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山庄,地处无忧山之山腰。此山集天地之灵气,风景秀丽、空气清新怡人、是养人种物的最佳场所。这无忧山上除了那座巍峨壮观的山庄之外,还有那些奇花异草是最值钱的。全天下也就只有无忧山庄后山坡上的那片药田的草药是最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而且,这些草药皆是山庄庄主亲手培植种养的,全天下也仅有他能培养出那些草药,全天下也只有他拥有着让人觉得神乎其神的医术,只要他乐意,他能让奄奄一息到快要气绝身亡的人从鬼门关前拉回来。没错,前提就是,他乐意。

江湖上声传无忧山庄庄主性情淡漠,却又放浪形骸,极不爱受拘束。但凡有上门求医的,只要能让他看得顺眼,即使是乞丐他也医。但是如若让他看不顺眼的,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照样闭门谢客。曾上过无忧山庄求医之人,不胜枚举,其中自然不乏江湖能人、王公贵胄、商贾名流,这山庄的庄主向来不把求医之人的身份看在眼里,自然容易得罪许多人。

可是,无忧山庄之中还有一位极有经商才能的副庄主——季东阳。传闻说他年纪轻轻,就独揽了整个沧澜国米行的生意,其他产业的生意更是遍布沧澜,在沧澜国位居三大富豪之首。民以食为天,而江湖与国政、国政与商业又是息息相关的。所以,季东阳是沧澜国内除无忧山庄庄主的另一位名人。听说这季东阳与无忧山庄庄主私交甚好,并与其共住无忧山庄之中,切揽下了副庄主的职位。因此,不论那正庄主得罪了什么人,看在这个副庄主的面子上,即使有不满,也无人敢做什么。况且,这两大庄主的武功高强,却从不参与江湖之事,行事也算低调,所以根本知道他们的武功到了何种境界。这二人是沧澜国的两大名人,同时也是最神秘的名人了。正是因为神秘,不论朝野江湖,都有许多人士对他们十分好奇,却又无从窥探。

整个沧澜国中,就连老弱妇孺都知这无忧山庄的两位庄主是惹不得的,无忧山庄自然也不是好欺的。因为这两位庄主的神秘,无忧山庄也就成了沧澜国内一个神秘之处。这儿每天有无数形形色色的人上门求医、或拜访、或求商机。但凡是来这无忧山庄的人,皆是有目的的。即使太多上门的人有些恼人,但是无忧山庄却也不能太目中无人,所以两位庄主身边都需要有贴身的侍从或者丫鬟来记录每天登门造访之人的详细情况,且将其情况交给庄主,让他来决定是否接待。有了这么一个过程,来访者即使对遭拒有多么不满,也是不好发作的。

因此,两位庄主是否接待客人是他们的事。但每天要记录一大堆来访者的情况的,却是庄主那身边之人的事情。每天来拜访山庄的人有那么多,这记录情况之人,需有三头六臂才不会懈怠。

此刻,恨不得能长出三头六臂的,当属在烛光下“开夜车”的叶忻沫了。搁下毛笔,盖上书册,叶忻沫顿时觉得腰酸背痛的。愤懑地捶了捶桌子,娇丽的脸上一脸的不满。“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我看根本是要我来做牛做马的吧!”霍地站起身,一手抓起记录的书册她就往走出房间往对面的无忧居走去。无忧山庄之中的“无忧居”,不用想都能知道这是庄主的居所了。

叶忻沫觉得,易水柔所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只有这住在无忧居对面这点是比较符合的了。但是,这个机会,她可是一点也不想要的啊。虽然她一见到他就会忍不住心跳加速,但这绝对是身体形成的条件反射的原因,和她叶忻沫本人是完全没有关系的。易水寒那人淡而不冷,对她来说就像是一杯白开水,索然无味。她叶忻沫对这样的男人是不感冒的,而那个易水寒,似乎对谁都是不感冒的。这相互都不感冒的两个人凑在一块久了,也许易水寒能够习惯,但是她可是会受不了的。

带着一肚子的恼意,叶忻沫站在无忧居门前敲了敲门。

“进来。”门内传来声淡淡的应答。

叶忻沫推门而入,穿过外面布置淡雅却得体的厅堂,径直拐进用半面墙隔起的书室内,将手上的书册放到了桌上。“庄主,你要的东西整理好了。”其实,叶忻沫更想之间将账册甩到面前这个人的脸上,然后拽拽地甩出两句话:“喏,本小姐都帮你整理好了,你小子快来感恩吧。”奈何她清楚地了解自己是寄人篱下又受救于人的情况,所以她也只能咬牙“忍辱负重”了啊。

埋首与书桌前的易水寒抬起头,毫无情绪的眸子微不可见地闪了一下。他搁下手中的笔,将桌角的书册拿到面前打开来。他微垂着的眸子闪过一丝赞赏,须臾便敛下。这个女人做的记录不是特别详细,却将所有重点都清楚记下,并且十分有条理地将所有时间、来着身份、情况分类,又将各种不同情况分类。这么草草地看几眼,所有的情况一目了然。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似乎有一些可取之处呢。合上书册,易水寒头也不抬地道:“可以了,出去。”

叶忻沫如得到大赦般转身就撤,难以控制的心跳弄得她心烦,她有些懊恼地边拍心口边离开了。

易水寒微微抬起头,眸底涌现一丝疑惑。虽然那个女人醒来之后的行为与态度都有些改变了,但是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最讨厌的就是被不相干的人缠着了,既然那个女人识趣,他也能落得清闲,更不用面对水柔那丫头的念叨了。接着,他便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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