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陈双杰会在圣诞假期以后才能有时间来普林斯顿,没想到圣诞节刚过没两天,就有些精神萎靡的出现在了周天和周筱的面前。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用陪赵一良了吗?”周筱有些奇怪。
“良子已经回英国了!哎哟……这些天连续熬夜,我困得要死!”陈双杰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哑。
“不是说要玩儿够一整个假期的吗,怎么现在就回英国了?”周筱倒不是要关注赵一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良子原本是这么打算的,但后来我们在纽约的一个夜总会玩儿时,这小子勾搭上了一个日本的漂亮妞儿,于是就临时决定带着那个日本妞儿回了英国!
再说,他不知道已经来过了多少次美国,该玩儿的都玩过,该去的地方也去过,所以也就无所谓喽!”陈双杰像是全身没骨头一般的斜躺在沙发上,懒洋洋的说道。
周筱听到这些后,心里对赵一良更是多了一层鄙夷。
“良子还跟我问起你,想要来找你一块儿玩儿呢!”陈双杰接着说道。
“想找我玩儿……你是怎么说的?”周筱有些不明所以。
“当然是按照你的吩咐说喽!不然怕你饶不了我。我和他说你和天哥不在普林斯顿,出去旅游了,时间可能要一整个假期,具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也联系不上你们。
唉!真不知道良子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么不待见他,害得我要在哥们儿面前说谎……”说到最后,陈双杰声音开始变的嘀嘀咕咕,越来越小。
其实没什么太多心机的陈双杰没看见的是,当他和赵一良说完周筱他们兄妹不在普林斯顿的这片话时,赵一良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冽……
“他没对我们做什么不招我们待见的事儿,还是那句话——我们和他不是一路人,更不想和他有什么交集!
你和我们不一样,和他交往,可能不单纯是你们二人之间的兄弟关系,还有些其它方面复杂的因素在里面,但无论如何,我和哥哥当你是朋友,都希望你能时时刻刻的保护好自己。”
虽然与赵一良只是短短的接触过几面,但以周筱对陈双杰的了解,还是忍不住想要提醒他几句,目的其实单纯的就是想让他提防着点赵一良,虽然说的比较隐晦。
“放心吧小小,至少在帝都,甚至在国内,还真没什么人敢对我怎样!”陈双杰晃着一只脚,毫不在意,更加没有听出周筱的言外之意。
却不知,往后所发生的事,恰恰对他的这种自信给予了毁灭性的打击。
周筱只能摇头表示叹息——人生的路,全在于自己的选择呀!但不管怎么说,自己和哥哥算是躲过了与赵一良的又一场接触。
一九九三年的公历一月二十二号,农历的腊月三十,也就是中国人传统的新年。
周天提前将自己的课程安排好,赶过来与妹妹过团圆年。陈双杰也不顾周家兄妹的劝阻和反对,撇下自己的姑姑一家,跑来与周天和周筱凑热闹。
由于时差的原因,中国的时间要比普林斯顿这边早上十几个小时,但是兄妹俩仍守在电话机旁,在属于中国那边的午夜钟声敲响的一刻,给地球那端自家的父母及候家全家一一打电话问候、拜年。
在这个举家团圆的特殊的日子里,一听到儿女声音的刘玉凤,立即泪眼狂奔……
听着电话那端母亲哽咽难语、间或夹杂着父亲低声的安慰,还有安姨偶尔忍不住发出的啜泣声,连周天都有些红了眼眶,周筱则更是泪流满面。
而陈双杰看到周筱流泪,则显得一片的慌乱……
时间的泉源潺潺而过,转眼流到了三月。
周筱已经修完了所有的学分,并顺利的通过了研究生毕业的考试。经过再三的考虑并与周天商量后,周筱决定继续留在普林斯顿攻读学位。
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社会科学系长着满脸大胡子、精瘦矮小、说话有着怪异腔调的闻名世界的著名学者、博士生导师——艾伯纳(r)老教授,不知怎么,从周筱刚入学不久就看中了这个来自中国的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在周筱即要结束研究生课程的时候,曾两次、三次的亲自找上门来,竟破天荒的主动要做周筱的导师,希望周筱能投在他的门下,进行硕博连读。
要知道,艾伯纳老教授可是出了名的严苛和让人难以接近,而且不要说是硕士生,即便是博士生都很难有人能入了他老人家的法眼。
所有在普林斯顿读社会科学系的学生,都会以做他的学生为自己的终极梦想,但要实现这一梦想,简直难于登天。
但艾伯纳教授这一次收学生竟是自己主动找上门去,这种出人意料的举措虽也符合他一惯特立独行担却也是令一众师生大大跌破了眼镜。
无论别人对于已年近七十的艾伯纳教授如何的评价,周筱却莫名的对这个被许多人称之为“古怪的老头儿”印象极好。并且对于他能收自己为学生,除了极度的亢奋之外,还有更多的,是不尽的感激之情。
因为社会科学和世界历史有着诸多的相关之处,即使两门学科一起学起来,周筱倒也丝毫不觉得吃力。
于是,来美国还不到两年的时间,周筱就凭借重生后的强大的脑容量及后天个人不懈努力的付出,又神奇般的开始了硕博连读的生涯。
在与艾伯纳教授逐渐的接触中,随着二人之间彼此深入的了解,虽然中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