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你不耐烦,却还是会回来的,这就够了。--
我扬起笑脸,“嗯,有一点。”然后抱着双‘腿’在沙发上摇啊摇,一副休闲自在的模样,看着那男人把外套挂衣架上,然后上了楼,我仍笑着。
再下来的时候,何晋鹏还是忍不住多看了我一眼,我一脸无辜地回视他,直到他皱着眉头进了厨房,什么也没有说。我挪到厨房‘门’口,倚着玻璃‘门’,看他收拾得并不熟练,却又有那么点得心应手的感觉,其实,也是一种视觉享受的。
好歹,一大帅哥围着围裙呢,好‘色’一点,那就是一份美味了。
说到这个,我跟这男人,好久都没有过了,他以前那么彪悍,每天都不放过我,最近这些日子,他是怎么处理的呢?是自己动手,还是……眼不由得就暗了下来,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他是否已经找过别人了,所以才这么的笃定他不会爱上男人?
“你……”
“嗯?”我抬起头,看向那不知什么时候面向我的男人,疑‘惑’不解。他又挑了一下眉头,最后只说“没什么”继续把东西‘弄’好。
把何晋鹏收拾好的材料下锅,我有一种自得与自满感,心情很好地把几个菜煮好了上盘,才发现何晋鹏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正不解,额头一紧,才发现他把手贴了上来,没有说话,对方却叫起来了,“你傻的吗?发烧了还没发现!”吼的人脖子都有些粗了,而我一手还握着炒菜勺子,一手端着装了菜的蝶……
把菜抢走放桌上,把勺子直接一个弧度仍进了槽里,何晋鹏怒气冲冲地把我拖了出去,“坐下!”一声命令,自己走开了,我只得乖乖坐在软沙发上,看着他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个体温器,太熟悉了,今天我一整天都拿着它呢,有着本能的抗拒,“能不能……不用?”
也不是矫情,真的只是本能。
何晋鹏的火气直接就上脸了,恨不得瞪死我似的,一言不发,拉起我的手,直接就着我的衣领塞了进去,然后把我的手臂放下收紧,这才把后‘抽’出来,不知怎的,划过了我的皮肤,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而他只是微微一顿,便完全没当一回事。
三分钟,我闭嘴没说话,对方也只是鼓着一双眼,少了些锐利多了些火气。
当体温器出取出来后,何某人不发飙了,只是一脸恐怖的神情瞥了我一眼,然后什么话也不说,将我拽上了楼,直接塞进了‘床’上的被褥里,翻找了‘药’箱,居然让他给找出了退烧贴,虽然不是很熟练,甚至有些笨手笨脚,最后还是给我贴上了额头,还‘逼’着我把‘药’给吞下了,哪也不去,就立‘床’头居高临下瞪我。
“……”我在考虑要不要对他说一句感谢的话,但又怕太高兴了,会‘露’馅,只能睁着眼对视回去,就这么大眼瞪小瞪的过了半响,居高临下的人终于开口了,凶凶的一句,“闭眼,睡觉。”吓得我本能地闭上眼,可又忍不住睁开,还是对上那视线,赶紧再次闭上,然后一直闭着,假装自己是真的病了,病得很痛苦的。
于是,装着装着,真的难受了起来,‘迷’‘迷’糊糊地睡着,又‘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挣扎着起来,额头还贴着退烧贴,但不知还是不是那一块,卧室里没有人,只有昏暗的灯光,似乎是特意调暗了的。
低着头,房‘门’被推开了,抬首望过去,昏黄的灯光,把那个冷酷的人调照得十分的温和,就跟当初说着我们很相配一样。手里端着一碗东西,跨着修长的步子来到‘床’边,我仰着头,“晋鹏……”
被唤了名字的人,脸‘色’居然没有变得难看,仍是一脸的淡然,然后弯下腰,把端的东西放在‘床’头边的桌面,我看了一眼,是碗粥,可只一眼,马上就对上那人了,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晋鹏。”
他没有生气,他没有变脸‘色’,没有厌烦……
“你恢复记忆了对不对?你记得了我了对不对?”我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刚放下碗的人被扑了个正着,像是本能地伸手接住了我,脸上的神情没多大变化,只是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
“做什么?起来了就把这粥喝了,一会吃‘药’。”语气虽然没有厌恶,却仍有不耐烦。我当即就僵住了,缓缓地坐了回去,是啊,怎么会这么轻松就恢复了呢,怎么会让我好过呢?
默默地把粥吃了,何晋鹏递来的‘药’也吃了,最后像是等着奖励的孩子一样抬首看着他,而他只是把碗收走了,连一句表扬都没有,更不会有让我惊喜的。
失落,说不尽的失落夹着哀凉,早就知道,还是抱着期待。
收回了心神,头疼得很,捂着脑‘门’‘穴’,挪了回去,正要躺下,房‘门’再次被推开了,那人把‘门’反锁,将外套挂在架上就走了过来。
“……”看着那人上了‘床’,然后拉开被褥,躺下。我眨眼,再眨眼,很用力地眨,而那个人还是没有消失,说明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实的。
张了张嘴,话却出不来。
“睡觉。”旁边的人出声了,口气硬硬的,没有温情却也没有不耐烦,平躺着一动也不动,可我觉能从被褥里感受得到那传来的温度,这个人的体温,还有那扑面而来的气息。
挪着腰,慢慢地滑了下去,拉着被褥,虽然二人之间,隔了有两三个人的位置,但不能否认的,我们此时睡在同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