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韦这些天厂里有一大堆事儿要办,学校里还要教课,林校长原来说好
了的,校办工厂在没走顺期间,叫其他老师替他上课。可就在这节骨眼上,替丁大韦上课的老师病了,不但不能替他上课了,反而那个老师的课还得由丁大韦来上。
这事儿怎么办?厂子这边丁大韦跟孙白毛说好了,上午要去见客户,学校里林校长又要叫他去上课,而且还得替原来准备替他的那位老师上课,这下,丁大韦即便有分身术也忙不过来了。厂里、学校、外边跑客户,集丁大韦于一身,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丁大韦急火火地找到林校长,说:“上午十一点我要到县里见客户,这上课的事儿怎么办?”
林校长也有些着急地说:“是啊,学校的老师也紧张,那不行就先叫唐老师先应应急,替你上几节课?”
丁大韦挠挠头,无可奈何地说:“也只好这样了。”说完,丁大韦又跟林校长说,“林校长,叫晓霞代课的事儿你去跟她说吧,现在都十点多了,我得赶紧往县里去!”
林校长说:“好,你去吧。”
丁大韦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县里。
到了县里,已十一点多了,丁大韦慌慌张张地到了小天鹅饭店,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这时,孙白毛和一个很胖的人已经在雅间里等着了。丁大韦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久等了!”
孙白毛说:“大韦,我们也刚到。”然后指指那个很胖的人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卓越开发公司的胡经理,县很多楼盘都是他们公司的。”孙白毛说罢,丁大韦赶紧上前去跟胡经理握手,热情地说:“胡经理,你好!你好!”
然后孙白毛又对胡经理说:“这位是我的老同学丁大韦,是中学老师,现在是学校塑钢窗厂厂长。”
胡经理笑着说:“老师,好,好,儒商,儒商啊!”胡经理有四十五六岁,圆脸,大眼,薄嘴唇,可能抽烟太多,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孙白毛介绍完,就对服务员说:“上菜吧。”
服务员说:“好。”就出去了。
丁大韦看着胡经理客气地说:“能与胡经理认识,非常高兴,今天我做东,咱们一定要尽兴啊!”
孙白毛说:“看我老同学客气的,好,你就做东,不过菜和酒我已经提前替你点好了,你不会埋怨我吧?”
丁大韦说:“你替我点了还不好吗?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不怎么会点菜!”
胡经理咧嘴笑笑,说:“看来丁厂长也是个爽快之人啊!”
丁大韦说:“胡经理,过讲,我确实不怎么会点菜。”
孙白毛说:“胡经理,我的这位同学可是我们班里的学霸,论学习一点都不含糊,还是省里名牌师范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哩!”
丁大韦笑笑说:“看把我夸的,,跟你这政府官员,特别是胡经理比起来,惭愧哪!”
他们说着话,酒和菜就上来了,孙白毛说:“胡经理,要说我们也是老熟人了,今天又和我的老同学在一起,很难得,我们要喝个痛快!”
丁大韦也附和着说:“对,对,胡经理给面子,真得很感谢!”说着,丁大韦端起酒壶给胡经理和孙白毛满上酒,又给自己满上。
孙白毛端起酒杯说:“来,让我们能在这里幸会干杯!”
胡经理说:“能结识丁厂长,荣幸啊!”
丁大韦端起酒杯给胡经理碰了一下,笑着说:“兄弟能认识胡经理这样的人,才荣幸!”说罢,他们几个都把酒喝了。
酒过三巡,孙白毛开始把话引向了正题,说:“胡经理,你是个大开发商,看在我这个小小县工办主任的面上,以后可要多帮帮我的老同学啊!”说罢,孙白毛端起酒杯说:“来,胡经理,我敬你一杯!”一仰头把一杯就喝了个底朝天。
胡经理呵呵地笑着说:“孙主任,你说那叫啥话,我怎么说也是在你的一亩三分地上混事儿的,应该我敬你才是!”说着,他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丁大韦赶紧给他们满上酒,自己也端起酒杯,富有感慨地说:“什么叫知己?这就叫知己!什么叫豪爽?这就叫豪爽!我什么也不说了,我敬二位一杯!”说完,丁大韦也好不含糊地把一杯酒喝干了。
胡经理呵呵地笑着说:“痛快!我喜欢!”说完,他掏出一张名片给了丁大韦,说:“这是我公司的地址和联系电话,有事儿尽管给我说,咱二话没有!”
丁大韦双手接了胡经理的名片,连声说:“谢谢!谢谢!”
孙白毛说:“胡经理,你能帮一下我的这位老同学,我真的从心里感谢你,以后什么地方用得到我,绝对没说的!”
胡经理说:“好。我也是个痛快人。”然后对着丁大韦说,“你们现在的生产能力有多大?”
丁大韦说:“目前,我们每月能生产两千多套吧。
胡经理端起酒,笑笑说:“好,月底你找我。不说了,咱喝酒!”
下午丁大韦坐着出租车回到了学校,他的头一阵一阵的疼,他心想,这酒劲真大,喝得胃里一直向上翻!
到了学校,已是下午三点多了,他正难受的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靠着,这时林校长进来了,她看见丁大韦喝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说:“大韦,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丁大韦说:“也不知喝了多少,不过这场酒喝的真不少,我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
林校长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