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华和欧阳枫栏之间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远在太原府西南角观音庙的王跃龙和黄思雨并不知晓。
此刻二人总算是坐在了蒲团之上,和那中年女尼姑相面而谈了。
“贫尼观两位小施主,均乃大富大贵之人。可否告知贫尼,二位施主所来何方?”与王跃龙和黄思雨胡扯了一阵,这中年美尼姑开始试探着询问了。
此刻这中年美尼姑盘坐在代表北方水属性的黑色蒲团之上,左手边的东方木属性的青色蒲团上,王跃龙同样是盘腿而坐,腰板挺得板直,黄思雨则是在王跃龙的对面,一副淑贤姿态地跪坐在代表西方金属性的白色蒲团上。
王跃龙和黄思雨面对着面,这中年美尼姑夹在二人中间。
闻听这中年美尼姑的问话,王跃龙和黄思雨对视了一眼,随后王跃龙便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师太客气了。在下与吾想见时难憋亦难,
懂疯无礼白话惨。
蠢惨道肆似芳尽,
拉锯城灰累事尴。长姊并非是出自什么大户人家,仅仅只是东洲一个小村子出身罢了。”
王跃龙他还真的敢说,丝毫不理会自己和黄思雨二人身上穿的衣服,以及配饰。虽然二人的衣服并没有多么华丽的图样做装饰,但是衣服的料子、剪裁以及规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绝不是那些小户人家能够买的起的。而且两人身上虽然都没有太多的挂饰,不过是一两块玉佩罢了。
但是单看王跃龙的腰间龙形玉佩,色泽乳白若凝脂,通体一色纤无杂质,光亮明净暗含灵韵,雕工细琢浑然天成,一看就知是出自大家匠师之手的圣品,便说是仙界遗落都不为过。
黄思雨的腰间却是一块凤形玉佩,比之王跃龙的龙形玉佩丝毫不差分毫,却也是羊脂白精雕细琢而成的精品中的精品。
若是单看衣着与配饰,其实这世上能及得上五商盟的还是有的,别的不说,单说那大内皇家的用度,就要比五商盟好出一些来。而其他的大家世族、名门大派,虽然比起五商盟差一些,但是这些富贵华丽之物,却也是能拿得出手的。
关键是,王跃龙和黄思雨的气质,都是超凡脱俗,登仙化神的那种,一个丰神俊朗,一个温婉清丽,放在一起便是天造地设,神仙伴侣。如此气质,放眼整个江湖,便只有那寥寥几家能够培养的出来了。
就算是这样,王跃龙都敢睁着眼说瞎话,却是令那中年美尼姑的嘴角一抽一抽的,而黄思雨便是在一边掩嘴轻笑了。
王跃龙睁着眼说瞎话,中年美尼姑抽死他的心都有了。虚伪的人见过了,但是虚伪地如此明目张胆的,虚伪地完全不要脸皮的,她还是头一次见过。
“阿弥陀佛。。。这位小施主就不要说笑了。贫尼在此庙已然二十余年,见过颇多,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平民走夫、三教九流,小施主自言不是富贵之人,只怕菩萨听到了,也会降下雷霆之怒,惩治一下小施主的诳言了。”中年美尼姑合十念了一声,随后不急不慢地将王跃龙给讽刺了一遍。
不过这中年美尼姑在这些话说完之后,却也十分的奇怪,自己居然能说出这样一段完全与出家人慈悲为怀、与人为善、与世无争的理念相颠倒的话。而且她在说完之后,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安来,眼睛定定的看着王跃龙,却是觉得这个少年,会有话说来。
果真不出这中年美尼姑所料,听了她的这么一段自负以及直白的话后,王跃龙的眉毛微微一挑,而他对面的黄思雨也是秀美微蹙,俏脸儿上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不悦。
不过王跃龙也只是挑了挑眉毛,随后便缓慢慵懒的开了口:“师太所言,在下深以为然。如若随意地口出诳言,的确是连老天都会看不过眼。但凡举头三尺有神明,人的一举一动,都被上苍所观所看所制。若不是心存善念,行善事,则必遭天谴。不知师太,可否认可在下之言?”
他这一番话,虽说是拐里八扭,都是些虚头乌脑的东西,不过聪慧如黄思雨,睿智如中年美尼姑,全都能轻易地从中听出王跃龙的主题意思出来:
“师太你不觉得自己管得太宽了啊?肆意打探别人可不是什么善意的行为。”
王跃龙的确是认为这女住持管得太宽了,自己和黄思雨二人本来就只是来观音庙拜拜菩萨罢了,又不会做其他的事情,可是这女尼姑就跟防贼似的将他俩给带到后边来,说得好听是准备谈道论法,说的不好就是想要刺探二人的身份。
其实本来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毕竟有客人到主人家参观,主人询问一下客人的身份来历,以免给自己惹到什么事端,这些事情都是相当正常的情况。
只不过王跃龙本就是对佛门不是太待见,而且从之前妙玄小尼姑被打这中年美尼姑都不出面之后,王跃龙便也对她的意见不小,故此说话之中,也就没有了客气可言了。
王跃龙这隐藏在废话之中的真意,本就是要说给中年美尼姑听的,她要是真的没听懂,那王跃龙的这一番口舌,就算是白费了。
虽然是听懂了王跃龙话里的意思,不过这却是令那中年美尼姑相当的困惑不已。
自己与面前的这一对少年男女应该是初次见面的吧,可是看这少年的口气,貌似自己与之有过相当大的矛盾似的。
佛门子弟们一般没有事情的话,是不会轻易与他结下仇怨的,因为这仇怨一经结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