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攻打永宁堡的匪盗们并不多,也就两百来人,甚至可能连两百都不够。
不过别看那些匪盗们人数不多,可是各个实力都不错,看上去江湖五六流高手级别实力的人便有近一半多。
虽然江湖五六流高手级别实力,在王跃龙与刘菲芳的眼中都是渣儿,不过放眼整个江湖,这些江湖五六流高手级别实力的人们,却是还算得上是好手了。
毕竟在全江湖绝大多数人都是属于江湖七**流高手级别实力,也就是说的末流级别;而那些江湖一二三流高手级别实力也即是上流级别的人们,在整个江湖来说,数量还是很少的,而且大多是集中在了那些超级势力以及江湖大型宗门帮派势力之中了。所以那些江湖四五六流高手级别实力也即是中流级别的人们,在一些乡镇村哪怕是小一些的郡县里,都可以算的上是一号人物了。
而在永宁堡这么个地方,那些江湖五六流高手级别实力的匪盗们,的的确确是算得上是高手了,毕竟整个永宁堡实力最强是的守军千户,实力也不过是江湖五流高手级别实力,说白了,便是跟这些匪盗们的实力相差不大。至于其他那些普通的士兵们,也就是江湖**流高手级别实力而已,若不是他们也都久经训练,又历经了多次战斗,作战经验丰富,堪堪能够填补一些实力上的差距的话,在面对这些实力比他们高一截的匪盗们之时,早就溃不成军了。
饶是如此,此刻在城墙上苦苦支撑的不到两百个守军士兵们,虽然有他们的千户大人的率领,却也渐渐地有了溃败的迹象了。
至少,从王跃龙看到他们并在接近他们的过程之中,那些匪盗们渐渐地攀爬上了城墙顶,越来越多的匪盗们与越发减少的守军士兵们展开了激烈的近身白刃战。
一个似乎是刚入伍没多久,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身穿着一套有些破旧而且看去相当不合身的战甲的少年兵丁,紧咬着牙,还带着几分畏惧的一双眼睛之中喷着怒火,向着身前的一个刚刚爬上城墙顶的匪盗直冲了过去。他手中还拿着一柄军中发的制式钢刀,只不过此刻这钢刀已然崩出了数处缺口来,很显然,这柄带着数处缺口的钢刀的主人,已然与不少人进行了不知多少次的拼砍了。
而那柄钢刀,在它的主人拿着它又挥砍了两下后,却是“咔嚓”一声直接断裂了。断裂的刀尖斜着飞了出去,“咣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只不过此刻这城墙之上,处处是战场,那断掉飞出去的刀尖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只因为大家都在拼砍着,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战斗着,并且发出怒吼的声音,其中也偶尔夹杂着不堪重负的钢刀断裂飞落的声音,“咣啷”“咣啷”发出一声声脆响,却又瞬间被湮灭在喊杀声震天的城墙顶战场里。
当然了,那断刀的主人,那个穿着不合身破旧战甲在提着半截断刀想要继续拼杀的少年,却是忽然停了下来,表情一下子从满怀夹带着对死的畏惧的怒火,瞬间变换成了合不拢嘴的惊讶。
只因为,他看到,在这黑夜之中,一抹金光突兀而至,而那原本与他对战的匪盗却是一下子站住了,双眼瞪得溜圆,下一刻,一抹鲜血从他的面门之中猛的飚出,将那少年兵士喷了一脸。随后,那匪盗比少年兵士壮了一圈的身体,轰然倒下了。
不过那道金光并不仅仅是在这一处地方闪亮出现,而是如同一道闪电一般,非常快速地游走在整个城墙顶战场里。而那金光每闪耀一次,都会有一个匪盗轰然倒下,而随着那金光不断地一闪而逝,整个城墙顶战场却是渐渐地沉寂了下来。
那些还在战斗的匪盗们,几乎全都命丧在了那道闪耀如闪电的金光之下,而这一切,也几乎都是发生在几个呼吸之间。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快到那些还活着的守军士兵们全都傻了眼的呆立当场,完全不知道现场都发生了什么。
而那少年兵士却是发现,战场之中突兀的多出了两个人来。
一个一身白色长裙身材姣好身形高挑面带白纱却还是一看就知道是绝色的气质非凡的大美女,另一个却是一身金色锦衣面容冷漠手中拿着一柄未出鞘长剑的丰神俊朗的少年。
是的,是一个少年。借着城墙顶的那些微弱的火光,少年兵丁可以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似乎年纪与他一般大小的少年人。
这两个突兀出现的俊男靓女就这样静静的站立在城墙顶上,两人的气质与周围的环境完全的格格不入,而两人身上丝毫不存在的血污或衣服破损的地方,这完整干净的衣衫更是与周围那些盔甲残败、兵刃断裂的大头兵们完全不一样。
就好像是,一对仙人谪落凡尘一般,就算是从天上下来到人世间谪居,也一样的那么出众。
“扑通”一声,不知道是谁最先跪了下来,对着王跃龙与刘菲芳二人顶礼膜拜道:“仙人下凡啦——”
“扑通”“扑通”“扑通”
似乎是连锁反应了一般,只是一眨眼之间,那些回过神儿来的守军兵士们纷纷地跪倒在地,向着此刻身处人群之中的王跃龙与刘菲芳二人跪拜谢道。
“多谢仙人救命啊——”“仙人来的真是太及时了——”“我们有仙人保佑,那些匪盗们来再多也没用啊——”“永宁堡有救啦——”
这一群朴实憨厚骁勇善战的士兵们,此刻绝大部分却是跪倒痛哭不止。没有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