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便是有缘,你我多次偶遇,如此缘分,天下罕见,你留下吧!”
宁长生脚尖在地面行一点,整个人便如一只大鸟从山林的另一边翱翔而来。
他落在了那人的面前,眼眸淡然的望着那人。
“你妈的,狗屁缘分,罕见个屁,城主已死,你我的恩恩怨怨早已断绝!小鬼,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这人便是那叫杨叔的中年人。
此时,他叫骂声连天,一张脸黑成了锅底灰。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出门忘了烧香拜神,运气怎么就那么差。
走哪都能遇见这个杀星,这下可完犊子了,这大好青山估计就是他的长眠之床,归位之地。
“大叔此言差矣,斩草除根,武者本分,杀人岂能不杀绝?”宁长生淡然的说道,他那一双平淡如水的眸子直把杨叔看得心头发毛,浑身不自在。
闻言,杨叔又气又怒,寒声说道:“好个斩草除根,武者本分!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冒着得罪那个枪械师的中!”
“人若真能后悔,世间岂非大乱!”宁长生神情淡然的抽出身后断剑,他将断剑直指向杨叔,凌厉剑光吞吐而出,如毒蛇般吞吐着蛇信子,令人不寒而栗。
“你想如何?”杨叔吓得后退了几步,并且他还有些惊悚。
因为他能感受对方身上所传来的一股模糊意志。
那是剑意,那绝对是剑意!
这个小鬼果然是个妖孽,锻神境也能悟出剑意,简直匪夷所思,自武朝立下十一州府以来,他根本没有听说过这样的怪事!
“自然是除根!”宁长生的眸子寒光一闪,步伐往前一踏,身子便消失在了原地,迅雷不及掩耳!
“等等,我知道杨啸天元石矿的下落!”杨叔惊恐的大喊了起来。
他再次看见宁长生的时候,他发现宁长生手中的断剑已经离他的脖子不过分毫,那锋利幽幽的铁光透出一股寒意让他的脖子都变得有些僵硬。
宁长生眯起双眸,死死的盯着杨叔,妄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淡淡的说道:“那座元石矿不早就被你们挖空了吗,我要它有何用?”
“愚蠢,那座元石矿连绵不绝,深有万丈有余,怎么可能会被我们挖空?”杨叔冷冷一笑,又继续说道:“上次乃是初矿,里面定还有大量的元石!杨啸天是无福享用了,你若有兴趣,我可以为你带路!”
宁长生没有马上说话,他在看着杨叔,想从这家伙的脸上看出一丝异样。
但是杨叔一脸坦然,他脸上的神色毫无任何不对,连眼睛都在直视着宁长生。
忽然,宁长生开口说话了,缓缓的说道:“你在诈我!杨啸天死了那么多天,你与那叫穆先生的黑袍老者又怎会独守宝藏,而无动于衷?”
杨叔冷然说道:“信不信由你,你若真在此杀了我,从此这座元石矿便与你无缘!”
“而且穆先生乃是杨啸天的一个客卿罢了,他怎么可能会知道元石矿的位置,我才是杨啸天的心腹!
宁长生不为所动,他沉稳依旧,淡然的说道“:别急着激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也还有一个问题。”
“你独自一人守着那么大的矿脉,为何不用?你身上的气息与此前一样,毫无一丝变化,那元石集天地灵力为一身,你若用了元石,你的修为不可能那么久都还纹丝不动。”
杨叔的瞳孔隐晦一缩,他忽然沉默不语,眼珠子似乎在微微转动。
宁长生冷冷的望着杨叔,而他手中的断剑也越来越靠近杨叔的脖子,锋利的剑身即将入肉。
杨叔的脖子已经被剑身划破皮肤,皮层内渗出了丝丝血迹,冰凉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
“实不相瞒,元石矿中有我无法应对的危险。”杨叔直视着宁长生说道,眼睛一眨不眨。
他的这副神态不像是在骗人,但宁长生也不敢确定,因为有时候一个人越是装的坦然,他就很有可能是在骗你。
宁长生不信人心。
“元石矿里面有何危险?”宁长生继续追问。
杨叔语调缓慢的回应:“矿山下面,有几头锻神境的妖兽,它们的修为与我相当,我自然无法应对。”
“当时挖矿的时候,城主府的那些人就在矿山里面遭遇到它们,杨啸天的人马损失惨重,死了几十人才挖出两箱元石,没想到最后还是便宜了你。”
宁长生眉头一皱,冷笑的看着杨叔:“不对,你这话有漏洞,既是如此,那杨啸天此前为何不亲自出手将它们彻底斩杀?死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信杨啸天不心疼。”
宁长生这副小心谨慎的态度,让杨叔非常不适应,他面如常色的道:“有何不对,你多虑了,杨啸天的修为虽然已至锻神巅峰,但他还不是被你一剑给杀了。”
“而且里面的妖兽不同于寻常的妖兽,它们灵智极高,狡猾异常,一感觉到不对就会立马逃遁,矿山里面地质复杂,杨啸天也拿它们没办法,只能用人命去换元石。”
宁长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他收剑于背,朝杨叔浅浅作辑道:“完美的解释,看来你是料定了我一定会去寻那座元石矿,阁下如此阳谋,在下钦佩至极!”
“小兄弟此言差矣,在下所言句句属实,何来阳谋一说?”
“再说了,我献上元石矿只为保命,不为其他,你这是冤枉在下了!”
杨叔面露不愉之色。
“你为不为其他,我暂且不知,前方带路,千万别跟我耍花招,我的剑你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