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再次醒来只觉身子悠悠的在晃动,好似在一个温暖的摇篮中。
她有些迷糊的拱了拱身子,嗯,青翠松柏般清新的淡香团团环绕,背后舒适的靠垫温暖柔软,揽在腰间的手臂健强壮有力……
等等!揽在腰间的手臂?!
她唰的睁开眼睛,前进地速度和动感明显是在马上,可是她入目却是一片漆黑!
她愣了愣,脸颊旁是结实有力的肌肉,即使隔着薄薄的衣衫,也能感觉到那温暖的力量,她在哪?!是谁在抱着她?
她连忙坐直身子,额头触及一片温软的绒布,那是,披风?
“你醒了?”清润的声音带着宛如三月春风的暖意,水若连忙从披风中钻出来,一扭头正对上一双黑亮温软的眸子,眸中水汽氤氲,似隔着一层水幕,见水若望来,那雾气散去,露出三月暖阳般的笑意。
“凌风?”水若诧异的唤道。
那眸子里的笑意浓了几分“怎么公主不想见我?”
“不是……”水若想要坐正,一动下只觉腰间的手臂更收紧了几分。
“公主勿要乱动,山路难行,掉下马去就不好了”凌风淡笑着道。
“你怎么会在这里?”水若清醒了下,连忙问道“西朗呢?西朗怎么样?”水若四处看了看,凌风这一队只十人左右,人人骑马,并未看见西朗的影子。
听见水若直呼西朗的名字,神情焦灼,凌风眸光暗了下,淡笑道“十一皇子伤势很重,伤口原本处理的很好,只是后来崩裂溃烂,又有些感染了肺部,高热不退,不能急行赶路,放心,我已经做了妥善的安排,公主且放心。”凌风看着怀中的女子目色沉沉。
水若丝毫没有注意到凌风眼中的异样,脑中想的全是刚刚他说的话,本来西朗已经好了很多了,就是在那雨夜才……
“你中了毒,虽然余毒清了,可是却太过劳累,还是要注意调理一二”凌风说话间拢了拢水若肩头的披风。
水若这才注意到他们竟是冒雨疾行,她之所以没有感觉到丝毫的风雨是凌风将整个披风都裹在了她身上,兜头包脚,又半举着油纸伞在她身前,这才安稳温暖。
他举了多久了?
这样骑马而行,又要搂着她又要为她打伞,只怕早就酸麻的没有知觉了吧?
“咳咳……”水若轻咳了两声,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想来在雨夜她也有些受凉,她硬撑着开口。
“那个,我可以自己走……”她微直起身子,声音有些僵硬。
头顶传来一声低低的轻笑“已经有些发热了,还如此逞强,是准备回宫好好病一场吗?”
水若身子一僵,这个身体一直比较的孱弱,虽然她已经很注意的进行了调养,却比不得她前世,连日的奔波又中毒,此刻她虽然清醒却在低烧,低热下只觉浑身无力,确却已经是强弩之末。
说话间凌风又紧了紧围在她身上的披风,挡住外面的雨丝“再睡一会就到吴基庄了,到了吴基庄就能好好的休整下了。”
“我们走了多远?”水若皱皱眉,吴基庄在她印象中离京城已经有百十里地了,难道在暗河中他们被冲出了那么远?
“已经有快两个时辰了,我们在吴基庄外四十里地左右碰见的你们”果然,凌风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想。
“你为什么会在那?”水若垂眸看着前面的马匹,纵横奔跑间马儿的鬃毛一扬一扬的,像是心跳的曲线,波折向前。
凌风淡笑道“若是我说我是专门来寻你的你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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