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晋鹏是怎么说服自己不但让我并且还愿意一同前去扬奇婚礼的,我不是很清楚,反正他就是不同意我还是会去的,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情份,扬奇一直当我作亲弟弟看待,这么多年如一日,我不可能连他的婚礼都不参加的。
婚礼喜庆而隆重,请的都是较亲或近的亲朋好友,除了几个见过的,其他人我都不认识。说来也怪,我跟扬奇这么熟,今天却是头一回见他的父母,看二老精神极好身体也健朗,我替扬奇高兴。
在牧师面前,那一对新人,男俊女丽,那么般配又那么谐和。扬奇笑得一脸傻气,那是他真高兴的表现,每当他露出傻笑时都是他最高兴得忘形的时候,好久没见过他这个模样了,有些怀念又有点儿妒忌;新娘笑得很甜,那甜甜的笑容下是幸福的羞涩,在纯白的婚纱里美得让人看着都忍不住为之祝福。
“他们挺配的。”说悄悄话的,是一直黑着脸的何晋鹏,我转头瞥他一眼,他的脸上无一丝祝福的意思,更没有那话中的赞美意思。我知道他想什么,没有接话,转了回去。
新人在牧师面前起誓会对对方负一生的责任,不管生病或健康、富有或贫穷、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爱着彼此,珍惜彼此,忠实对方,直到永永远远。誓言之后,双方交换戒指……
看到这里,我想,我是快乐的。
放下了,五年的情。
身边的人轻轻撞了撞我,继续悄悄话咬耳朵,“下回,咱们也这样办。”何某人说得那个笃定,可他大约是没想过,中国这种婚礼上并没有两个新郎的先例,要真那么做了,那牧师得吓尿。
可是——
我转过头,在双眼只注视着我的何某人的嘴上亲了一口,我们坐最后一排,所以倒也不担心被人瞧了去。被亲的何某人一脸惊诧,疑惑地看我,没有疑问出口。
我也,什么都没有说。
婚礼毕,所有人移去了酒店,新人换了衣服,新娘是一身艳红如火的旗服,盘着高雅的发髻和仍一身西服的新郎在接待着宾客。我与何晋鹏还有小家伙被安排在了一席较偏却离新人桌席极近的位置,巧的是,我们身边就是公孙谨,很显然他与传说中的表姐是坐一起的,和我们一样与扬家或是女方家的人都不熟,所以见到我,他表现得特别高兴。
“从上次见面后,已经好几个月了,你过得好吗?”公孙谨一如继往的温和有礼,儒雅的脸上永远有着不落的笑意,即便看到了我身边的何晋鹏,他也能含笑问候,“原来何总也一起来了。”
“老婆要来,我自然也来。”何晋鹏凉凉地应了一回,象征性地抓着我的手就在桌面上,我担心旁的人看见就把手缩了回来,他改在桌下握着不放。
听说过这二人打过架,但我没有亲眼所见,也没听当事人证实过,所以我有些不确信。看现在这场面,二人虽面和但一定心不和,看那火光四射的,如果是所谓的武林高手,这两人早就用眼神大战了几百回合了。
于是,我确信了这二人过去一定干过架,只是……是不是为着我,那就说不清了。
为了缓解这僵硬的气氛,我回了公孙谨一个笑脸,“是啊,好久不见了。”顿了顿,我视了一眼身边一脸不快的男人才回公孙谨,“如你看见的,我过得很好。”
公孙谨脸上是祝福的笑容,“那就好。”他说,然后看到隔着我和他之间的小家伙,“这是?”
“我们的儿子。”这回答话的是何晋鹏,口气还是那么的不爽,而小家伙很安静地坐着,看见是在说他,就往我身边挪了挪,整个小身体都黏在我身上了,我伸手揉揉他的头,“嗯,我们儿子。”我笑说。
大约,是我脸上的笑容,使得公孙晋怔了一下,末了还是那一如继往的温和笑脸,赞着宝宝很可爱。
这一顿喜酒,很好。
因为挺忙,扬奇中途并没多少时间来我们这一桌,在前头打了招呼之后就没说得上话,酒席散了,大家醉的醉,欢的欢,扬奇却摇摇晃晃地把我拉到了一边,瞪着那双已经喝红了的双眼猛盯我,口齿不清地问:“你……怎么和那……什么总的,好上了?”
伸手扶他一把,我微蹙眉头,“你没事吧?”他酒量一向很好,喝成这样还真是少见,“别醉得厉害了一会洞房都不醒人事。”我说得认真,他却哈哈大笑了,很用力推了我一把,又把我拉了回去。
“哈哈……你小子!”斜着双眼瞅我,笑脸挂在那里,不过他仍记着他的目的,“你……别想忽悠我!快说……”
无奈,我只得把他扶进了其中一间休息室,给他倒了杯水,“把水喝了。”我说,然后立在一边倚着台子,看着眼前的新郎官把那杯水喝尽。今天的扬奇,发型梳得很有型,西装是合身的燕尾服,浓眉大眼,身材高挑……嗯,整体比平时要帅上几分。
“扬奇。”我唤他,也不知隔了多少年了,这么认真唤他的名字。喊得当事人木然地抬起了眼看我,我一手在台面把玩着不知是啥玩意儿,眼里终于还是露出了一直以来不敢现露的神情,很注专地看着眼前这个发着傻的男人。
“我一直……”
“呯……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压抑着妒火的声音响起,休息间的门被撞开了,那里站了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我看过去只见他似箭般冲了过来,一把抓着我往后扯,就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挡在了二人之间。转头瞪着我,