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不好了!世子留在祠堂的命魂灯,熄灭了!”
一个身穿火红袍服的白发修士,急切地走进一间堂室,对正在看着一卷古朴玉简的,朱雀真灵血脉世家的家主冷激扬,禀报说,说完保持施礼姿势,并未抬头!
“什么?”
家主冷激扬,一身锦袍,一张不苟言笑的圆脸上,浮现一双瞪得更圆的眼。不待火红袍服的白发修士回答。
“嗖”“嗖”两道传音符飞到冷激扬身前,其中一道是吉阳大姑传来的,她将冷国成在真龙世家冒犯吉阳的事情,详细描述了出来,另一道是真龙世家家主吉忠信发来的,上面除了简要说了下,事情的起因经过,就是表示哀悼!
同时,原意补偿云云!
冷激扬手一挥,火红袍服的白发修士就躬身退出了堂室。
“吉阳!云清!”
冷激扬随手捏碎了两道传音符,起身向后堂走去……
真龙世家殿堂群,盘山道上,吉阳一家三口,缓步走在上面。路遇族人,都上前施礼,然后好奇的看着云清,不知道少主拉着手的清丽女子是何人!
不多时,就来到了殿堂群中心偏左位置的一处院落,院落随为独院,也是面积极大。
一家漂亮人儿,走到院落住宅门口,吉阳略一整理黑色袍服,边拉着一脸忐忑的云清,当先走了进去!
进入后,就见整个厅堂,举架高挑,主道两侧,各放着两把迎客椅,正中墙上,一副方正巨大裱画,上绘一支金龙扶摇直上,更神奇的是,金龙灵雾环绕,似正在全力飞升!
其下一张四方桌边,各摆着两张太师椅,椅上端坐一男一女,男子已入中年,一身黑锦袍服,上绘龙纹,剑眉凝坚,目光深邃,一头黑发,浑身撒发着一股从容不迫,上位者风采,又见那女子,云髻巍峨,延颈秀项,上身一件嫣红云锦缎子袄,绣着牡丹花纹,一颦一笑间,华贵气质自然流露,此刻灵韵眼睛,正细打量云清和二牛。
“不孝子携妻小,拜见,父亲、母亲!”吉阳立刻一掀袍襟,跪倒在地,云清亦紧随跪倒,二牛也在青袍老仆人指点下,跪倒在地,小模样别说多可爱了!
半饷,跪倒在地的一家三口不见动静,“哎呀!”一声童音打破宁静,二牛耐不住寂寞,抬起圆头,滴流乱转的圆眼儿,正要看坐着的两人为啥不说话,就被青袍老仆人,再次轻按圆头低下,小模样极是不情不愿!
“噗嗤!起来吧!”
这时,上坐华贵夫人再也绷不住,立刻真气外放,欲将一家三口虚扶起身,可是除了二牛外,吉阳和云清身形未动,华贵夫人狠狠白了上坐男子一眼,即刻站起、莲步走到二牛跟前,弯腰将二牛轻轻抱起,樱唇即刻印在,二牛粉嘟嘟小胖脸上,并揉揉二牛小膝盖,左亲亲、右看看。
二牛似明白父母,正被上坐那男人欺负,又见怀抱自己的女子对自己极好,立刻小心思一转,段段圆藕小胳膊,环上华贵夫人颈项,小胖脸贴上其皓白脸庞,一阵轻蹭,惹得华贵夫人,眉梢、嘴角都泛着笑,似乎明白孩子的想法,立刻埋怨的说:“行了行了!还没完了!儿媳第一次上门,摆脸子给谁看!我大孙子都心疼了!哎哎!奶奶说对了,是吧小宝贝!”
随即,娇声四下吩咐,自有仆妇,端着一盘盘灵气四溢的瓜果、精制糕点上来,速度之快,定是早就准备妥当!华贵夫人于是抱着二牛坐回椅中,一手抱着二牛,另一只手将各式灵果糕点送入其口!
原本的冷肃氛围,顷刻化为乌有!甚是滑稽!
“唉!起来吧!”
说话的男子,自然是吉阳的父亲,真龙世家现任家主吉忠信,那华贵女子,就是吉阳的母亲彩虹云,也不恼爱妻的“跋扈”,也更像早已习惯。
吉忠信上下,微微大量了一下,起身后,扔执晚辈礼仪,颔首微躬的云清,心下微赞,对儿子之前在接待区不计后果狠辣出手的怨气也减轻了许多。
“云清坐吧!到家了!”
吉忠信略微亲切的说,又斜瞥一眼吉阳,沉声说:“跪下!让你起来了吗?”
本以为过关了的吉阳,只好再次跪倒,“逆子,你可知自己的身份,在大庭广众之下,击杀真灵世家世子,你可知道后果,如果安抚不住,是要引发世家大战的!那将有多少族人殃及?你这么肆意妄为,将来怎么统率家族,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吉忠信声色俱厉的斥责儿子。
云清见夫君,因为自己领受责罚,嘴唇一白,再次跪下,脆生说:“伯父,这件事因我而起,如果带来任何后果,我愿一力承担,不关吉阳的事!”
一旁吃的正高兴的二牛,见父亲、母亲被那严肃男子欺负,将咬了几口的灵果,向华贵夫人手里一塞儿,跳下地面,学着大人的模样,也翻身跪倒,粉嘟嘟的拳头一抱,奶声奶气,含混不清的说:“是我捅的狐狸,父母保护二牛,杀了那坏蛋,对了,坏蛋欺负我母亲,父亲才杀了他,姥姥说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杀人偿命,都是我惹得,我偿命便是!不关父母的事!”
其实,吉忠信又能不知,事情的起因经过,只是暗恼儿子不够沉稳,鲁莽出手,身为家主继承人,这是大忌!
这件事本可以更圆滑的处理,面子自然要挽回,世家的威严,也必须要维护,但也事出有因,对方当时也不知道吉阳一家的身份,也就不算有意冒犯,试问哪个世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