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顿,依然是那个无所谓的笑脸,接过了我手中的钱,数了一会,又把一半还了回来,“才两个小时,而且什么也不做,我就收个出台费就好了。”然后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病人,“尽管我满喜欢像何总这样的男人,可惜他似乎有人,不愿上我。”说的人一脸的从容,听得我有些不自在。
“好了,那我回去了,谢谢你的小费。”扬了扬手上的钱,我还没反应他就靠了过来,露了尽是勾人的笑,“如果你对有那方面的兴趣,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像你这么帅的,免费我都愿意哟。”说完就往我还拿着钱的手塞了张卡片,“拜拜。”
看那人离开了病房,我默默地将钱收了回去,连带着那张卡片。回到病床边,看着床上脸色发白闭目的人,昨晚还生龙活虎的,现在居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躺在这里连动都不会动了。
心疼死我了。
“喝这么多做什么呢?钱是赚不完的,就算没钱用了,我也可以赚啊……”我可以熬夜多做几个项目,可以作很多笔钱的,虽不能做什么大事,但吃穿不愁还是可以的呀。
床上的人仿佛像是为了回应我的话,眉头动了动,随即又陷入了昏睡中了。
伸手,轻轻地抚上那眉宇,心里叹息了。
最后,我还是往家里打了电话,池叔似乎一直在等着电话,这头电话一响马上就接了,我把情况大致说一下,让他明早等大家起来再告诉家里人,这个时候也别惊动了,反正也没事了。
挂了电话,拉过椅子,撑着床,一双眼没移开过。
第二天,我是被床上的动静给惊醒的,一睁了眼马上就慌了神,“怎么了……啊,你醒了?是不是要喝水还是饿了?”边说边站了起来,估计是坐得久了,腿一麻就扑了下去。
被床上的人接着,声音耳畔响起,“小心。”
撑着床,我坐了回去,脸上还有些着急,“你有没有怎样?好些了吗?”
“……”何晋鹏只看我,也不回答,急得我又要起来想去叫医生,被却他一下子按住坐回了椅上,“好好坐着,我没事。”
他靠着床头坐,看了一眼,门外的人这会儿推门进来了,是爸妈跟何晋鸢,手里还提了东西。
“爸、妈。”我起身唤了,何晋鹏也唤了二老,妈将东西放桌面,狠狠地瞪了一眼床上的儿子,“像个什么样子,把小矾急坏了吧?”
听出责怪的意思,我赶紧接口,“妈,我没事,倒是他……”
手一挥,“小矾你别护着他。”再瞪了一眼床上的人,这才转向我,满脸的和气疼爱,“孩子,急坏了吧?看,才一个晚上,脸色就这么差。”妈摸了摸我的脸,又去怪他儿子了。我有些无语,怎么搞得好像住院的是我一样啊没看到床上人的脸色很惨白吗?怎么看脸色都比我差吧。
“妈,我真没事。昨晚事情发生得有些急,而且时间也不早,就没跟您说,医生说已经没有大碍,差不多就可以出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