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的天气，一夜晚雨小，白天细雪飘。较之早前在黑白交际的半夜和凌晨是层厚雾，浓郁得十尺内不能见人。来这里不久远的人也会在某个瞬间喜欢申城的反复无常，随黄浦江引渡船只穿梭，江岸边似有老店燃灯一吊。火红锅底绊着时蔬、精肉搅动瞬间，火锅店又引来夜晚来客高峰期。
利端修比约定时间早到半小时，座位约定好后就等在席间。把从地铁站出口买的份报纸翻开看，约见艾青时间晚六点已经到了，报纸前后三张都看完也还没等到出现，艾青迟到了，整整迟到有三十分钟。
姗姗来迟的她心中觉得男生约会时候多等待些时间很常见嘛，但外表美丽加持傻白甜笑容。边欠腰边道歉说：“对不住、对不起，来晚了。中间迷路走错方向，让你等这么久。”
“没关系，我也刚到一会儿，坐吧。”利端修不急不躁把迟暮美人请入对席。
两人各自要了份锅底，蔬菜和鲜肉都点了一大堆，开吃啦！
“艾青，最近工作怎么样。现在也是猎头顾问啦，看看我能值多少钱哈。”利端修半开玩笑说，又夹菜和切片羊肉给沸汤锅底送去，立马止住翻滚汤。
“你还真不好估价呢，是无价。”艾青真是个健谈之人，对方玩笑话嘛，当然玩笑回应咯。
“讲真，真要估价和挖人的话需要哪些前提条件，让我找个榜样。”利端修突然变得认真起来，他喜欢优秀的女性，尤其是既漂亮又优秀。
“猎头所做的是高端招聘，和精英招聘一个意思了。重点那些名企的优秀高管、热门行业研发人员。可以总括为高学历、高素质、高水平、高档案、高年薪。”艾青说完后就停住了，一般人说到此处多数会接下句：“你怎样怎样，你可以不可以…”这样评论收尾的话，艾青没有那样做。
“哎呀，说得我都没自信了，你要担负起伤害青年幼小心灵的责任啊。”利端修说话还在装纯，明明三十多岁阅历的思想装入二十多岁身体中，年级越大越闷骚。
“宝宝别伤心，你想吃什么菜我给你烫。”
“你是我的菜，要烫吗？”
气氛突然很尴尬，女方没说话，男方觉得方才说的话托不住了。犹如石头般掉地上砸了个很深坑窝，搬走是个坑，放任不管是绊脚石。
大概是隔了很久，应该也没多久。
艾青拿起手机看了看，锁屏状态下底色为黑玻璃面作镜子，看了下鼻尖和嘴唇确认妆容尚好。
“你算好孩子吗，都没点啤酒，锅底太辣要点冰镇啤酒会好些。”说完便举高高自己手臂，大袖随手起而滑落露出雪白胳膊，手指如剥葱细白。远在三桌距离外点菜服务生看傻了，那手和手臂像极了一朵雪莲花盛开，招蜂引蝶般迷人。
利端修还没有接话服务生便到了跟前，艾青女神点了一听灌装啤酒这才回眸一笑。说实话利端修有一套识人交友方法，时间管理就是其中一条。现在被这一颦一笑给洪水漫灌了，女神面前半小时等待换得心中悸动，值！
热汤冷酒交错，很快青菜、红肉被席卷一空，啤酒喝得只剩手中那罐。两人从开始拘谨到现在奔放，酒劲后谁身份高贵，谁金钱多少，谁家境优越都通通抛却脑后。有的只是兴趣相投，有的是情谊对口。
“吃完喝完走啦，真爽快啊。”利端修几乎扶墙说，酒量实在太差了，三罐啤酒已经让说话舌头打结，走路脚开始磕碰。风吹来觉得风儿赶闲，原来微醺后神志那样明晰，胆量那样狂妄。
为什么说狂妄呢，因为出门就牵着艾青女神的手。
“今天还早，我们去江边走走吧，听说江潮在下人潮在上。每当到晚上最热闹了。”利端修是个斯文人，真想说出那句大直白话“走，开……”
两人世界在人潮里又兜兜转转，江岸那些高楼大厦，五彩灯光印染着东流入海的水，红灯绿灯下行人一班又车流一班。
走着走着，酒店招牌和字样出现越发频繁，这条路以前利端修也经常走，没发现有如此多酒店呐。为何？因为关注点多了，心中把某些事物放大后只出现两三次也觉得长长久久。
“今天太晚了，要不就住这里。这里到你公司也近些，少折腾。”利端修不知哪里勇气，手指着一家星级酒店说，说完后心肝有些颤，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
“这里啊，会不会太贵。”
“没事，我出。”
“那……好吧。”
“嗯……走吧。”
进入大厅，到前台大理石地板和金色楼顶装潢。尽显极奢风格，前台接待微笑接待，没过分热情也没招呼冷淡。两三步距离时候方才主动问候“晚上好”。
“定间房”直入主题，此时利端修真没太多话可说，内心无比纠结，他也有理由相信自己女神也同样纠结着。
“先生您好，我们为您定了大床房，价格是598元。请问刷卡还是现金。”598元好贵的哦，但此时才没工夫关心价格呢，快快付钱离开这里吧。
“现金，现金。”利端修说着便掏口袋，他出门有个习惯。很少带钱包只把钱放裤袋里。
可掏钱出来自己傻眼了，火锅店付钱时候就有迹象，纸钱在被腐蚀化。那时候有些酒意，根本没放在心上，再加上自己已经习惯这种揣着现金被上天抽利息的日子。
他从约十年前过来这边便聪明周转腾挪资产，发现投资产品和不动产已经其他股份制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