过这附近的船,不到万不得已,一般是不会靠岸停下的。咱们再等等吧,没有船经过没关系,子尘这两天应该会来接咱们的,朕给他留信号了!”
唐琳撇了撇嘴,“但愿吧,不然,咱们就要去砍木造木筏了。”
御圣君看看海边,然后回头对唐琳说:“朕去抓条鱼回来烤给你吃。”
唐琳叮嘱道:“好,那你注意点!”
等御圣君走后,唐琳走到那摊血前蹲下,一想起昨晚风花雪月的一幕,忍不住就乐呵呵地笑起来。一会,她把这些沾了血迹的沙子全部搅浑,最后只剩白茫茫一片。
午时,御圣君在烤海鱼的时候,唐琳在一旁玩手机上的赛车游戏,玩得不亦乐乎。
见她这么开心,御圣君心里也开心。
过了一会,御圣君往海面一看,不远处,有一艘船正往这边驶来,“琳琳,你看,有船来了!”
一听说有船来,唐琳马上抛弃了赛车起身看过去,果然,有艘船驶过来了,貌似,还是一艘大船呢。“是不是子尘他们来吗?”
御圣君说:“朕也不知,先看看!”
等船快靠近海边的时候,御圣君和唐琳走到海边,
御圣君远远望去,只见船头上,站着一个令他觉得非常眼熟的人,两个字,不由得脱口而出,“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