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悉尼时,已经是傍晚,累得不行,回酒店的客房洗了澡,还小歇了会。今天没约定在一起吃饭,所以我睡到了九点多才起来,何晋鹏电话客服送了餐上来房间,两人吃得倒也很自在。
饭后,坐在豪华的房间里看着电视,都是英文,倒也能看得懂,不过没什么特别吸引的节目,几日的时间紧凑,一时间放松下来,倒显得有些无聊了。
“怎么,不好看?”洗了澡出来的何晋鹏走了过来,我招了招手,让他坐我旁边,接过他的毛巾帮他擦头发。
“这没头没尾的,是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你好看呢,我心里扑了一句,“刚才看到你在看文件?”出来度蜜月还带着工作,这天下间估计只有他一人了。
“没事。”何晋鹏一开始就没想过扫我的兴,所以总说无事。
因为海拔的问题,我只能从沙发上跪起来帮他擦头发,不禁有些疑惑了,“你的发头好像又长了些。”我都剪几回了,他好像没去剪过吧。
“那你帮我剪。”何晋鹏接话,不是很在意,我倒笑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头发都剪没了?”我还没见过他短发的样子呢,现在头发长得带着一股子的野性,不知短头发,会不会另外一种感觉?
“不怕。”何晋鹏说得仿佛没有真的介意,手按着遥控换了台,居然又是经济台。
这人……好吧。
“那回去之后,挑个得空,我试试?”
“好。”
擦得差不多,我把毛巾,搭在沙发背上,坐了下来,“晋鹏。”我唤他,他“嗯?”了一声,把头转过来看我,等着我的下文。
腿一跨,就这么直接坐上了他的大腿,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将遥控放下,马上接住搂着我的腰,防止我摔下去,微抬着下巴与我对视,“怎么了?”
二人面对面,距离咫尺。
刀削般的五官,星辰般的双眼。
这个男人,我的,是我的。
把头抵了过去,额头相抵,鼻尖相触,“……这样的日了,会很长,很长,对吗?”会一直下去,不会变质,“你也会一直这么对我好,一直一直,对?”
“对。”男人答得很肯定,腰上的手劲加了些力度,“一直都会。”
搂着他的脖子,我把下巴搭在他的肩上,两人就这么默默地抱着,没人再说话。
我是怕,太过幸福了,所以害怕。
害怕失去。
我的害怕没有持续太久,何晋鹏用他的热情来宣誓他的在意,用力量来证明他的执着,直到将我的一切不安都一扫而空,直到将我填得满满,仍流连忘返地告诉我,他的情有多深,有多远。
最后一天,一行四人在繁华而时尚的悉尼大街上扫货,在每一个角落留下我们的足迹,相片可以证明一切。里头有我们的欢乐与留恋。
因时间对不上,我们就此别过。
哈塔浮对我依依不舍,说回了国之后,希望可以早些再见面,我对他说,只要来到中国,我接待他吃遍全中国的名菜名肴,他红着眼点头。
是个感性又善良的孩子。
我们互换了记念品礼物,换了联系方法。
上了飞机之后,我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何晋鹏安慰我,“回国了,该高兴。”
好半响,我才抬起头,“我忘了,袋鼠肉没吃。”
何晋鹏:“……”
十个小时之后,拖着几大箱的礼物特产回了何家本宅,家里人早就等着了,小家伙十来日不见,早就冲了出来直扑我怀里,“二爸~宝宝好想二爸~!”
这么一喊,我看到一家人个个的表情都有些精彩,就连妈妈也是,甚是无奈,她大概想尽心带了这么久,可小家伙却一心只想着我。
父母已经早几天回老家去了并不在何家。
我们跟家里长辈一一打过招呼,一群人在大堂瓜分礼物之时,妈妈让我们先上楼洗澡换衣好下来吃晚饭了。
换了衣下来时,小家伙抱着礼物眼巴巴地望着我,我笑了,“宝宝怎么了?”一把将人把起,“嗯,宝宝又长大些了哟。”更壮实了。
“二爸回来了。”
“嗯,二爸回来了。”我用头顶了顶他,终于把他逗笑了。
“那,二爸不会再去了对不对?”
“呃……嗯,不去了,以后去哪都带着宝宝。”才十来天不见,小家伙就这么想念我?
“好!”小家伙这回终于开心了,搂着我的脖子‘吧唧’就亲了好大一口,一边的妈妈看见了,无奈又好笑,“这小子也就只黏你,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也不见他主动亲近过谁,要他亲一下可难了。”说着就戳了一下乐呵呵的小家伙的头脑,小脑袋往边上歪了歪,马上就收了回来抵我颈窝里。
“宝宝喜欢二爸!”他喊得理直气壮。
一边乐着的何晋鸢凑了过来,逗他,“那宝宝喜不喜欢爸爸呀?”
于是,小家伙那双水汪汪的大眼一扭,看向沙发那边坐着,长腿一伸一派休闲的何晋鹏,小嘴嘟了一会才扭捏地吐出两个字:“喜欢。”
看多么的不情愿,惹得旁边的人都笑了。
好吧,我觉得这些人都平衡了,好歹亲生父亲的待遇跟他们无差别,可以心理平衡了。
小家伙其实是很爱他爸爸的,奈何某人总是不给好脸色,把人给得罪了,一直记恨着哩。
晚餐一桌的人,说说笑笑,偶尔还把我们俩调侃了一番,我练不来厚脸皮,但好歹习惯了,努力不让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