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徐洋直奔宿舍,还没上楼就看见了贾玉宝,挥着手叫道:“二哥。”
“我去,老四,你还知道回来呢!”贾玉宝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锤,
接着道:“你小子都急死人了,对了,那事老大跟你说了没?”
“没事,不就是被开除嘛!”看到他脸上的扭捏,徐洋直接点明了。
“说说,你小子是不是又得罪郑浩了,要不这次老qín_shòu怎么会顶着压力,非要以旷课的理由开除你。”
贾玉宝这些天心里把郑浩父子俩已经骂了无数遍,从上到下数十八辈的。
“误会,回头我找郑教授解释一下就没事了,放心。”
很是豁达的样子让贾玉宝无语,心想老四的心越来越大了。
告别了要去送货的二哥回到寝室,空荡荡的房间就他一个。
看李刚没在他调头就出了门,往教学楼方向走。
哐哐!
“进来。”房间里传来声音。
推开门走了进去,郑教授正在低头看报,
徐洋也不吵他,信步游庭的欣赏起屋内的摆设,
别说,这些雕刻、花瓶看着还挺好看,
他心里都在想着,要不要搬回去两套放太阴观里。
“咳,你是谁,来干什么的?”
郑教授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开口,这一抬头,
发现进来的是个学生,竟然还跟外出游玩参观似得,
到处走走看看挺高兴。
“郑教授你好,我是大二考古系的学生,徐洋。”
徐洋背着手站在桌前,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就是那双眯着的眸子,怎么看都有种讥讽感。
“徐洋?”郑教授捏了捏下巴,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您真贵人多忘事,我就是您昨天开除的那个学生。”
徐洋侧着身一屁股坐在桌边上,前倾的身体充满侵略性。
“放肆,给我下去。”徐洋的动作惹恼了郑教授,
这会也回忆起他是谁了,挥手指着门冷声道:“看来我的决定一点没错,连点尊师重道的规矩都没有,滚出去。”
徐洋坐在桌边笑着不说话,眯起的双眼中冷意更胜,看的郑教授有些不安。
“您真的决定让我走?可别后悔啊!”冰冷的笑容挂在嘴角。
这种挑衅的举动让郑教授怒血冲脑,手掌用力的拍在桌上,
厉色道:“我说滚出去,就凭你这种态度,这辈子都别想再进长交大的校门。”
呵呵!听见这话徐洋就笑了。
态度?
就你这种公报私仇,没点师德的玩意,也好意思说这话?
“行,我这挺忙的,居无定所,回头想求我的时候您受受累,天桥底下慢慢找。”
嬉皮笑脸的说了句,徐洋扭身就出了办公室。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混蛋,社会的败类、残渣……”
办公室里传来叮里哐当的摔打声,郑教授被气得不轻。
教学这么多年,他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学生,竟然敢上门跟他叫板。
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威胁自己,
猖狂,极其猖狂!
薄薄的房门根本掩盖不住里面的咒骂声,走廊里已经站着好些个看热闹的人,
盯着徐洋的目光里满是询问。
“不用麻烦各位送了,都回去,回去吧!”徐洋挥着手向楼梯口走去,一脸的恣意。
跑出来看热闹的众人一脸懵逼,心想这是哪来的逗逼,学校新请的马戏团,来调节气氛搞笑的吗?
回到宿舍徐洋心里还在感叹,现在的老师真热情,学生下个楼都要集体目送。
看着手里半黑半白的发丝,徐洋邪邪一笑,嘟囔道:“幸好不是秃顶。”
掏出黄纸、香炉、白色的蜡烛摆在桌上。
等到一切妥当,这才掏出三支清香,用手对着一指。
噗,着了。
转过身来对着东南方拜了三拜,那方向正好是之前他去的办公室。
“乙酉年甲申月庚午日乙酉时,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就是脾气不好,容易……上火,嘿嘿!”
把写着郑教授八字的符纸放在烛火上点燃,徐洋随手往法钵里一扔,手捏印决立于眉心,口中念念有词。
1分钟不到双眼睁开,徐洋跟什么都没发生似得,把东西全都收拾起来。
扔了几件衣服装进包里,打开门就下了宿舍楼,正好和回来的李刚碰了个面对面。
李刚看着他手里的包,调笑道:“神棍,你这真准备走啊?”
“没事,哥们出去潇洒几天,过两天自然有人求着我回来。”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徐洋拍拍他的肩头就走了。
“什么鬼,你当自己是蒙娜丽莎呢!”这他娘的玩什么玄机,李刚心里直纳闷。
出了校门坐上大巴,徐洋准备先去“师叔”那落脚。
虽说见面有些尴尬,可谁让自己在长安城只认识他呢!
到鸡市巷下了车走到头,徐洋抬头看了看写着“八仙庵古玩市场”的门牌,抬脚就往里面走。
这些年古玩渐渐兴起,加上这会是下午,
正是人多的时候,到处都是吆喝的贩卖声。
“小伙,来看看,乾隆的鼻烟壶。”
您能先把上面的绥德造去了吗?
“小哥,这有王羲之的美人图,要不要来张?”
擦,您帮人家改行前问过郑老爷子的意思吗?
“郑板桥的画架来一个?”
呵呵,原来画板是郑大爷发明的……厉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