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你们什么时候回安陆?”元演问道,“出了这么档子事,恐怕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我们再等几天就是。”李白道,“我也想着先找出凶手再走。”
“你放心吧。”岑勋道,“太白是个爱凑热闹的人,出了这么档子事他肯定一时半会儿不走了。”
李白盯着元演拿来的画像,仔细看着,越看越觉得这人面熟。
“哎,我怎么觉得这人有些眼熟啊。”李白道。
“咦你见过这女子吗?”岑勋拿起来看着问道。
“我觉得在哪里见过……”李白仔细思索着。
“我也觉得在哪里见过。”崔宗桓在一旁道。
“你也有这种感觉?”李白惊讶问道。
“哎经你们一说,我怎么也觉得好像见过这人?”元演大声道。
“这么邪乎?”岑勋道,“有些吓人了啊,不会真是鬼吧?”
“哪有鬼!”元丹丘瞥他一眼道,“这说明你们三个都见过这人。”
“我们三个都见过……”元演道,“不会是王家吧?”
“感觉不是。”李白道,他觉得这人就在嘴边上,却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想了好久,元演不耐道:“罢了先不想了,太白如果也感兴趣,和我今天一起去张府吧。”
“我们都一起去。”元丹丘道,岑勋和崔宗桓也点点头。
李白一行人来到张府,张府的管事在门口候着,恭维道:“元公子请进。太守那边已经传话了。”
“好。”元演点点头,道,“把你家家主的子女妻妾一律叫道你们堂室。”
“是。”
元演也算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了,元太守吩咐了,这件事就交给元演协助县衙查办。
张府堂室已经一片素缟,张员外的子女妻妾都哭着在堂室张员外的灵位前跪着哭泣。
元演等人依照礼节先上了一炷香,而后元演就站在灵位前问话。
“元公子,有什么话你问就是,我们一定知无不言。”张员外夫人拿着手帕擦着泪,道,“一定要把凶手抓住。”
“张夫人,我且问你,张员外生前可得罪了什么人?”元演开门见山地问。
张员外的子女最大者不过十岁,眼下也就是这位张夫人当家了。
“我良人一直乐善好施,怎么会得罪人?”张夫人道。
元演冷哼道:“我怎么听说张员外一直有个好色的名头呢。”
张夫人脸色难看,唐代丈夫在外养外室,也是妻子不能容忍的,最多容忍丈夫纳妾而已,绝对不许丈夫在外包养情人,而张员外在外养了有四五个外室也是众人皆知的事。
“我丈夫虽然好色,但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啊。”张夫人有些无奈地道,“这都是你情我愿的。”
“你丈夫就没有对什么女子用强?”元演毫不留情面,女鬼,自然凶手是女子,结合张员外的好色名头,极有可能是那些被张员外强迫的女子。
“这个……”张夫人回头看到一个女子,道,“只有这位婉儿姑娘,是良人用了些手段逼迫过来的。”
张夫人接着解释道:“当初是婉儿姑娘的父亲生病,良人以出钱为她父亲治病为由,强迫婉儿姑娘嫁给良人。”
“你说这话也毫不避讳。”元演道。
“只要能抓住凶手,还在乎这儿那儿的干什么。”张夫人淡淡地道。
这张夫人也是个厉害角色啊。
那位婉儿姑娘冷笑道:“昨晚我一直在我房间,一步也没出去过。张府的下人都能作证,我根本没出过我的院子。”
元演看着这两个要掐起来的女子,心里感叹道:怪不得张员外还要养外室,这府上的妻妾没一个好相与的。
元演又问了张员外其他事情,把张员外养的外室所在也打探了一些。
“我知道也就这些了。”张夫人说了四五个名字和地方,元演等人都在心里骂道:这个老色鬼!
“好,今日打扰了。”元演道,“最近张府的人最好不要随意出行,若是有什么发现我会再来叨扰。”
“恭送元公子。”张夫人一干人行礼道。
元演带着李白他们一个一个地方找张员外那些外室问话,问她们昨晚都做了什么,几个人都没有什么发现。
元演等人跑断了腿也没什么发现,不觉叫累。
岑勋苦着脸道:“今天一天是白跑了。”
元演道:“我请你们去沉香楼喝酒,算是补偿你们了。”
“好。”李白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一听见酒你就来精神。”元丹丘笑道。
一行人来到沉香楼,刘掌柜笑眯眯地招待了他们,“元公子这次秋猎怎么样?”
“很不错。”元演笑道。
“上面的位子给您留着呢。”刘掌柜笑道,“这次要来点什么?”
“嗯。”元演点点头道,“先来两坛汾酒再说,上两盘牛肉。”
“这次秋猎送来不少野物,元公子不多要点?”
“哦,有什么?”元演问道。
“野兔野獐,还有野鸡。”刘掌柜道,“您知道,本店的烤鸡也是一绝。”
“对,来两只。”元演笑道。
“好嘞。”刘掌柜笑道。
李白盯着刘掌柜看着,刘掌柜笑道:“李公子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李白笑道。
“有没有面条,长面。”李白问道。
“有。”刘掌柜笑道。
“来一碗!”
“好!”刘掌柜爽快道,“我家的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