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轻松地笑道:“蔡县尉,是不是先把我岳父放出来?”
蔡县尉道:“本县尉自有公断,快,押下去!”
李白被两个衙役带了出去,李白看着那几间破破烂烂的建筑,皱眉却又挂着轻蔑的笑道:“这是你们的大牢?你们县衙也太穷了,这还能住人吗,高危建筑啊,砸死人怎么办?”
“哪那么多废话。”一个衙役推搡李白一下。
李白看了那个衙役摇摇头没说话。
“进去吧!”另一个衙役打开牢门,对李白道。
李白咂一下嘴,走了进去,四处打量着,就一个破草甸子铺上的榻,再也没了别的物什。
“你们安陆的大牢比江陵的差远了。”李白品评道,李白抬头看看,屋顶一个大破洞。
“哎,你们这屋子屋顶都破了这么一个这么大的洞还不补一补?”李白看着大洞后面的湛蓝天空,“这漏雨是小事,犯人从这儿跑了怎么办?”
“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先前推搡李白的衙役道,“我看先给他一百杀威棒!”
“别冲动了。”另一个衙役道,“没有县尉的命令别乱动私刑,这好歹是安陆许家的姑爷。”
“管他是谁,来了这大牢都是犯人。”
“好了,咱们理会他作甚,喝酒去,自会有人收拾他。”
那个衙役骂骂咧咧地被劝走了。
李白笑笑,看着屋顶上的大洞,我可是提醒你们了。
李白找了个地方,掸掸尘土坐下。
“太白,是你吗?”
李白听见许厚延的声音,问道:“父亲,你还好吧?”
“我没事。”隔壁囚室的许厚延道,“你怎么也进来了?我不是给子安说别去告诉你。”
“这么大的事,我和萱儿怎么能不知道?”李白道,“父亲你就放心吧,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是我连累了你。”许厚延重重地叹息道。
“父亲别这么说,是我连累你才对。”李白道,“李京之是冲着我来的,他应该是得了什么消息,又把陈年旧账翻了出来。”李白靠在墙上,抖着腿。
“你说他会怎么处置你?”许厚延担心地问道。
“他处置不了我的,我给马都督写了封信。”李白轻笑道,“一会儿我会劝说他们把你先放出去,之后我会便宜行事的,放心吧,你女婿吃不了亏的。”
“马都督会来帮咱们吗?”许厚延依旧忧心忡忡道,“咱家和马都督并无什么亲密联系,就算你俩关系不错,他会为你得罪永王吗?”
“有利益就会了。”李白一笑。
许厚延不出声了。
“有人来了。”李白道。
蔡县尉像个哈巴狗一样带着李京之前来,“长史,我们到了。”
李京之看见在牢里坐着的李白:“太白,好久不见。”
李白轻轻一笑,还是坐在那里:“我不大想见你。”
“大胆!”蔡县尉一声大喝,“李白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容得你放肆!还不快向长史行礼?”
旁边的李京之被吓了一跳,瞪了一眼蔡县尉,蔡县尉弯着腰赔笑。
李白笑出声音,“哈哈,你这条狗叫得不错。”
蔡县尉脸色涨红得像个酱茄子,指着李白怒声道:“你说什么?”
“可惜有点蠢。”李白摇摇头道。
“李太白,你就不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了。”李京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抓你到这儿来?”
“让我猜猜。”李白来了兴趣一般,试探问道,“因为你看我不顺眼?”
李白肯定地道:“肯定是因为这个,你看我不顺眼,哎呀长史大人,看我不顺眼你可以不看嘛,又没人拦着你。”
“李太白你少在这里逞口舌之利了!”李京之怒道,“你可知信安王已经和忠王站在一起了?”
“那关我什么事?”李白疑惑又无奈。
“你不知道?”李京之眯着眼道,“你现在可是我的敌人,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对付你了。”
“可我背后还是有信安王啊,现在还加上了一个忠王,你不应该更不敢动我了吗?”
“呵呵,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李京之笑道,“以前信安王摇摆不定,我还可能因为信安王争取争取你。可现在,你没有了丝毫价值。我现在弄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你脑子有坑吧?”李白道,“可我背后还是信安王,你要搞我信安王能放过你?”
李京之阴笑道:“信安王去了朔方做了节度使,还有闲心管你?”
“怪不得。”李白点点头,恍然大悟般道,“那么长史大人想怎么样?弄死我?”
“怕了吧?”李京之道,“我不会真的杀了你,我会不时地把你叫到县衙问问话,或是请你妻子来喝喝茶什么的。毕竟我也差点做了许府的姑爷,要不是许厚延那个老家伙昏了头瞎了眼选了你,许萱就是我的了。”
李白看着李京之一副小人的丑陋姿态,却要做的和光明正大的君子一般,除了恶心就是恶心。这样的人还留着做什么?从李京之说出这句话时,李白就认定他已是个死人。
李白实在懒得再和这人说话。
“李长史,现在怎么处置这人?”蔡县尉问道。
“先给他一百大板。”李京之淡淡地道,“这不是你们县衙的规矩?”
“是是。”蔡县尉道,“来人啊,把李太白重打一百大板。”
“慢着!”李白道,“犯事的是我,和我岳父总没关系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